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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打不过就摇人


沐景琅抽了抽嘴角,"你就这样闯荡江湖的吗?"
  萧贺安睨他一眼:"那不然你来打败他们?解救我们吧。"
  沐景琅默默闭嘴,从身上掏出来一只小小的玉鹤,同样击碎,沉默不语。
  萧贺安嗤笑一声:"呦,千里鹤,同相归,你还拿这归鹤请外援呢!还笑话我。"
  沐景琅讪讪的闭着嘴,好吧,打不过确实得摇人,这可是吃人的女妖怪。
  二人用内力烘干衣物,低着头走在小路间,倒也骗过去不少人。
  只是寻寻觅觅也找不到祁怃。
  密室内,还在跟秦飞雪斗智斗勇。
  "什么!秦姑娘,我的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呢。"祁怃惶恐的说。
  "哦~是吗?"秦飞雪起身,反手摸出一把匕首,在他手臂上轻轻划过,冰凉触感让人忍不住颤栗,祁怃被凉的瑟缩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秦飞雪低低的一笑:"听闻祁公子大名很久了,听说端了两个国家的探子呢~"
  泛着银光的匕首在胳膊上起舞。
  祁怃苦笑:"何出此言,那都是那萧大少爷破的,跟我有何关系~"
  "呵呵~祁公子还真是伶牙俐齿呢~"秦飞雪似乎被逗笑了,"萧少爷跟沐堂主,都走不出这里了,虽然他们的血不太香,但还是可以养养花的,正好我的上一个血俉已经没血了,就劳烦你喽~祁公子"
  说着就要狠狠划伤一刀,祁怃吓得立马躲开手臂,秦飞雪眼神一冷,匕首迅速抵上他的喉咙:"你没中毒?"
  "呵呵  呵呵,中毒了  只不过刚刚恢复了一只胳膊而已。"祁怃一副害怕的样子。
  秦飞雪猛的攥住他的手腕,给他搭脉:"奇怪,你明明一丝内力都没有,怎么化毒这么快。"
  祁怃无辜的说:"在下也是不知道的。"
  隔着布条,祁怃都感受到了秦飞雪的不解,可笑,你要是知道了,你不就是神医了。
  "你不仅没有内力,你怎么气血如此紊乱?"秦飞雪甚是不解。
  "啊?可能因为我比较穷吧,吃了上顿没下顿。"祁怃又抬起另一只手挠了挠头。
  "啧,你倒是蛮有趣的,如果不是没几年活了,我都要舍不得喝你的血了。"秦飞雪松开他的手腕,"可惜啊,在你死之前,把血贡献给我吧~"
  祁怃揉揉手腕:"诶秦姑娘,你是西域阙苏国的哪个公主啊~是那个最小的白发公主扶苏雅吗?"
  秦飞雪的匕首停在了距离祁怃脖颈几厘米的位置,堪堪停下,她把匕首贴着祁怃的身子慢慢下滑,魅声魅气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祁怃活动了几下双腿,把双手垫在头下,找了个舒服点姿势,懒懒开口:"一宅子的阙苏国特产粟芙花,谁能看不出来啊,而且你还说是用血养的,这粟芙虽然跟芍药长得像,但是芍药不需要用血养啊~"
  "嗯哼~然后呢。"
  "还有吧,这扶苏雅,是阙苏国"最小的公主,因是早产,自出生便是体毛就是白色的,在那个艳色的国家,被视为不祥,扶苏雅不受宠爱,在五年前杀了大公主扶苏芝之后失踪,真正的秦飞雪,早死了吧~公主殿下。"
  许是祁怃最后的公主殿下几个字取悦了她,倒是很久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扶苏雅痴痴的笑着:"你可真有趣,反正你也逃不出去,给你讲个死前故事。"
  祁怃温柔的笑笑,舒服的躺着:"我的荣幸。"
  "我并不是早产,是扶苏芝给我的母妃下毒导致的异变,谁敢想呢,一个温柔的女人怎么会生出来一个五岁就会杀人的小公主呢。"扶苏雅的眼中透出一丝怨恨,她放下白袍的连帽,雪白的发丝和睫毛,肤色苍白无血色,只有眼珠是幽蓝色的。
  "公主殿下真的像海中的鲛人呢~"祁怃发出一声赞叹。
  不知何时他已经解开了围住眼睛的布带,扶苏雅听着他的赞美,没理他解开布带的动作,她又不是看不见他小动作,反正他也逃不出去。
  "哈哈,只有你觉得吧,我的父王,兄弟姐妹,甚至我的母亲,都认为我是不祥的,小小的我在万般苛责之下长大,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发色是这个王国最干净的东西了,王朝嘛,肮脏腐朽的,没人爱我,我杀了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刀一刀的片开她的皮肤,让各种毒虫爬进她的身体里,在伤口上撒毒粉,我折磨了她三天三夜,我母妃生我可是生了三天三夜呢~"扶苏雅的眼神里竟透出怀念的意味,不知是怀念国家还是,怀念折磨人的感觉。
  "我带着无数黄金珠宝,来到了这里,恰巧秦飞雪死了,我把珠宝都给了秦鄱,让他收留我。"
  祁怃诧异的说:"他竟然就这么妥协了?"
  扶苏雅不屑的一笑:"当然没有,我不信任他,我跟他虚伪与蛇两月,把府中上下换成我的人,最后我杀了他,给我的人换上了他的脸~"
  啧,灭门啊。
  祁怃咧了咧嘴,颇有些寒意:"公主殿下还真是,聪慧呢!"

  "聪慧又如何,我这个身子,活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扶苏雅满不在乎的谈论着自己的生死。
  祁怃又翻了翻身:"是要一个月吃几个小男孩吗?"
  扶苏雅脸色更加苍白了:"是啊,一年三个,心脏挖出来泡酒,血要趁热喝,肉要煮熟了吃。"
  恰好的停顿让四周的冷空气都往祁怃身上涌,他打了个冷颤:"那为何要成年男子的血?"
  扶苏雅幽幽的叹气:"三年一次,吃完幼童之后,七月二十到月底这十天,我要一直喝跟我体内血液契合的血,只能是成年男子的。"
  "这是一种秘术是吗!"祁怃说出这句肯定的话。
  扶苏雅用手挽了一缕发丝:"是啊,秘术,十年幼童,三年男血。"
  "只需要喝三次对吗?"
  "是啊,你是最后一次了呢"扶苏雅转过头来冲他温婉点笑着,只不过这眼神有些许的可怖。
  "真的是三次吗?你不是每天都在喝吗?不然那院子里那么那么大经久不息的血腥味。"祁怃也笑。
  扶苏雅笑的更开心了:"果然聪明啊~人啊,其实也是动物的,像沙漠中的豺狼一样,喝血吃肉吃多了,就想一直吃了,不想变回去了。"
  说着还舔了舔嘴角。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的血呢?"祁怃疑惑的问:"你随便吃个人不就行了吗?"
  扶苏雅把手指轻轻的竖在祁怃的嘴唇上:"嘘,祁公子,你是特别的,你得身上有一种,令我着迷的气味,那气味告诉我,我要正在变成人了~"
  祁怃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所以烧饼店那几个人是你特地安排的?也是你提早抓了沐景琅吸引我们注意力,我说进院子怎么那么顺利呢……"
  祁怃洋装苦恼的样子,举起手给扶苏雅鼓了鼓掌:"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
  "不~祁公子,我本来是想要萧少爷的血的,那些人确实是故意在你身边说话的,当然是在你听热闹的时候~"扶苏雅高兴的笑了。
  祁怃的思绪回到今日上午听热闹的时候,确实没注意什么人从自己身边掠过了,大意了。
  "那么,亲爱的祁公子,现在该你为公主殿下做贡献的时候了~"扶苏雅笑着就要把匕首划下。
  祁怃突然一个翻身,手中撒出一片药粉,短暂的眯了扶苏雅的眼。
  转眼间祁怃已经到了扶苏雅点身后,笑眯眯的给她背后来了几针,就要制住她的行动。
  "公主殿下,我的身体确实挺奇怪的,但是我的血,你也是要不得的~"祁怃笑眯眯的退后,他知道困不了这女人多久,身体毒素还没清,撑不了多少时间,这萧贺安怎么还不来。
  夜半星稀,萧贺安跟沐景琅已经找了一天了,此时夜已经很黑了,外援也还没来。
  二人虚脱的藏在一处隐秘的山石后面,大气都不敢喘用力喘,突然沐景琅感到一股气息逼近,他骤然握起了长刀,萧贺安同样。
  一步,一步,更近了,刀已经举起来了,不管来者何人都要扛一扛。
  "贺安,我来了。"
  听到熟悉点声音,萧贺安一下就松懈了下来:"表哥啊,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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