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斋 > 官场壁虎:揭秘暴力拆迁 > 第40章 千万想开点

第40章 千万想开点


  陈克然帮着张红梅办完了老人的后事,张红梅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她已经变得非常冷静,整个像换了个人一样,陈克然看着张红梅的脸色有些担心。

  “嫂子,你没事吧?你可得坚持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没事,克然,别担心我,我很好。”

  “老人临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吗?”陈克然试探着问。

  “老人走的时候很内疚,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张红梅把一个发黄的硬皮本交给了陈克然。

  “谢谢,老人家真是深明大义啊!”陈克然无限感慨地说。

  张红梅的眼睛开始有些红了,一行清泪流了下来,陈克然心里也一阵酸楚。

  “嫂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陈克然关心地问。

  “老人走了,孩子也考上大学了,我也一了百了……原先,我是为孩子,为老人,为这个家庭而活,我活得很累……现在孩子上大学了,老人也走了,我也轻松自由了,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张红梅长出了一口气,笑了笑,转身走了。

  “嫂子,你这是上哪儿去?你可千万想开点啊!”陈克然担心地问。

  “你忙去吧,克然,谢谢你的帮助!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准备到山区支教去,我今后会为自己而活!”张红梅挥了挥手,走远了。

  陈克然看了一眼张红梅自信的背影,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自嘲地笑了笑,兴冲冲地带着那个硬皮本回特案组了。

  陈克然兴冲冲地赶回了特案组,这是他一个多月来心情最轻松的一次。

  “怎么样啊?克然,看你一脸春风地回来,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雷鸣笑着说。

  “大家快来看,当当当!”陈克然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举着手中发黄的硬皮本,

  “一切秘密,都在这个本子上,老人走的时候留下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来来来,大家都过来。”雷鸣也兴奋不已。

  “来,让我们一起来揭开这个秘密吧。”雷鸣招呼大家靠过来。

  雷鸣打开硬皮本,第一页就贴了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对胖乎乎的小男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难以辨别,看来这是一对孪生兄弟。

  在两个孩子的下面分别写着孩子的名字:傅国梁、傅国伟。后面还贴了几张两兄弟少年时期的成长照片,从两个男孩脸上都依稀可以看到傅国梁少年的影子。

  本子里还断断续续地记录了两兄弟的成长过程,以及在那个特殊年代发生的故事,傅国梁有一个孪生弟弟叫傅国伟,曾经在文革期间失踪,因为傅国伟在武斗中致人伤残,被伤的仇家背景很深,一直耿耿于怀寻求报复。

  后来傅国伟辗转流亡到国外,并在加拿大拿到了绿卡。十几年来老人一直刻意隐瞒着这个秘密,连傅国强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哥哥。

  “傅国梁果然有个双胞胎弟弟,原来在文革后期就逃到国外了,怪不得查不到他的到任何资料。”大家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安东尼和傅国梁靠变换车牌巧妙地突破了警方的封锁线后,奥迪A6又一次溶进了黑色的夜幕中,继续向前奔逃,未知的方向,未知的命运,使傅国梁不再徒劳地思考了,在起伏不平的颠簸中,他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恍恍惚惚中他来到了西方某个国家,华丽的殿堂,猩红的地毯,身着礼服的欧洲绅士,还有袒胸露背,身着盛装晚礼服的欧洲贵妇人。

  高脚杯里盛满了琥珀色的美酒,他们谈笑风生,频频举杯,似乎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又像是在庆祝着自己的到来。

  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看是安东尼,正端着酒杯向他举杯呢!他暗自庆幸,终于都逃出来了,他高兴地举起酒杯和安东尼的酒杯相碰,忽然安东尼举起的酒杯变成了手铐,一下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傅国梁大吃一惊,仔细一看安东尼却变成了国际刑警,傅国梁害怕极了,拼命地挣扎着,不停地大叫:“别抓我!别抓我!”

  安东尼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因为傅国梁不便于露面,只能戴着墨镜坐在后座位,安东尼只好强打精神连续驾驶,他极度疲乏,两个眼皮就像粘了胶水一样总是想往一起粘,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总是不由自主地下坠。精神稍微松弛脑袋就会猛然叩下,随即就条件反射般地惊醒,发现车轮已经开到路边了!惊出一身冷汗之后,慌忙打正方向盘,奥迪车又回到了路中间。

  不久又忍不住开始打瞌睡,奥迪车又滑到了路边,安东尼又条件反射般地立即惊醒,再次把奥迪车开回路中间。就这样,奥迪车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在路上走着扭曲的“之”字型。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急拐弯处的标志,傅国梁突然在噩梦中一阵大叫:“别抓我,别抓我!”

  迷迷糊糊的安东尼猛地一惊,大脑在瞬间产生了错乱,以为真的是警察来了,一阵惊慌,对面一道刺目的白光直射了过来,在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中,一辆货车呼啸着迎面撞了过来。

  安东尼慌乱中猛地一打方向盘,希望躲过货车,但是已经晚了,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奥迪车在货车的撞击下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然后掉进了黑乎乎的悬崖里……

  失去控制的奥迪车重重地摔在悬崖下的山坡上,由于山势陡峭,奥迪车翻滚的余势不减,又连续滚翻了几个跟头,才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山坡上四轮朝天地停了下来。

  傅国梁手上粘乎乎的,是血。傅国梁暗自心惊,难道是自己受伤了?他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镜还在,再摸摸自己的身体,没事儿,身体竟然没有损伤!可手上这血是哪里来的呢?他慌乱中用脚拼命地踹开了车门。

  “安东尼!安东尼?你还好吗?你在哪儿呢?”傅国梁惊慌失措地冲着脚下的山谷喊着。

  “哥……我在这儿呢。”车内传来安东尼痛苦而虚弱的声音。

  傅国梁这才意识到安东尼还在车内,急忙转过身来,发现有一只车灯还亮着,光线昏暗,安东尼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驾驶室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安东尼!安东尼!你怎么样了?”傅国梁拼命拉开驾驶室的门,想把安东尼弄出来。

  “哥……不行,我被卡住了。”安东尼痛苦地叫了一声。

  傅国梁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因为两车相撞,货车强大的冲击力使奥迪车前盖铁皮几乎从车体上完全剥离,像一把锋利的切刀一样直穿过驾驶室,刺进了安东尼的腹部,安东尼被生生地固定在了驾驶室里面。

  傅国梁试图把安东尼弄出来,结果却摸了两手粘乎乎的血浆,安东尼的腹部正在像泉眼一样向外涌着鲜血。傅国梁手忙脚乱,试图用手把伤口堵住,但是粘稠的血浆还是从傅国梁的指缝中不断地涌了出来……

  “天呀……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傅国梁急得手足无措,极度崩溃地哭喊了起来。

  “哥……我……不行了……”安东尼喘着粗气说。

  傅国伟额头上结满了豆大的汗珠,由于极度的痛苦,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不,安东尼,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打电话让救护车来救你!”傅国梁抱住安东尼的头说。

  “哥……千万不要……打电话……我们现在是逃犯……”安东尼连忙痛苦地阻挡说。

  “安东尼,我对不起你呀……”傅国梁抱住安东尼带着哭腔说。

  “哥……叫我国伟……我是你的亲弟弟……我……不想……做……做安东尼了。”安东尼看着傅国梁,眸子里有一丝祈求。

  “国伟,国伟呀!你是我的好弟弟……我亲亲的弟弟呀!”傅国梁抚摸着傅国伟的脸泣不成声。

  “哥……我坚持不了多久了……请你帮我把胡子刮了……再把发型梳成你的样子,我……想恢复我原来的样子。”

  “好,国伟,哥答应你……”傅国梁含着泪水用电动剃须刀为傅国伟剃掉了那个造型颇为时尚的胡须。

  “哥……你看看……我们两个长的像吗?”傅国伟看着倒车镜,脸上勉强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像,太像了!我们本来就是亲亲的孪生兄弟啊!”傅国梁将自己的头和傅国伟的头紧紧挨在一起,看着倒车镜里两兄弟的头像说。

  “那就好……哥……这是加拿大……蒙特利尔银行的账号和密码,里面有我们转过去的六千万,这是我的护照……你现在的身份就是安东尼……这是唐菲的电话……你带着这些东西……到加拿大找她吧……跟她结婚……这样你就可以……在加拿大定居下来……她会接受你的……天亮警察就会来……就让我……做你的替身吧。”傅国伟费力地把这些东西递给了傅国梁。

  “国伟,我的好弟弟!你别这样……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傅国梁哭着说。

  “哥……我知道……我不行了……我快坚持不下去了……你要……要金蝉脱壳。”由于说话太多,傅国伟脸上大颗的虚汗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傅国梁看着傅国伟痛苦惨白的脸,咬着牙默默地点了点头。

  “哥……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长的太像了!每次医生给我们打防疫针的时候……都会开玩笑……说我就是你的复制品……我还不信……事实上我只能成为你的影子……因为你太优秀了……我什么都不如你……我不爱读书……所以不能像你一样成为学生领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崇拜你……捍卫你……我逃到加拿大……想刻意逃避你的影子……我染发……留胡须……晒肤色……可是我还是逃不出你的影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现在我明白了……命运安排我……只能成为你的影子……我是为你而活的……”傅国伟气若游丝,声音断断续续,微弱得像蚊子嗡嗡。

  “国伟,你别说了,是哥对不起你,是哥害了你呀……”傅国梁内疚地抱住弟弟说。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傅国梁和傅国伟都是满怀热血穿着军装的红卫兵,傅国伟是哥哥的忠实追随者,他忠实地维护着哥哥的尊严不惜和任何挑战者决斗。

  一天,以哥哥傅国梁为首的帮派和另一武装派别发生了武斗,他们不知为何而战,却在拼命搏杀。在两派的混战中,傅国梁被对方阵营中的一个大块头卡住了脖子,立即变得呼吸困难,动弹不得,傅国伟一看哥哥有难,情急之下,一下就抠出了大块头的眼珠。从此年幼的傅国伟就被迫流亡海外,从那时起这兄弟俩就建立了血浓于水的感情。

  两年前傅国伟在傅国梁的秘密授意下,以投资商的身份从海外回到了海风市,此时的傅国梁已经是海风市的副市长,主管城市规划和城市建设。于是,这一对兄弟的重逢无疑又是一次强强联合。和从前不同的是傅国梁要用手里这把权杖为弟弟保驾护航,撬开财富之门,在海风获取最大的利益后兄弟二人全身而退,然后移居大洋彼岸,在那里做个逍遥的寓公。

  这时傅国伟微弱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傅国梁一摸傅国伟的鼻孔,已经没了气息。

  “国伟,国伟!是我害了你呀……你不能死呀……你不能死呀……我不配做这个哥哥呀!”

  傅国梁深深地跪了下来,呼天抢地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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