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甜水镇
每天早晨三点半起床，吃过早饭，坐上中巴车到卡比拉南站前后去上砟，中午吃面包，喝凉水，嗯，后来给每个人发了个水壶，这才开始有了热水喝，后来每个人带着泡面和两块面饼，再拿上一包咸菜，这就是午饭了。
这种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工作开始基本上就是每天去上石砟，如此一来，在干了一个星期后，这原本苦不堪言的工作真正干的熟练后，也不觉得怎样了，就是一直抱怨的歪唧唧，也没有再干的上所不接下气，倒是和巴拉拉搭配的非常的和睦。
看来什么苦活只要适应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巴拉拉了双手上早已出现了数个茧子，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繁重的体力活了，只是每次干完活后，那嘴唇发麻，手脚发麻的感觉却一点也消散不了。
巴拉拉明白，这是身体缺氧的原因造成的，根本就无法克服。这一点不要说是巴拉拉了，就是其他人也都是这种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高原反应。
这实在让巴拉拉有些担心了。
如果在平原上，干这种重体力的活，恐怕只是累一下，可是在这五千米的高原上，还干这种的活，却是担心成了要命的事情了。
嗯，大伙儿都在私下里说，说国家对在这种的地方的工作根滶，有规定干活不能超过六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可是我们现在干多少活。这里干如此重的活，纯粹就是用命来挣钱了。
巴拉拉只能苦笑一声，原本到这里来，就是用命来挣钱的。
如果巴拉拉有其他什么办法，最为主要是一个稳定的工作，巴拉拉根本也不会来卡比拉山的。
不过既然来了，也就什么也不能抱怨了。
巴拉拉对这种的牢骚抱怨，自然也发不起来。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杆称，称着自己的份量，合适就干，不合适就走，根本不用抱怨什么。
在卡比拉山总是不停了来人，不停的走人了。
可是留下的，一直还是要留下。
巴拉拉看来，这里更象是个兵站一般，人员永远都是来来去去。
巴拉拉在车上闭目养神，就在这时，郝得很和莫里哈都在接电话，没有多久，他就回头了。莫里哈便回头了。
“大家都赶快下车，有记者要了卡比拉站来采访我们了。你们全都上线去，将人分开，拿出精神来，给记者们看看。”
“什么。记者要来，就我们这个模样，记者来干什么。”
一听这话，所有人表现的不是兴奋，反而是不太乐意记者看到他们他们的狼狈模样。
“好了，都将衣服收拾干净利索点。”
巴拉拉很不情愿的从中巴车里下来，今天的工作量已经干完了，现在是准备回家的时候，可是还要在这里呆着。
这回去天恐怕黑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过好在，在中巴车上还能够睡觉，不然倒是十分难受的。
巴拉拉不由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现在就自己这个的鬼样子，满脸黑红，浑身细沙，再加上穿着的衣服也早已脏如同要饭的一般。
巴拉拉可不愿如此的尊容还被人拍到了。
“你们放心吧，他们只在远远地拍几张照片，你以为真拍你位这些家伙的黑脸，如果这样，恐怕拍出去人家电视的收视率会直线下降。”
“那他们要拍什么。”
车里的人都拿着工具，一个个慢腾腾的下车。
随后大家都去了卡比拉南站。在那车站里，巴拉拉看着那卡比拉南站的站牌和车站，心中更多的是荒凉的感觉。
“好了，大家都分散开，等记者到了，你们都抖起精神来，听到没有。”
“知道了。”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反正到时将沙子扬起来，将这些家伙也弄个灰头灰脸，这才好呢。
几个人正说着，便看到远处的莫里哈从远处跑来了。这小子，这里可是五千米，难道他嫌自己的心脏不够大吗。
巴拉拉和其他人急忙拿起来叉子，几步便到了车站中线路上，然后奋力的将石砟向着线路中间扔去了。
嗯，也许是大家都不要命了一般，几乎没有几下，所有人的面前都是尘土飞扬。对面刮来的狂风，更是让所有人的身影瞬间都罩在黄沙当中了。
嗯，远远地看去，是不是很壮观。
“你们这些家伙，就算是记者来，也不能不要命吧。”
嗯，巴拉拉想说什么，可是却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道这些家伙们不想让记者拍上都是假的，难道都还真是想有电视上露下脸。难道这副尊容不觉得丢人。
就这样干了十几分钟，大伙儿正奇怪记者为什么还没有来时，却见从对面的路基下，另外一个班组的小瘦子正慢慢地爬了上来。
这家伙干活的时候竟跑到路基下面去了。显然是想躲开记者，嗯，就他的那幅尊容，小瘦子也实在是不想让人给拍到。
“你们别在折腾了，记者都走了。”
小瘦子此时气喘吁吁，竟看着这十几个发傻的家伙。
“什么，走了。”
“不错。人家就要这里取了个景，远远拍了几张照片，人就走了。”
“好了，下班了。”
巴拉拉看了一眼歪唧唧，却是歪唧唧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失望的表情出来，显然他还想在记者面前表现一番了。其他的表情也大抵如此，都有些失望了。
这帮家伙，连面都不让人看看，那记者到底是男是女，到底是什么模样，巴拉拉他们可都没有看到过。
“巴拉拉，你是不是甜水镇人。”
此时小瘦子走了过来，手中拿出一块巧克力。竟递给了巴拉拉。
“是呀，怎么了。”
“刚才有个记者问我这里有没有甜水镇人，我说没有。她给我几块巧克力。”
巴拉拉将巧克力接过，在手上看了一眼，这种黑色的巧克力应该很贵的了。
“什么，问你有没有甜水镇的人。”
巴拉拉心中莫名咯噔一声，随后看着小瘦子了。在巴拉拉心间突然便想起一个人来。
不，这绝对不可能。
“是呀，还是一个美女呢，穿着一身的白色衣服，说话柔柔的……。”
“你说什么。”
巴拉拉将巧克力一把抓在手里，便向着小瘦子上来的路基处飞扑而去，巴拉拉只是听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不已，没有几步，巴拉拉觉得自己飞一样的便到了那路基下面，，对面的狂风瞬间变小了许多，而在那条不清晰的小路上，此时根本没有一辆汽车。那里哪里有什么记者，和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
此时歪唧唧也跟着跑下来了。
“巴拉拉，你疯了，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歪唧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竟和巴拉拉一样的紧张。他来回打量那条蜿蜒的小路，除了一道车轮印外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我以为小瘦子说的记者是雅雅。”
巴拉拉心中有些遗憾，随后苦笑一声，这么多年了，只要提起雅雅，巴拉拉心中没有不痛的，哪怕再一次为她发一次疯也好。不过恐怕再见到雅雅时，她连自己认都认不出来了。
不，绝对不会是雅雅。
巴拉拉心中不停的否定，可是眼睛里全是希望。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巴拉拉带着沮丧，带着一丝的不甘，还有一丝的懊悔，慢慢有爬上了路基。此时那些家伙们都出了车站，到了外面的中巴车上了。
歪唧唧则不停的回头，又看着巴拉拉。
“发什么神经，真是神经病，而且病的不轻。”
“快点吧，如果别人忘了咱们，到时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歪唧唧一见如此的光景，分明便急了。
巴拉拉也不再说什么，两个人便喘着粗气，可是飞快的跑到了中巴车上，开玩笑，这里可是无人区，除了狼和熊这些可怕的野兽之外再没有一个活人，如果真是被落下了，恐怕第二天就被什么野生动物吃的骨头都不剩一根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有病了。”
在车上的跑得快问道。其他人则没人吭声，小瘦子更是莫明其妙看着巴拉拉和歪唧唧。
不至于见了一个美女如此的激动吧。
“巴拉拉突然抽风了，我去追他，害怕他出事。”
歪唧唧喘着气看着郝得很，竟一脸的歉意，毕竟这一路回去还有好几个小时，如此耽误大家的时候，却是有些过分了。
“小巴拉，莫非你认识哪个记者，还是有个女朋友是当记者的。”
莫里哈的声音有些飘忽，分明带着一丝的戏虐的味道。在前面就座的的两位中年男子，老倔头和铁得都笑了起来。
“小巴拉如果有个女朋友当记者，他还会跑来到这种鬼地方打工。”
巴拉拉的满脸都是火烧云，不由地尴尬一笑，根本不知道再说什么。
“没有没有，巴拉拉有时候会抽风，刚才就是抽风了，所以跑了下去。”
歪唧唧一旁急忙解释，态度诚恳之极，仿佛刚才巴拉拉是犯了羊癫疯一般。
“不是吧，如果是这样的人，我们黑色吻公司可不敢要，现在这铁路还没有通车，你说如果通车了，小巴拉突然抽风了，去跟火车来个亲密接吻，那不是要命了。”
车上所有的家伙都笑了起来，只有巴拉拉没有笑。
这群混蛋。
难道不能不开这种玩笑吗。
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疯过。
第二天，让巴拉拉瞠目结舌的是，那辆中巴车直接换成了大巴车，不但如此，在车上还出现一位背着摄影器材的年轻人，这年轻人一上大巴车上，便架起了一台的摄像机。
不但如此，此时郝得很和莫里哈穿着一新，就是在前排座上，还坐了一座头发油光，表情肃穆的领导。
嗯，他就是多秘多的车间主任了。车间所有人叫他爱德华。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他有个大鼻子。
爱德华以前可是哪个项目部的项目部经理，据说干了许多年的工程，却是让下面人有些畏惧的家伙。此时他在哪里一坐，所有干活的员工又被一台的摄像机照着，整个大巴车静的很，都没有一个人开口乱讲话了。
巴拉拉找了个靠窗子的座位坐下了，又将帽子放下挡住面孔，这才开始安心的睡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有记者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这天上班的时间改到了早晨的六点。
如此摇摇晃晃到了卡比拉南站的时候，已是十点多多钟的时间了。
当所有人上线干活时，爱德华便在线路上来回的走动，而那记者，手中拿着个小小的机器，不停的问着他什么。
巴拉拉一看记者是个男人，心中实在有些气闷了。这个小瘦子不会是骗了自己吧。
雅雅，出现在这里，这怎么可能呢。
当时有根筋真是不对了。
好在此次并没有定任务，，大伙儿都在一起上砟。看上去反而不用那么劳累了。
如果一来，干活的步骤反而慢了许多。
在上线不过干了一会儿，巴拉拉几步便找到了小瘦子。
“小瘦子，昨天那记者是这个人吗。”
巴拉拉指着那记者问道。
“这哪跟哪，这是中央来的记者，昨天来了是地方记者。”
“噢，那个问甜水镇的女的，你记得她长得什么模样。”
“她空着一件白衣的大衣，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的时髦的帽子，不过整个脸都捂着，看上去应该挺美。”
小瘦子不过看了一眼巴拉拉，发现巴拉拉的神情竟很紧张。小瘦子不由地意淫起来。
“怎么，那是你的老相好。这不可能吧。”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是谁，也许是从我们甜水镇出来的，说不定真的认识。”
巴拉拉心中一动，虽然是满心的怀疑，还是无法可想了。
甜水镇那个地方虽然不大，可也有上千人，现在大多数年轻人都在外面，就算是甜水镇的人，也不可能是雅雅了。
毕竟雅雅当年是考上了南方的大学，又留在了南方，现在会在卡比拉山这种地方出现。
巴拉拉简直不能想象了。
嗯，就算是林衡在卡拉奇城，不过哪里离卡比拉山也有六七百公里远。
“你小子，不会动什么歪心思吧，就是一个镇子的人又能怎样。”
巴拉拉脸上露出一丝的尴尬之色，巴拉拉看着一眼小瘦子，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嗯，小瘦子个子不高，在干活的时候也不怎么实在，不过倒是从来不说别人的坏话，也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比起灰土豆来，实在是两种人了。
这一天的工作前所未有的轻松，轻松了巴拉拉都觉得有些担心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再累的时候又不适应了。
当天到了大巴车上时，巴拉拉坐在车上还是不由地便睡着了。
在睡梦中，巴拉拉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他不由地睁开眼睛，发现那记者正用摄像头在拍他。
“你……，不要拍我。”
巴拉拉一时间很窘，自己满脸的尘土，面部黝黑，这种的神情怎么能让人拍了再播放出去，这岂是不狼狈之极。如果自己的这副德行让父母看到了，还不立刻找人将自己叫回去。如果被雅雅看到了。
老天，她大概会很后悔当初她的眼光吧。
“噢。”
大出巴拉拉意料的是，这位记者将摄像机拿开，并没有再拍他了。
巴拉拉心中突然有点失望的感觉。
原本，嗯，如果将自己的身上土弄干净一点，或者洗把脸，那还能上点镜吧。
巴拉拉自认为还不算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能上镜了。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巴拉拉又闭上眼，打起盹来。
在随后十几天的时间里，这位记者每隔几天就会上一次作业现场，大多的时间，他都是会风水源班组的宿舍里，在里面架着一台的摄像机，对着班组一位人员拍上半天，记录风水源班组人员的生活学习情况，和这些人聊聊家常，风水源工区的人员都十分的配合，在风水源班组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那位高就是高的家伙了。这家伙一天抱本书在摄像机着晃，搞得他很博学一般。
嗯，这家伙也的确不错，在干活上有许多的小心思，后来将风水源班组的线路整治的整个多秘多车间最好的一段。
后来据说这片子还真是在哪个台播放了，只不过巴拉拉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罢了。
嗯，好在，巴拉拉心没有几天，便去了卡奇拉城。
不然倒是想真正见识一下高就是高的表现。
卡奇拉城，奇迹之城，据说谁到了哪里，只要诚心许愿，你心中的愿望便都能够实现。
每年有许多的善男信女都会不远千里的前来朝拜。
在好向个大的寺庙前充斥着焚香的男男女女。
巴拉拉早就想去卡奇拉城，不过只是不相信有命，也不相信来生，还不相信轮回，所以对卡奇拉城也只是好奇而已。
巴拉拉不相信，你心中真的有什么愿望，在那里都能够实现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巴拉拉早就去了卡奇拉城了。
在巴拉拉所有的愿望，就是让自己愚蠢的心能够变得聪明，让自己从此以后永远都不再做傻事。
当然也要象个傻瓜一样的死去。
好消息是晚上传来了，当巴拉拉回到了屋子里还没有多久，门斗鸡便开着车来了，随车下来的是郝得很，他不过一进屋子，便四下看了一眼，随后便指着巴拉拉了。
“小巴拉，明天将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我们一起去卡奇拉城。嗯，可能要呆两个月。”
“噢。”
巴拉拉不过刚刚站立起来，还没有说什么，郝得很便开口了，他说着，便已出的宿舍的房门了。而门斗鸡在外面看了一眼。其他人也不过刚刚站起。显然对郝得很来自己的宿舍很惊奇。
“你看看你们屋子成什么样子，也不好好收拾一下。”
巴拉拉还愣着呢，一旁的歪唧唧却是低声的开口。
“收拾什么，整个的房子除了一个炉子和几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过他声音小的没有让门斗鸡听到，不然的话，只怕门斗鸡又要进来训他几句了。
灰土豆从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巴拉拉，脸上看不起之色，好象巴拉拉竟有什么手段得到了去卡奇拉城一般。
不过自从发了水壶之后，这家伙不用，一直蹭别人的，巴拉拉就懒得理他了。
这种只想占别人便宜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朋友。
在巴拉拉心底，也实在有些看不起这个家伙。这家伙一直吹牛干活如何如何厉害，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不过在一起干活之时，却是个偷奸耍猾之辈，纯粹的出工不出力。
这种人要么太滑，要么就是根本不害怕别人说他什么。
“卡奇拉城，巴拉拉，怎么让你去卡奇拉城。”
歪唧唧了不由地睁大眼睛，看着巴拉拉，实在有些意外。
“我怎么知道，让去就去呗。”
突然去卡奇拉城，巴拉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郝得很能看中了自己，让巴拉拉和他一起去卡奇拉城。
去卡奇拉城干什么？
管他的，反正到了这里，这一百多斤就交给黑色吻公司了。
巴拉拉躺在床上，然后随便翻了一下放在床头的书籍，便睡下了。
没有多久，所有人都上了床，屋子里的灯便熄了。
巴拉拉却躺在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歪唧唧。”
“嗯，巴拉拉，你小子不要乱翻身好不好。”
“我想问你个事。”
“想问什么。”
“你说林衡在卡奇拉城开了个钢琴店，你知道具体地址吗。”
巴拉拉轻声的问，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当然知道，怎么，你去找林衡，你对林雅还没有死心。恐怕她早就嫁了。如果生的话，已经生了一屋子。”
歪唧唧的声音中分明有些不满。带着恶意的嘲笑，以及某种的宣泄。
“你别那么多的废话，给不给。”
“好了，他在卡奇拉城一条叫卡莫的街上开了家钢琴店。”
“卡莫街。”
“你真是贼心不死，当初又是有贼心没贼胆。再说了，评你现在，你觉得还配的上林雅吗。”
歪唧唧不满的说着，随后翻了个身，便睡去了。
巴拉拉却是一直无法入睡，可是又不好翻身，只好在床上硬挺着。
“林雅。”
巴拉拉的嘴角露出一丝的苦笑，这位姑娘只怕就是见到了自己也根本不认识了。
不过好歹也要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生活的好不好。
嗯，不管怎么说。初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的。
也许自己心中一直就没有死心，也许见了林衡之后，便可以死心了。
巴拉拉长嘘一口气，象是放下心思一般，随后昏沉沉的睡去了。
在巴拉拉的心中，其实和林雅的初恋也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之处，林雅这个姑娘也似乎非常好接触，很容易就开启了她的心扉。只是自从她考上大学之后，这一切似乎也消散的太快了一些，不，应该说巴拉拉心中早就知道结局了，心中就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明知道就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不原意相信，明明看到了这样的结局，可是还是不愿意相信。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伤心不够，还是将伤心当成了一种的享受。
巴拉拉读了那么多年的闲书，对于这所谓的爱情，巴拉拉心中清楚。自己不过刚刚在春情萌动的时候，恰恰遇到了雅雅。
如果没有碰到雅雅，就算是碰到别的姑娘，也许在某个春天，初恋的爱情也一样会发生，也一样败的一塌糊涂。
这不是发生在林雅身上，就会发生在别的姑娘身上。
也许是自己的生活一直过于平淡，或者是过于的平凡枯燥，所以这一声无疾而终的恋情才变得如此值得怀念吧。
也许真正再次遇到林雅，两人相见，也不过只是两个陌生人。
也许在沙棘城的街上，其实两个人都已擦肩而过了。不过是双方都没有发现彼此。
巴拉拉有些不敢想象了。
嗯，巴拉拉谁也没有告诉，就算是歪唧唧，巴拉拉也从来没说起过，在林雅去上大学的第三个年头，巴拉拉终于攒够了钱，悄悄地跑到了那座南方的城市去了，还找到了林雅上的那所大学。
不过巴拉拉被那学校的气势给吓住了，被那学校前那么多的亮男俏女给震住了。那些学生们穿的是那么时髦，又个个充扑着青春的炫丽的色彩，个个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充满了自信，仿佛这个世界才是他们的，根本就不是巴拉拉这种人的一样。结果巴拉拉在那所学校门前徘徊了三天，终于还是踏上了回沙棘城之路，在那里，巴拉拉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林雅。
凭什么去见她，有什么资格，难道仅仅是一腔的热望。
你凭什么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也就是在那里，巴拉拉看到自己和林雅之间一条无形的长河。
嗯，就如同一条彼岸之河，将他和林雅完全的挡住了。巴拉拉只不过在沉寂而无望的一边，注定要在生活的底层挣扎一生，再也没有什么希望，林雅却在另外一个充斥着朝气，世界完全向她敞开的一边。那里似乎什么都有可能，什么奇迹都只会发生在那边。
这种想法让巴拉拉心中充斥了无尽的遗憾。甚至带上了一丝的悔恨。
原来自己的人生在那瞬间便决定了。
巴拉拉毫不犹豫的便转身走了。从那以后倒是再也没打听林雅的任何的消息。
巴拉拉终于醒了过来，那些要上班的小伙子们都起来了。巴拉拉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不用起这么早的。”
“嗯，习惯了，睡不觉。”
当所有人离开了房子的时候，巴拉拉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那简单的行李不过一会儿，巴拉拉便收拾好了。
不过几套换洗的衣服，一两本书籍而已。
“卡奇拉城，我来了。”
巴拉拉看着外面渐渐消失的夜色，终于将行李背上，然后到了院子里。随后他轻声的喊了一声，双臂不由地张开。
此时巴拉拉觉得自己拥抱了朝阳，在巴拉拉心中充斥着希望。
卡奇拉，难道真的会发生奇迹吗。
一时间巴拉拉心中充斥着期待，热望，无限的遐想。(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我算了一下，如果真的将一章勉强写完的话，以现在的速度，要三天才能写出一章来，真是有些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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