第八章 他,来自……08
“就是这里了。”歌蒂可以感觉到一种积蓄已久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束缚”这种迸发出来的力量。
来自那层漏洞。
就那样，顺着那个泄露出来目标轻而易举地穿过去了。
接着是怪异。
没做，明明“看”起来很正常的地方，不过那格格不入的怪异感。歌蒂握紧了身后歌蒂的手。一时说不上来的异样感是很可怕的——即使对于一个颇为强大的皇帝来说。因为自己是皇帝：即使是自己那种驱使着自己前进的急切感。让自己到这里四周是诡异的粘稠流体的样子。暗淡的发着绿色的光，忽明忽暗。长长的路的尽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歌蒂可以感觉到从牵着的拉芙拉手传来的坚定。不过还是有少许畏惧的感觉呢。歌蒂挡在拉芙拉前面。
对手是和自己异样的一阶的存在，怎么可能放松？
（这种怪异感……）
嗯，“看”起来很奇怪。
“……”
对啊，突兀的出现了视觉。
“噗——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清朗的笑声，由这个名为歌蒂的女孩子发出，“啊哈哈哈哈哈！”
一半是激动一半是无奈。
（所以说明明是信息流之中怎么可能拥有直接的视觉呢。这是何等的失态啊。我竟然紧张成这个样子。）
“小拉芙拉哟，前进了哟~”
歌蒂发出仿佛是一个绅士大叔一样猥琐的声音，似乎是想逗一逗身后的拉芙拉。
拉芙拉：“……”
（诶呀，糟糕，刚刚那句话的语气……）
歌蒂自我反省的摇摇头。迈出了第一步：地面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很恶心。就像踩在还活动着的巨大软体虫子的身上一样。但是前方雾气之中的光让歌蒂知道目标在前方。前面的或许就是那个第三个除了黄金族以外的“一阶”存在。或许也是自己的同类？按照那些黄金族的家伙来说：“天下一阶是一家。”虽然歌蒂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是眼前或许会出现的那个存在，却的确让歌蒂激动起来了。
向前走着，越走，四周的景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却不自觉让自己感觉没那么讨厌了。
（我最讨厌这种恶心的样子和颜色了啊。为什么不是巧克力色的？地面着感觉也恶心的要死。）
百来步。前方，已经是泛着淡淡巧克力色的绿色地面。
（诶哟我去，更恶心了……）
这是歌蒂第一次觉得平常自己呆着的全部是金属色以及全部是为了实用而做的冷冰冰的舰桥是多么美好了。那里和这里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两个极端：恶心的极端和冷漠的极端。虽然两个都不怎么样。不过这样说是不是会让自己的臣民感到失落什么的呢？那群让人无可奈何的木头们……
（糟糕，开始回马灯了？）
歌蒂决定不去想这个：因为这绝对是树旗的行为——人之将死而看前世今生什么的……
然后歌蒂回头端详着拉芙拉。
“……干嘛……”
“差点吐了……”歌蒂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歧义很严重：到底是因为看着拉芙拉差点吐了还是什么呢——嗯，这样糟糕的歧义什么的——歌蒂甚至仿佛能看见拉芙拉面前有一个血条一样的东西，里面的红色持续降低，而血条上面写着的是“好感度”。嗯，好感度持续下降。何等糟糕的状况啊。
“不，不是说拉芙拉你，拉芙拉很可爱的。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了。可爱的女孩子最喜欢了——所以绝对不是说拉芙拉不可爱。”歌蒂清晰的看到拉芙拉的脑袋上冒出黑线，但是在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情况更糟了，“额，我们继续向前走吧！真相就在前面应该。”
或许是歌蒂的一番话缓解了紧张的气氛，不过现在不光是歌蒂自己，拉芙拉的神经也不再那么紧绷了。越向前走，前方那“同为一阶之间的吸引力”逐渐增强起来。虽说这是一阶之间之别的一种方法，但是现在那种吸引力似乎过于强烈了：当然，拉芙拉是感觉不到的，因为拉芙拉只是三阶的普通存在而已。
前进了许久：同为一阶的吸引感强烈地仿佛想撕裂歌蒂一样。
（这么大的吸引力是什么情况……）
终于，前面清晰起来。
“这——？！唔……”
（好难受……）
歌蒂抬起头。
前面，都是人！
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躺在地面的、
挂在空中的、
被撕裂的、
苟延残喘的、
早已分不清形状的、
几乎全部化作粘稠液体的……
都是人！！
都是——一阶的，人！
“可恶……哪个魔鬼会……还让小世……”拉芙拉的眼神仿佛暴怒的野兽，流出泪，浑身愤怒的颤抖着：这种死亡的场面，即使是军人也不可能看过的吧？无数的死亡方式，无数的、延伸到地平线的的都是人的尸体。
愤怒是理所当然的。
拉芙拉仿佛是要冲到视线的尽头去找到那个魔鬼。
不过被歌蒂拉住了。
“拉芙拉，不要冲动——即使要送死，我也只允许你在这里作为我能使用的运算量而死。”
歌蒂竟然觉得自己也开始恐惧起来了。当然，恐惧的不是这个场面，而是创造出这个场面的人。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啊。
歌蒂低头看着脚下：是一条手臂，那攥成拳头的手中包含着愤怒和毅然决然的信息。
即使远远看去，地面上死亡的却也都是女孩子：某个家伙将这些孩子毫无犹豫的虐杀了。
“真的是没想到呢，是吧。”
此时此刻歌蒂的表情已经消失，瞳孔也失去焦距，唯一让拉芙拉感觉到歌蒂存在的只有手心歌蒂的体温，以及而是更加用力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歌蒂已经仿佛变成了蜡像的娃娃，一动不动，不过此刻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感知在拉芙拉心里出现。
“哼，你真做的出来呢。”
接着四周崩塌。
“关世哟。”回荡着几乎让拉芙拉崩溃的话语，“你，杀人杀的真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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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是除夕。
2014.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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