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陶式风采
到底是商人本质。
“好吧，我会努力工作回报你的投资。”
“哦，你这人怎么这样绝情寡义？”他立即如坐针毡，车也开的七扭八扭，“当初——当初——如果不是我……”路边不断传来惊呼，有警察跟上来，他只好把车泊在路边。
“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饿死在地下室里。谢谢你，我的救命大恩人！”
他十分沮丧的掏出驾驶证放在方向盘上，打开车门。警察做了例行盘查和询问，然后放行。
“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吧，我请客。”不管是过去还是今天，以中国人的习惯我都应该表示一下谢意。
“AA制。”
“你不是说过……”
“出国留洋竟然没能改掉你身上的迂腐，竟然还能在巴黎这样的时尚天堂获得时装设计大奖，真是天下一大奇观。”
“是吗？这奇观里何止有我，还有混世魔王的法力。比起陶某人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吧？”
他突然紧张地看我一眼，猜不透我急中生智的一句反驳里到底有多少内容。
“院长说今天接见你，说你是个有潜力的时装设计师。”
“看来他不喜欢当面表扬学生。他给我说了许多你当年的故事。”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比如撬课去旅游，比如把酒吧泡来的妞训练成我的御用模特，我为她们设计服装，首饰，闹着玩儿却玩出了领衔时尚风尚的作品……当然那都是过去，你看我现在比学生时代成熟多了，也有自己的工作室，而且更有魅力，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是啊，玩也能玩成时尚宠儿，这比做女人堆里的宠儿进步很多。好了，到TT工作室了，谢谢你一路的风采。”
陶泽俊陪我一起下车，开始是我走在前面，但他很快不耐烦我的迟疑，告诉我“左边电梯”“二十六层”“前方十米”等等，当他不再发出指令，上前推开一间办公室大门，我探头看看，室内的凌乱又让我迟疑了。
“你的自信哪去了？TT能聘你就说明你有实力。”说着一把把我推进去。
“这就是TT工作室？真是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环顾这间足有二百平米的地方，大落地窗前的办公桌椅和沙发，办公桌上一应用品让人想到这是办公场所，可这里还有时装设计用到的塑胶人体模特，布料别针衣架缝纫机应有尽有，还有那排衣架上的时装吸引我。
“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有你看的时候。”他拉起正看时装的我走向边角一扇门：“这是休息室，工作累的时候或是赶工的时候可以在这休息。”
“聘用函里说提供住处的。”
他两手一摊：“这已经是很好的条件了。我平时不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啦。我还要和员工见面，你也一起，有什么想法以后谈。”
随陶泽俊来到更大一个工作间，十几个人和工作台挤在这里，见到陶泽俊到来大家都站起来，这时，我是真的相信Marilyn说过的话了。
陶泽俊把我介绍给大家，挨个做了简短的见面介绍，介绍到皮特时，他似乎知道我特别留意而过多注视他的眼神，安静地一颔首，却让红晕立即飞上我的双颊。
这位来自台湾的设计师，让我想起某个人。
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想就能忘记的，它总在不经意间，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相似的背景，甚至是似曾相识的感觉，思念便如钱塘江的大潮席卷而来。
从工作间出来，陶泽俊就不放过我：“你们认识？一见钟情？哦，我明白了，曾经听人说过，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那一类人，除了他们的出生地，好像找不出相似的地方。”
我无心恋战：“听说过花粉过敏吗？那可不好治疗。”不等他反应就走了出去。
回到工作室，我把凌乱的东西一一捡拾归位，使它看上去更像办公室。在办公桌上，我看见几张署名TomTaom的设计图纸。
选择到这里来，是因为听说TT工作室有遍布世界的服装公司，公司为旗下设计师提供各种登上世界秀场的机会，还为有潜力的员工提供继续学习的机会。陶泽俊有那么大的产业需要打理，真不知道他用什么时间来创作？
办公室的门哗啦一声打开，陶泽俊风风火火冲进来，抖开手上的一块面料，在塑胶模特身上横拉竖拉斜拉，然后把手伸向办公桌，在那里摸个空。
“剪刀呢？谁乱动我的东西？”我赶紧递过去：“这地方太凌乱了，我只是收拾一下。
“以后不许乱动我的东西。”陶泽俊头也不回，在布料上咔嚓几剪，吱啦几下撕成几片，手再次伸向沙发靠背，我赶紧把别针递给他。
陶泽俊不再说话，专注地用立裁手法把一件作品完成。在这个过程中，根据步骤我把他需要的东西一一递给他，在他用过后随手一放——屋子里又恢复先前的凌乱了。
最后，他坐进办公椅，拿起笔唰唰刷地写起来，然后往桌子上一放，推到我面前，空白的一张大纸右下角上赫然签着TomTaom。
“明天我要见到图纸和成衣效果，要把我想表现的都做到位。走，吃饭去！”
TT工作室位于巴黎的商业中心地段，随便走几步就是一些知名的特色餐厅，我在心里猜测着陶泽俊会选择的餐厅的消费水平，考虑身上带的现金是否足够，陶泽俊却把车横在我面前：“快上车，这里不允许停车。”
“你不是在这附近定的餐位？”
“今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你还留工作给我。”
“这没有冲突。”
陶泽俊开着车很快穿过市中心向北行驶，看他一副神驰心往的样子，猜不透会开往哪里，我不知道离开这里还有哪些地方值得他带我去的。
很快，陶泽俊把车往路边一停：“你先下，我去找车位。”
我知道，又到了不宜停车的地方。从车上跳下来，立即被这里的氛围迷惑了：远处，一架充满动感与吸引力的红色风车，犹如一位妖艳的红衣舞者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吸引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向她涌去；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巴黎漂亮女郎和满面□□的各种肤色的男人，或结伴而来，或翩翩独行；每走几步就有一个穿着□□的女人神情恍惚地靠墙站着，也看不出她们的年龄，在霓虹灯的照耀下面色显得格外苍白。
不用猜我也知道他带我到了什么地方。这地方虽然没有来过，生活在巴黎，怎么会对这里最有名的娱乐场的美丽和她的臭名昭著一无所知呢？
我边走边看，很有些愤愤不平和不理解，陶泽俊为什么要带我来真种地方，难道他还在把泡到手的妞用做模特？既然这么喜欢泡，直接去韩国做泡菜得了，何必做时装设计？
陶泽俊追上我：“这里的街景很迷人，时间还早，我们慢慢走过去。”
我看见那些站在街边朝他抛媚眼的性感女郎：“是很迷人，请她们做模特是不是价钱很实惠？”
“你看我现在是用不起模特的人吗？”
“个人风格和兴趣爱好不同，选择就不同。你是很会标新立异的。”
“承蒙夸奖。”他毫不谦虚地和一个漂亮女郎致亲热的见面礼，虽然见怪不怪，感觉总是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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