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释疑
“皇上，奴婢来作证，那晚您前脚一出门，后脚娘娘就嚷着口渴，要是没听到，那才奇怪呢！”
结果，洛雨夕恼羞成怒，娇羞的啐道：“坏丫头，谁是你的主子，你倒帮着他来欺负我？”
“奴婢只是说实话而已嘛。”紫灵回着嘴，“既然主子不喜欢，奴婢先告退了。”
再也没有人打扰了，暗冥静静搂着怀中的人，“雨夕，我爱你。”
心满足了，暗冥的眼中柔情缱绻，洛雨夕被他这样深情注视，脸红了起来，连忙问：“你不是说已经抓住刺客了？”
“其实我也曾经猜想是她，不过真是她，还是吃了一惊。”
“你说得好奇怪，到底是谁？”洛雨夕奇道，她真的不知道是谁了。
“一起去看看吧。”
洛雨夕也正想见见那人，单看那夜的阵仗，她能断定策划者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暗冥不是昏君，
若是为了篡位，暗翼朝里究竟是谁想要取他性命，又是谁敢来取他性命？又或者是其它三国人所为？
刺客身份殊贵，审问并没有安排在阴森可怖的刑堂，而是在宫内的一间书房里。风无缺早已到了，暗冥和洛雨夕躲进了屏风后面，刚坐下没多久，已经听到门外铁链铮铮，两名侍卫押着犯人走了进来。
洛雨夕一眼便认出这个女子，正是在皇帝寿宴上一鸣惊人被封为淑妃的韩月凝。
只听堂上，风无缺已经发话，“淑妃，皇上特别吩咐我们不可用死囚的待遇来对你，你可知感恩？”她的衣衫整洁，若非手脚被铐，果然看不出有阶下囚的落魄。
“你们即便对我视为上宾，也减不了我心中对皇上的深仇大恨。”淑妃抬起下巴说。
“皇上和你到底有什么恩怨？”风无缺不懂。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韩月凝恨声说道。
风无缺更是不懂了，“韩太尉之死，怎能怪皇上呢？”
闻言，韩月凝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泪流满面，她忽然一甩手上链铐，凤目圆睁，“若不是暗帝宠信风烟，导致两国交战不休，我爹又岂会因上谏被罢官，甚至被人冤枉通敌卖国，最终以死明志？这不是暗帝的错，不是风烟的错吗？”
“这是意外，皇上也没说韩太尉通敌卖国，只是要他回家休养而已。”风无缺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其实对于韩太尉的死，他和暗冥都很意外，也有些愧疚。
韩月凝收拾了脸上的悲怆，冷笑道：“意外？不，如果不是他们，我父亲不会死！我要替我他报仇！实话告诉你，不仅这次的暗杀，暗帝和风烟身上的毒，也都是出自我的安排，可惜他们命大而已，几次三番让他们逃过大劫。”
一听，暗冥和洛雨夕面面相觑，一切疑团都有了解释，而外面的风无缺也提高了声音：“淑妃娘娘，这可桩桩都是死罪，你可要想清楚了。”竟是有心帮她脱罪的说法。
韩月凝先是摇摇头，又忽然点头，她抬起脸来，“一切的错都在月凝一人，大人请宽恕我的家人。”毕竟联合外人，刺杀皇帝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月凝，对不起……”走出屏风，暗冥是真心道歉的，他没有料到韩太尉会用这么激烈的方法以示忠心，所以他才会立月凝为妃，希望能够补偿她。
“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输韩月凝也要输的明白。
“其实你的心思，也算缜密之至。”暗冥说着。
原来早在风烟中毒时，暗冥已经对她起了疑心。
在寿宴会时，她正是席间那个唯一没有忘形的沉静女子；段纤柔的话，再次提醒暗冥注意到她，能在他和段纤柔都没发现的情况下离席，她的身手不可能不快，这不该是一个娇弱大家闺秀的表现。
那夜之后，韩月凝在后宫的一举一动，早都被“暗魅”牢牢注意。接下来，韩月凝通过伊颖嫁祸风烟，自然在暗冥的掌握之内了，所以将计就计，让她失去防范之心，轻易再来行刺。
韩月凝一句一句听着，直到目瞪口呆，最后只能摇头苦笑：“我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在皇上眼中居然是漏洞百出。”她站起身来，低头施礼，“多谢皇上告诉我这些，月凝对你心服口服。”
不再说什么，韩月凝知道自己是报不了仇了，“我已经死也瞑目了，皇上请回吧！”
再次回到暗漠居，暗雪已经斟好了“碧痕”，递上酒，自己静坐在一边。
唯一一次的任性，还是有人受到了伤害，暗冥自责不已，“放了韩月凝吧。”
“难道就让风烟顶罪？通敌卖国，刺杀皇帝，样样都是死罪。”暗雪虽然不喜欢风烟，但也不好平白教她领了这份冤屈。
“她毕竟是敌国公主，这样未尝不是一个结果，何况现在的战情紧急，没有她，至少可以安定人心。”暗岩就眼前的形势分析着，由风烟顶罪并非一件坏事。
紧握洛雨夕的手，暗冥第一次沉默了，对于韩太尉的死，他难辞其咎。原以为风烟可以代替那个坚毅的人儿，所以他无视朝臣的进谏，执意留下风烟。
却在蓦然回首间发现，即使再相似，也不能取代。何况现在他已经可以释怀，因为洛雨夕让他明白自己真正在乎的人是谁，过去已经成为往事，即使那个人，他也可以坦然面对了，“逐风烟出宫。”
暗雪叹了口气，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如果想要保全韩月凝，那只能牺牲风烟，让她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就不知道那个烈性女子会怎么想了。“我会安排的。”
“雨夕，母后说，该立后了。”眼见暗雪拉着暗岩离开，暗冥对着眼前一脸困惑的洛雨夕说道。
“皇上早就该立后了。”洛雨夕声音一沉。
“所以你要尽快康复，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忙呢。”执起洛雨夕的手，暗冥深情款款，“无论我以前多荒唐，请相信我，从此只有我的皇后能让我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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