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捕获天使完成
对于上条当麻的询问，鷇音子微微一笑，说道：“她是俄罗斯成教『歼灭白书（Annihilatus）』的一员。”
鷇音子的话中夹带着神秘的外文，上条听不太懂。
神裂火织似乎理解他的困惑，说道：“如果说英国清教擅长的是『狩猎魔女』，那俄罗斯成教擅长的就是『狩猎幽灵』。举凡彷徨鬼火、隐身幽鬼、怀孕女灵等……各种『不该存在的东西』都在他们的狩猎范围。”
上条再次望向隐身于黑暗中的金发少女。
听到别人在讨论自己的事情，红色修女依然丝毫没有反应。或许这种沟通能力上的缺陷在魔法世界并不稀奇吧，鷇音子接着说明：“她的名字是米夏?克洛伊洁芙。”
米夏听到有人叫她，疑惑的歪着头，看着鷇音子，“问题一，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问题二，你是什么人，和天使坠落有什么关系。”
鷇音子看着米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问题合二为一，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但是对于上条当麻，我有话说两句。”
接着，鷇音子开始向米夏说明。上条完全没有魔法知识，不可能引发「天使坠落」。而且超能力者如果使用魔法，对身体的负担相当大，但上条的身上看不到受损的现象。上条没有受到「天使坠落」的影响，或许是因为他的右手能力「幻想杀手」的关系。在这个能力下，任何异能之力只要一经触摸，就会归于无形。
米夏留神倾听每一句话，数次微微点头。最后，她看着上条。不，正确来说是看着上条的右手。或许是「幻想杀手」这个字眼引起了她的兴趣。
“数值。四十、九、三十、七。合计八十六。”
轰的一声，从米夏背后地板宛如喷泉一般喷出一道水柱。应该是地下水管破裂了。
“呼应。水啊，化为灵蛇，如剑般突刺（mem‘tet‘lamed‘zayin）。”
米夏说完后，水柱便像蛇一样弯下头部，接着像传说中的多头水蛇或八头大蛇般分叉成数条水蛇。在上条的脑袋甚至尚未闪过不好的预感前，水蛇就如长枪般袭来。
咚咚咚！一道道水柱刺穿上条身周的地板。
而其中一道水柱，不偏不倚地朝上条的脸上射来。
“呜哇！”
上条急忙伸右手挡住水柱。被挡下的水柱像灌了水的气球一样爆开，水花四溅。但是上条宛如被看不见的盾牌保护着，身上一滴水都没有。
米夏仔细观察着飞溅在地板上的水滴。
“正确答案。你的看法与刚刚的实验结果相符。这个解答可以成为撤销嫌疑的证明方式。少年，刚刚因错误解答而对你威吓，我谨在此致歉。”
上条躺在地上，望着地板上的大洞，心有余悸道：“岂只是威吓，你根本已经下手了吧？而且哪有人道歉不看着对方眼睛的！”
“问题三，既然你不是犯人，那施展『天使坠落』的犯人是谁？现象的中心点确实是在这里没错，你心中有可能人选吗？”
鷇音子这时在一边说道：“既然你们的目标相同，为何不一起行动呢？”
“问题五，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反过来问你，你们擅长狩猎人类吗？你身上这些道具，是伦敦处刑塔有名的拷问道具吧？这里的本地人反而不用这种东西，普通斧头还是比金斧、银斧实用。”鷇音子滔滔不绝地说道：“你们俄罗斯成教擅长的应该是『除灵』吧？『狩猎人类』并不是你们的强项，有本地人相助，不是更加可靠吗，况且有人在旁边参与意见，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坏事。”
“……好答案。感谢你的提问。”
米夏对着上条当麻伸出她的小手。上条一时之间愣了一下，接着才理解到她想握手，于是微微一笑，伸手与她交握。
看着两相离去的上条当麻和米夏?克洛伊洁芙，缇妮娅明显感觉到鷇音子隐藏了什么，不解的问道：“主上，刚才的事情好像是您有意为之，上条当麻除了幻想杀手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仅凭他们两个人能解除天使坠落吗？”
“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们两个人能解决问题。”
“那主上的意思是……”
“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鷇音子等人闲聊无事，平静的度过了一个下午。当夕阳的黄昏渐渐消散后，海边再次出现了上条当麻和米夏?克洛伊洁芙的身影，磨磨唧唧的来到了鷇音子身边，“唉……”
“怎么，没有收获。”
上条当麻沮丧的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找了一天也毫无头绪。”
鷇音子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渐渐升起，神秘的笑道：“放心好了，没有头绪是刚刚，问题的根源这就要来了。”
上条当麻愣愣的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令人心头一震了。
只见米夏?克洛伊洁芙缓缓升到了空中，刘海遮住的双眸中猛地发出了猩红之色，张开的双臂伴随着冰晶一般的天使之翼伸张开来，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天使神威油然而生，横扫四方。
“问题来了。”
鷇音子大袖一挥，猛的站了起来，冷视着天空之上的天使。
“这倒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明白吗？莎夏·克洛伊洁芙就是被天使替换的那个人，当月光照耀大地的时候，潜藏在她体内的大天使“神之力”加百列就会觉醒。为了返回天界，她可以动用仍何手段，哪怕毁灭人间。”
“这……”
“人类……肮脏的世界，神之力加百列将会处刑人间。”
“哈，说得好听。”
鷇音子怡然不惧，愣然对上加百列寒冷的双眸。在那一双眼睛里，鷇音子看不到仍何的情绪波动，只有最后的暴虐，将化作对人间的惩罚，毁灭这个肮脏的，令她厌恶的世界。
“毁灭，才是新生。”
“新生，却非毁灭。”
“在月光之下，你，蝼蚁。”
鷇音子嗤笑一声，似是不屑的看着半空中的残缺天使，说道：“可笑，你以为，只有你，才是月光下的主宰吗？”
滞留数月，鷇音子早已归乡心切，决心速战速决。随即一声冷喝，月光加持万物具籁之力，恢弘庞大的伟岸力量，竟令海水倒退，驻留四方，形成海水结界，笼罩整个海岸线上，“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面对鷇音子的挑衅，加百列愤然恼怒，出手便是至死之招，数股冰晶化作的突刺冲向了鷇音子而来。
“残缺的天使，你还有几分力道。”
鷇音子睁开双眼，根源之瞳恒古的气息，点点斑驳的黑色火焰开始吞噬着神力凝结的冰晶，并顺着方向直奔加百列。
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竟连神之力也惧怕三分，“你到底是什么人。”
“唉，被你上司的上司出卖了，你还不知道，罪过了。”
说着，头顶的月亮变得更白、更亮了。就好像以摄影镜头逼近太阳时一样，耀眼的月体周围产生一道光轮。
光轮以满月为中心点，瞬间向外扩张，最后消失在夜空边缘的水平线上。光轮的内侧出现各式各样的发光线条，宛如是各种复杂的记号。
魔法阵。
而且这个魔法阵不止是体积巨大而已。仔细一看，构成线条的每一个光点都是另一个魔法阵。就好像遨游于海洋中的鱼群、爬行于陆地上的蚂蚁行列一般，几十亿个魔法阵整齐地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真是很抱歉，她连捕获你的魔法阵也一并交给我了。”
夜空中的星光看起来「脆弱」而「虚幻」，其实都是一种错觉。越远的东西看起来越小——这种远近法的道理相信小学生也懂。就算是住在日本的人，应该也看过自卫队或是驻日美军的战斗机在天空飞的景象吧？每个人都看过飞机在天上飞所制造出来的飞机云，但有几个人看过喷射引擎所喷出来的火焰颜色？
原本的相持，在魔法阵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凝结着就连天使也挣脱不了的锁链，瞬间便将加百列捆绑了起来，并化作纹刻在身体上的封印魔法阵，彻底的封锁住了天使之力。
而鷇音子瞬间上前，一把接住了因力量被封印而掉落下来的加百利，并打开了空间之门。同过根源联通早已等候的天草十字凄教教众一起返回到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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