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对方的盗窃路径 一
“你这里不是装着监视器吗？那些警方的人都查过了吗？”冯文明问。
这会儿，C抿了一口茶，缓缓道。
“没用的，我在控制室里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半个人的人影。警方也查过了，他们都是年轻人，眼力比我们老人好太多了，可还是找不到。”
实际上，拍卖场还没开始时，就知道C装设的监视器是随即运行的。当时我也没有心思去看什么监视器，或许他装的是那些山寨货也说不定。
我之所以没有心思去看什么监视器，是因为我心里有了想法——那些偷走宝盒的盗贼们的想法。
我和冯文明对视一眼，他马上了解，然后我笑着对C说。
“我们先在你别墅看看，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聊天的宝贵时间。再说了，我们这些人早就想买一栋别墅了。看你这栋别墅装修设计的确不错，我们先看看啊！”
“好！好！”C当然没察觉我到底要干什么，他慷慨一声，“看你们年纪轻轻的，现在就能买得起别墅了，真的是后生可畏啊…”
我和冯文明就这样，一边作为观光者一边走出别墅，而唐诗诺并没有跟来，主要是让她牵制住C。
走出大宅之后，冯文明轻声对我说。
“怎么了？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我点头，承认。
“监视器随即运行，但是监视器并没有拍下半个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C的监视器闪山寨，在晚上拍不清人影。第二种，对方的潜伏实在是太强，而且他们可以躲过监视器。至于怎么躲过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和冯文明两人大致查看了别墅的围栏。实际上，我们这样做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因为我们不是福尔摩斯，根本看不出围栏上有任何爬过的迹象。
环视四周，C总共在自己的别墅当中装着五个监视器。而这些监视器的装设方向都是在东南北方向，单独西边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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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
当时，我脑海里浮现一种想法，是文字和语言表达不出的。连忙看向西边。什么都没发现，就只发现一个下水道井盖。
我感觉这个下水道井盖似乎与我心有灵犀，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眼神久久盯在下水道井盖上，迟迟没移开。
就好像我拿着一笔钱到银行要存钱，忘了带银行卡一般。
“哦！”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冯文明问我。
我反应这么激烈，当时冯文明脸上没有半点惊喜，也没有半点疑惑。
我跟冯文明说，咱们先到别墅外看看再说吧。
接着我们走出了别墅，冯文明低声追问。
“你别一惊一乍的，搞得自己跟个柯南一样。别绕圈子，赶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是严肃正经的回答冯文明的问题。
“你还记得我们监视C的最后一天吗？那时候是晚上，你睡在驾驶座上。”
“记得。”冯文明点头。
“临走前，我记得我跟你提到过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那么黑车里的人就是盗走诸葛李想要的那个宝盒。”
冯文明陷入了沉思，我相信他大脑的记忆正在倒退回两个星期前。半会儿之后，他缓缓点头。
“我记得很清楚，只是我们当时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我们也没有去留意它。”
“嗯。”
说着说着，按照之前的记忆，我就来到了之前那辆黑车所停留之处。
因为它当时和我是“断后”的，所以我对它位置有点印象，绝对不会错的。
刚到黑车所停之处，冯文明的思路跟上了我，他指着我脚下的下水道井盖，说。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些盗贼是通过下水道进行偷窃的吧？”
“正是。”
“我想来想去，这不太可能。”
我自信对他一笑。
“你跟我下来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会打开眼界。”
下水道井盖，是比较重的，当时我一人想把它给拿上来，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可谁知冯文明只是一接过手，我肩上的担子就轻了许多。
他人高马大，并非外强中干，是有力气的！
顺着下说道的楼梯走下去，下面一片黑，我们用了手机上的照明工具，才能粉的着北。
你们或许没有下过下水道，我曾在下面居住过一段时间。
下说道，顾名思义，就是排污。这下面的空气如“臭氧层”一般，这里的气体甚至让我觉得和毒气没啥分别。打开照明工具之后，随处可见的塑料袋垃圾，纸片包装盒甚至那些老鼠啃食过的腐肉。
长时间没接触过这种恶劣环境的我，“臭氧层”的空中不禁让我捂住鼻孔。当然，冯文明也不例外。
以前，我从不会这样的。
为了冲散这些臭味，我点上一根烟，并递给冯文明一根，他谢绝。
“不用了，我不抽烟的。”
“把它当作空气清新剂，拿着。”
照明工具照射到远方时，经常会看到两个发亮点，那不是别的东西，就是在下水道觅食的老鼠。
这些老鼠似乎察觉到我们来者不善之后，叽叽喳喳几声迅速逃离现场。
“接下来要去哪？”冯文明问我。
“左拐，走一段路就到了C西边的下水道井盖，我们可以从那上去。”
他应了一声，接着我们左拐之后继续往前走。
冯文明我很少见过他牢骚，他不是钟泽那般话痨，不是像钟泽那般啰嗦难缠。可那时与他下水道，两三步就可以听到他牢骚一句。
“我靠！这里实在是太臭了吧？为什么对方会选择这种盗窃方式呢？他们是怎么习惯的？”
“千万别奇怪。钱能使鬼推磨，它也可以让你做一些违背道德违背你底线的事。走下水道并非什么难事。”
“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习惯这里，以前干下水道工作的吗？”
“这种工作一时间很难定位。就比如此时你的脚下。”
“什么我的脚下？”他问我。
“这些污水当中，夹杂着来自个个人家的排泄物，我说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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