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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字难解


祁怃绝望的叹气,怎么会如此倒霉呢,怎么会去到哪里那里就出事呢。
  甚是疲惫啊。
  "什么?怎么会?琴阁钥匙只有一把,而且一直在我手中,怎么会进去发现阿福死了?"陈萱不解道。
  祁怃微微叹气,"陈姑娘,还是劳烦看一下你的钥匙,上面好像有些东西。"
  思婆婆递过来钥匙,陈萱伸着手看了看,就递给了祁怃。
  祁怃刚接过,就感受到了一道锐利的眼神,转瞬即逝。
  他稍稍抬头,眼神的起源正是萧贺安。
  他看之时萧贺安已经收敛了情绪,在聚精会神的盯着祁怃,眼睛眨眨好似在催促他赶快破案。
  祁怃心里冷笑,臭小子真的是很会利用他。
  仔细端详手中的钥匙,黄铜色的钥身已经看不出什么了,祁怃用手摸索一下,要过来一方白帕,轻轻一抹,上面沾有黄泥色。
  "是黄泥啊~这种泥可塑性极强的,取一小块,包在你这钥匙上,等风干少许取下来,在风干硬化,注入铜水,也可打开锁子。"祁怃扬了扬手中的白帕,又把钥匙还给了陈萱。
  陈萱细细观看这,恍然大悟的说:"真的有啊,我这钥匙一直贴身保存,也就给荣郎看过……"突然猛的一个语塞,有些懵的看着手中的钥匙。
  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萧贺安掩唇轻咳了一声,"陈姑娘,我等是来买琴的,此刻这琴丢了,我等也有责任寻找,该要叨扰些时日了."说完还有暗示的瞥了祁怃一眼。
  祁怃一个白眼就要翻过去了,他买琴,关我什么事,该要说我等。
  萧贺安当然看见了祁怃的表情,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比画了一拜托的手势,还用口型说:请你吃饭。
  祁怃回应:望春楼的上等酒菜!
  萧贺安急忙答应:好好好。
  此时陈萱终于抬头了,"何谈叨扰,二位替我寻琴找凶手,这是我的荣幸。"
  只是她的语气有些稍稍不自然。
  祁怃眼神闪烁了一下,开口道:"可否一同前去琴房看看?"
  陈萱连忙引路,毕竟这客人来买琴,自己还提了要求,江湖儿女本该洒脱随意,自己答应了只收取一幅画,却赶上了护卫死亡,琴坠丢失的事件,惭愧,惭愧。
  众人移步到后院。
  后院的布局有些奇怪,偌大的花园里却稀稀拉拉的种着几片花,有些地方茂盛如林,有些地方寸草不生。
  许是祁怃的眼神太过于奇异,陈萱主动开口道:"原本,这处土地是有很多花的,荣,我喜欢白色的玫瑰,这里种了大片的玫瑰花,一直是荣郎在打理,自他故去,便就这样一片一片的了。"
  一瞬间的停顿祁怃自然也发现了,挑了挑眉,问了一句:"不知这你的荣郎,是因何故去的?"
  萧贺安也好奇的看着陈萱。
  模棱两可的几句话应该只那么简单。
  陈萱手指攥了一下衣袖,又很快松开了,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家门不幸,本是不想说的,荣郎是死在我书童手下的。"
  祁怃眼神莫名,手指慢慢细缓的摸索着衣袖边,新人物啊。
  "我书童名叫陈江,她是将我带大的乳母的儿子,陈江比我大三岁,乳母多病,故去很早,父亲看陈江可怜,便他当我书童,待遇其实跟我差不了多少,我们二人幼时总在一起,陈江很聪慧,他想科考,他不喜欢武林,但他为了保护我还是学了武功。"陈萱抿了抿嘴,"后来,荣郎出现了,陈江也日日苦读圣贤书,我跟陈江直接也渐渐疏远,订婚前日,我看到陈江在荣郎的房间,他们二人大吵一架,第二日荣郎就死在了后院,面部被狠狠的划了几道,是一剑刺入心脏,然后,陈江也失踪了,在他房间发现了沾血的他的配件‘芳华’。"
  陈萱不再说话,众人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陈江杀了她的荣郎,那是为了什么呢?
  世间万物,唯有情字难解。
  祁怃打断众人的情绪,"陈小姐可否请个仵作来验尸?"
  陈萱刚想回应说好,萧贺安便说:"不用啊,我会验尸!"
  "你会?你会!"
  两道相同意思但语气截然相反的声音响起,是祁怃跟陈萱。
  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怀疑的神色。
  萧贺安一看就怒了:"哎!你们什么意思啊!别看不起人好不好,我身为大少爷我也是得什么都学的好吧!"
  竟然都不相信他,自己真的表现的那么玩世不恭吗?
  祁怃有些想笑,看着炸毛的萧贺安,假惺惺的说:"好好好,小少爷,你会你当然会了,快去验尸吧!"
  萧贺安傲娇的哼了一声,这前去琴阁看尸体。
  祁怃偷偷给陈萱使个眼色让她找个仵作,陈萱秒懂,低声吩咐下去。
  琴阁的位置不偏,四周围着一圈爬墙的蔷薇花,满满当当的。
  门口大开着,有人守在外面,看到来人才走开。
  祁怃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外墙的蔷薇花,总感觉这里面应该藏着什么东西。

  "怃兄,你来看!"萧贺安挥挥手叫他来看尸体。
  祁怃把视线收回,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发现什么了?"
  "这侍卫应该昨晚就死了!"萧贺安信心满满的说。
  祁怃诧异的挑了挑眉,还真懂啊。
  "怎么会,我昨夜还看见阿福了。"思婆婆震惊了一霎就立马反驳道。
  "我也是!昨日夜里还给他送饭了呢!"几个下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嘘,朋友们先安静安静,先听萧少爷说。"祁怃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特地强调了少爷二字。
  许是少爷对下人们有约束力,竟真的安静了。
  萧贺安眼睛亮了亮,望向祁怃,祁怃对他轻轻点点头,表示肯定。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质变,幼苗破土,枯木逢春。
  萧贺安低头掩饰内心的颤动,指了指阿福的脖子说:"我们过来不足一刻,他刚死不久之人,血液竟然已经不流动了还呈现紫色,并且,这血液流出来竟然是冰凉的,且血液之间有分层,是新浇上去。"
  周围响起了抽气声,祁怃眼睛微眯,眼神来到那一大摊血液上。
  鲜红色的血液下有着一层红黑色已经微微凝固的血块,大概是有人走的急,并未来得及完全铺满,那么,今日守在门前的人,是谁呢?
  "萧贺安。"祁怃并未抬头,"这伤口,是用什么武器割的?"
  几乎瞬间,萧贺安给出了答案,"是剑,一把锋利并且剑宽于寻常的剑。"
  祁怃抿了抿唇,仔细端详着伤口,伤口很深,寻常的剑都在三厘到四厘之间,割喉哪怕从后面偷袭也不会完全没入,阿福并无多少武功,杀他很容易,只是他这伤口竟有二厘之多,将骨骼都只剩下一丝连接。
  是谁有这样的剑呢?
  祁怃跟萧贺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陈萱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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