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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这是什么馊主意!


  当宋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惊讶,惊讶得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能把它消化掉。

  那时,即墨清本是想将她送走保护起来,但考虑到路程遥远,加之那人暗中派来盯着的人实在是多,他想,那时情况复杂,或许什么都不做对她而言反而更安全。之后他便开始实施了他们敲定的计划,这样在暗处里做的事情,传不出去外边,故而,他也不担心她会知道。

  并不长的一段时间,按照计划,待得他进入皇宫,那人松懈一些,宋歌便要去将那女子带走。却不想林堡主忽然逝世……

  而她在这这时候回去,实在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到底还是算漏了。

  便如里边的消息传不出来一样,纵然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但这些言语,同样也传不进深宫暗阁。即墨清大概不会晓得这些变故。

  宋歌凝眉,可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如今的林欢颜是林家堡堡主,立于人前,极为瞩目。她已经不是那个藏身暗处便是何时消失也不会有人晓得的存在,谁也不可能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她带走。尤其是皇家。

  如此想来,虽然超乎意料,但这样或许更好一些。

  明面上摆着的东西,总比暗中要难动作。

  叹一声,宋歌握紧手中长枪,收势回身,长枪于是稳稳立在了身后。

  虽然欢颜那边出了问题,但他这儿却是好说。那个女子,他已派人送了过去。路途遥遥,但唯有那儿是安全的地方。直直对上天边明日,宋歌勾唇,抹一把额边汗水。

  算算日子,泠儿该到了罢?

  风轻日暖,花间莺啼,飞蝶语黄鹂。

  着一身绯色劲装,女子绑着绑袖,动作极为熟练。这是那个女子最喜欢的一件衣裳,是林堡主在她生辰时候送她的。朱心曾嫌红色太艳,从不去碰,如今看来,却似乎不错。

  林家堡不是她的家,林堡主也不是她的父亲,她一直清楚。可纵然朱心没有那样深刻的悲伤,却也能感觉到那个女子的难过悲痛,许是因为被连带着影响了心情,她才会对那些来挑事的人憎恶至此。她望一眼镜中面色冷然的女子,眉眼一弯,很快又收回弧度,变得凌厉起来。感情这种东西,果然不好,断绝掉它们果然是对的。

  可在断绝掉它们之前,既是占着这个位子,占了这个身子,那么便先去做些事情罢。就当是还了这具身体从前承过的情。

  如今她是林家堡的主人,是林家堡新任堡主,虽说江湖之中或许有人不服,但那些都是暗里,虽然晓得,却也无奈。本来,他们不表现出来,她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如今偏偏有人要来招惹,既是如此,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从前的林堡主行事低调,如今的她也不愿太过张扬。饮一盏茶,朱心将杯子稳稳放下。

  虽然心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既是那些人要来犯,她便接着,左右她有的是办法让那些人心服口服。

  拿起佩剑推门而出,朱心刚走几步便被一个身影拦住。

  楚翊微皱着眉:“作为一个孕妇,你这番打扮,是要到哪里去?”

  明显的一愣之后,朱心很快恢复原本淡然模样。

  “出去走走。”

  “不是说天气凉下来了,不愿意出来么?今日穿成这样,还拿着一把剑。”楚翊打量她几眼,“只是出去走走?”

  斜着眼轻笑一声望向眼前男子,朱心正欲开口,却不防男子挑眉对她笑道:“该不会,你是要去收拾那些闲话林家堡的人?不是说不关你事的东西,你不愿去理么?怎么,你什么时候这样正义了?”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讽刺我的话,这似乎有些无聊。”朱心移开目光望向远处,看似冷漠的外表下,流露出几分不自然来。

  楚翊却似没有看见一般。

  “现在的你不适合做那些事情。”楚翊想了想,补充道,“毕竟胎教是很重要的。”

  朱心学着楚翊略一挑眉:“所以不需在意胎教的谷主是要帮我动手么?”

  “动手?不不不……我不是那样粗鲁的人。更何况,很多事情根本不需动手,杀鸡儆猴虽然有用,威慑力却远远小于类似于传言那种半真半假的东西。而在所有人将信将疑的时候,放出些证据来震震他们,事情自然就处理好了。”楚翊说着,耸耸肩,“既然可以轻松些将事情做好,干什么要累着自己呢?”

  想了想,朱心皱皱眉:“什么消息放出去会这样管用?”

  笑出一口白牙,阳光下边,楚翊闪烁着一双眼,是这时候,女子才发现,那双一直只是微微弯着的丹fèng今时却让他笑成了一道月牙。这样的楚翊,看起来像个稚气的少年,却偏偏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这你就不必管了,若是无用,到时候算我的。而若是有用,你便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朱心不答,只是那样看着他。

  半晌开口,是她带着些调笑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么?你笑得这样开心。”

  楚翊一愣,换回平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摸了摸脸:“比起前几天阴雨蒙蒙,今日一起床便见天气晴好,看着舒服。这样算不算好事?”

  从原本的备战状态中松懈下来的朱心没有理会那句一听便晓得是敷衍的话,她只斜斜垂了垂眼,唇角微弯。

  “你认为算,那便算罢。”

  说罢,她旋身回屋,手中长剑却一直握得极紧。这是她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武器,只要抓在手上,一定都会握得极紧,这样能保证不论何时,她都可以第一时间将它抽出来。不止朱心,风北阁中每个人都是如此。

  目送女子回了房间,楚翊收回目光,扬了扬头。

  他看了一眼太阳,觉得很近,比较它低些的薄云看起来更近。或许是因为薄云飘忽不定,但凡有风,它便会离开,不知去到哪里,太阳却有它的轨迹,纵然偶尔被遮住,也能让人晓得它是存在的罢。

  低低笑了声,他顺着路旁新栽下的一行矮木丛往外边走。

  这些矮木丛似乎有些眼熟,像是曾经在哪里看见过。想了想,他的眼神一定。

  是侯府。侯府的墙角边上,栽了一片。

  很快又移开目光,只是原本浮在面上那个少年般干净的笑已经不见了。

  想到来时听见的那些家丁侍女言语闲碎中,对于他与那女子是何关系的猜测,他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先前不明所以的开心像是施给了矮木丛一样。

  从前她与欢颜的那桩亲事,虽未由林家堡传出,但堡内大多数人都是晓得的,也因着堡内对那事情的准备,外边也不乏此类猜测。那时的堡主还在,极为健康,待他如子,亲厚和蔼。那是真的将他当成女婿在对待。

  可后来,他去寻堡主退婚,她一日间消失不见。

  大多数人不晓得这两件事是哪件发生在前,毕竟那阵子的大家都有些忙。但这桩婚事,是欢颜亲口将自己许出去的,而他看起来一直只是在接受。这样看来,她没有理由悔婚。既是有了这条线索,于是大家纷纷言道是他不识好歹,认为是他负心薄幸,做了负心之人。

  谁都晓得的,在有了一个大概故事的基础上,群众的联想能力总是丰富。便是没有更多的东西,他们也往往能完整那个故事,且将其说得有声有色如同自己亲身参与过一样。

  而通常说着说着,他们自己也就信了。

  是以,在看见楚翊随欢颜一同回林家堡的时候,他们是有些诧异的。尤其在看见欢颜对他似是极为信任,而他也帮着她处理许多费心琐事,带着半点不虚假的关心之时……

  他们一边看不懂,一边又开始了联想猜测和编造故事。

  有些想象虽然离谱,但因情节丰富,倒也愿意让人去听去信。尤其那些好听好信的,往往也就会传开来去,直至市井街巷,无人不晓。

  可纵是这样的东西传开,大家也只是听个热闹,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不想一日,在这个传言的基础上,有人探出了那故事中男主角的身份。具知情人士透露,那楚翊并非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江湖游医,他的来历极大,牵连极广……

  酒肆边的小摊子上,男子挤眉弄眼,悄声道:“那个楚翊,听说是来自于神通谷呢。”

  不过只言片语,谁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却不想这句话在三日之内传遍了整个江湖。

  倘若那传言属实,那这便真是一个大消息。

  而且,很值得八卦。

  而欢颜在听见这些传言的时候,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提步来到后山寻见那个在树杈上仰躺着兀自睡得欢畅的男子。这时的她小腹已经有些微微凸了出来,但因为不似之前那样反应强烈容易困乏,所以虽然身子不便,但她的行动确是轻松了很多。

  “这便是你的主意?这是什么馊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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