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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组织部长家的新保姆 1


  徐沈平眼下要忙的另一件事情,是家里的保姆换班。这件事还得由王悍东来操作。徐沈平把沈彩虹同意让琼花去他家做保姆的消息告诉了王悍东。王悍东说:“这再好不过了。我马上通知陆主任让琼花上班。你家里的保姆哪天走?”

  徐沈平说:“我老妈的意思是在这个周末让她回家。”

  王悍东说:“星期天上午十点钟你在家等我,我带琼花一起过来。”

  王悍东立即给陆主任打了电话,并关照上次让买的工作服不能忘了买,以免影响新保姆的形象。陆主任在电话那头一一答应下来。他还说:这个星期天他破例加一次班,准时在服务中心恭迎王行长的大驾光临。

  星期六的下午,徐沈平家的保姆拿着多得的一个多月工资,还有主人家送的烟酒,高高兴兴、风风光光地回乡下嫁人去了。

  星期天一早,王悍东驾车到了服务中心,陆主任毕竟是老同志,言必信,行必果,果然和琼花在服务中心等着。小赵替琼花买的工作服十分得体,基本上介于时装和便装之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琼花经这么一打扮,更是美若天仙。

  陆主任将琼花交给了王悍东就回去了。王悍东驾车带着琼花前往徐沈平家。王悍东在途中对琼花说:“徐部长可是市里的大官,比你们乡下的县太爷要大好几倍。你是以炎黄银行员工的身份去他们家工作的,所以要注意自己的和单位的形象。只管做事,不要什么都好奇,多看少问,看见什么只要藏在心里就行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可以打电话来问我。”

  琼花不明白王悍东讲的比县太爷大几倍的官究竟有多大。她以前见过最大的官是家乡的乡长。乡长的官已经够大了,县太爷比乡长还大,东家的官比县太爷还大好几倍,可想而知这回她的东家,一定是一个可敬可畏的家庭。她回答王悍东说:“咱记住了,咱会小心的。咱只管做事,不问别的。”

  王悍东又说:“只要你在那里做得好,除了服务中心给你发的工资以外,我还给你发奖金。”

  琼花一听还有奖金,心里实实在在地感激王悍东:“咱真得好好谢谢王行长。今后咱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王行长尽管说,咱知道错了会立即改正过来。”

  王悍东见琼花如此虔诚,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我不过是多关照你几句。我看你人很聪明,会做得很好的。”

  说话间车子到了北京路上的徐沈平家。王悍东下车去按了门铃,是徐沈平出来开的门。徐沈平见到如今打扮一新的琼花,也暗暗吃了一惊,他想:女人的美丽,一大半靠装扮。城里前卫时尚的女郎,如果卸去外面的粉饰,个个都会惨不忍睹。

  徐沈平引导王悍东和琼花进了院子。琼花看见如此优雅的庭院,她确信了王悍东所说的,东家的官比县太爷大几倍的说法。她见过老家的乡政府,和这里一比简直是个破窑洞了。

  徐沈平开门请他们进去。琼花见房间里一尘不染,再看看自己的鞋子,鞋底下全是土,顿时在门口踟蹰不前。王悍东很熟练地在进门处的玄关换上了拖鞋,同时不忘催促琼花:“你也快换上拖鞋。”

  进门要换鞋,琼花上了城市生活的又一课。她找了一双小一点的拖鞋换了,随着王悍东进了门。

  正在客厅里的沈彩虹,见到王悍东来了,热情地迎了上来:“王行长,你真是稀客啊!请随便坐。”

  王悍东没有坐下来,先向沈彩虹介绍琼花:“沈局长,这是新来的保姆,琼花,就是隋炀帝三下扬州看琼花的那个琼花。”

  沈彩虹见琼花长得如花似玉,终于明白了儿子急于换保姆的原因。她此时产生了一丝担心,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放在家里,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她对答应换保姆的事,开始有点后悔了,但是她依然不动声色:“这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名字也漂亮。初来乍到我们家,不知道她习惯不习惯,先做一段日子再说吧。”

  她把王悍东拉到一边:“你从哪里为我们家找的这个保姆?多少钱一个月的工钱?”

  “她是我们银行的临时工,在家政培训中心受过正规的家政培训,做事绝对利索。可惜她只是从农村出来的打工妹,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还要请徐伯母多多指点指点。她的工资由我们银行支付,这个不用你们操心。觉得合适,你们就留下来用,如果不合适我再把她领回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见王悍东如是说,沈彩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先留下来试试再说吧!”

  沈彩虹回头一看,见琼花还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厅的中央,心想:农村来的姑娘就是老实本分。她把琼花带到徐文俊的书房里,和徐文俊见了一面。徐文俊和琼花打了一个招呼,又坐下来看他自己的材料。琼花的漂亮给徐文俊留下深刻的印象,早先的保姆五大三粗,哪有琼花这样赏心悦目!

  过了徐文俊这一关,琼花开始了在徐文俊家的保姆生涯。

  因为琼花初来乍到,摸不着锅灶,中午王悍东请大家在外面餐馆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徐沈平在外面紧锣密鼓地张罗“艺林雅集”的半个月里,章建国在交通局里也没闲着。在徐文俊的示意下和章建国小动作的推动下,局党组有关新局长人选的报告送到了地委组织部。徐文俊很快在上面作了批示,同意交通局党组的意见,由章建国接替即将离任的老局长。在这个批示报告要报送市委和市人大的当天上午,徐文俊召开了组织部的部务会。在会议上徐文俊用闪电战的手法,宣读了交通局党组的报告和他个人的意见,几位参加部务会的副部长事前毫无准备,当然对交通局党组的报告提不出什么有分量的反对意见,章建国的任命在组织部顺利地获得了通过。部务会议一结束,徐文俊命令秘书立即将文件发给了市委和市人大。

  几天以后市人大的批复回来了,徐文俊一看顿时凉了半截。市人大常委会认为,章建国业务能力不强,其学历只有中专,而且工作作风也有些问题,作为交通局局长人选不适宜。徐文俊收了章建国的钱,如果章建国的事情没办成,这收下的两百万块钱,可就一下子从香饽饽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徐文俊意识到这十分危险,他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一个什么好办法。

  当天徐文俊下班回到家里,依然愁眉不展。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琼花把饭菜端上餐桌后,一个人回到厨房里独自用餐。这是沈彩虹给家里保姆定下的规矩,理由是首长在家里吃饭时的谈话,有时会涉及到党和国家的机密,因此保姆不能同桌而餐,必须在厨房单独用餐。琼花见问题说得如此严重,当然应该照此执行。

  晚饭前徐沈平打电话回家说,他在古都饭店的画廊和颜丽有事,不回来吃饭了。因此今天的餐桌上只有徐文俊夫妻二人。沈彩虹发现徐文俊的脸色十分难看,便问他:“你身体不舒服?”

  徐文俊摇了摇头:“身体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心里烦得很。章建国当正局长的报告,让市人大给否决了。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办砸了,已经到手的两百万要吐出来不说,还让章建国和王悍东笑话。万一事情走漏了风声,后果将不堪设想。你说这回倒霉不倒霉?”

  沈彩虹一听是这档子事也着急了,她放下手上的碗筷:“你想出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

  “当时向市人大送报告的时候,我也曾经担心过,章建国的口碑不太好,报告在市人大有通不过的可能,可是我当时还存有一点侥幸心理,希望能够一次通过,万一通不过,等通不过以后再想办法解决。现在真的通不过了,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你说能不烦吗?”

  “你们送给市委的报告批下来没有?”

  “市委的报告也没有批下来。这两个报告是连在一起的。市人大的批示也会同时抄送市委,你说市委的报告能批下来吗?”

  沈彩虹一时也沉默了。她站起来在餐局里转了几个圈子,突然停了下来:“你能不能找人去市人大疏通一下关系,大不了我们也出点血,从章建国的钱里面拿出一二十万去活动一下,你看行不行?”

  “这恐怕行不通。人大刚否决了章建国的任命,现在临阵磨枪去送钱,要人大立刻再改回来,这么大的一个弯,人大拐得过来吗?再说人大马上面临换届选举,谁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冒如此大的风险?我前几天还刚在报纸上发表了那篇文章,现在去为章建国活动,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如果办得不严实,很容易给别人留下口实,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沈彩虹在餐厅里又转了一圈,仿佛她是组织部长似的,又提出了一个新点子:“你看能不能这样办?最近市文化局不是要安排党组书记吗?你不妨把交通局的党组书记调到市文化局,让章建国当交通局的党组书记。一来市人大管不了党组织的事,你们组织部就能搞定。二来把章建国的事也算办成了一大半,给了他一个交代,那两百万块钱自然也不用退了。如果现在要退钱给章建国,钱让沈平拿去买了东郊美庐的房子和开办了画廊,我们眼下也拿不出钱来呀。”

  “这个办法行不通。章建国要的是局长这个位子,党组书记不管业务,他要的是实权。他要实权干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弄钱?不然他送我们的钱从哪里出?章建国花两百万买局长这个官,他不捞个五百万、一千万的能罢手?投资于政治,是最大的暴利投资,否则他就把钱存在银行里吃利息了。”

  沈彩虹想了一下说:“这也不矛盾啊。先让章建国当上党组书记,接下来第二步再让他兼任局长。你只要把交通局的局长位子一直让它空在那里就行了。这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沈彩虹的曲线迂回战术,使徐文俊茅塞顿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每一个贪官的身后,总是站着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沈彩虹得意地笑了:“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这个组织部长还不如让我来当算了。”

  章建国的事情有了转机,徐文俊一下子又振奋起来,俩人继续用餐。不知是琼花烧的菜合俩人的胃口,还是俩人的心情舒畅了,今晚的菜是一点没有剩下。沈彩虹叫琼花把桌子上的碗筷撤了,两口子一脸轻松地进入了卧室。

  琼花把厨房里收拾干净,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琼花的卧室在一楼。这是一个十六平方米的标准房间,只是不带卫生间,需要方便的时候,必须到客厅的客用卫生间去。虽然有这么一点不方便,但是琼花是心满意足了。这间卧室不但有一台二十九英寸的大彩电,而且还有空调。只要自己想用空调,房间里可以一年四季如春。不过因为一来天气已经转暖,二来琼花怕空调费电,所以至今空调一次也没有开过。她想起大春他们住的地下室,又想起她爹住的旧窑洞,觉得如今仿佛是住在天堂里了,就是老家乡长住的窑洞也不如她住得好。她是一个知足的姑娘,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琼花回想起进了徐家的这几天,总觉得怪怪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们家的生活过于精细和准确。每天早上沈彩虹用完早餐,都会给琼花一张单子,上面列出了今天中午和晚上的菜单,今天要买些什么日常生活用品,上面也写得清清楚楚。沈彩虹给了琼花一千元的周转金,每天的每笔开支都要琼花记账。等琼花把一千元花完了,根据账单实报实销。第二个怪异之处是,二楼沈彩虹的卧室,从来不让琼花独自进去打扫。只有双休日沈彩虹在场的情况下,她才会让琼花去打扫她的卧室。如此神秘兮兮的原因,琼花百思不得其解。第三是徐沈平很少回家吃饭,住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每次徐沈平回家时看她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在。但是徐沈平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这个不自在只能放在自己的心里,总是令琼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琼花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王行长看起来就和部长家关系非同寻常,当然对他说不得;写信和爹说吧,既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爹远在天边也没法商量;大春虽然离得很近,但是脾气急躁,说了反而会把事情弄糟。她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在琼花到徐文俊家的第二天,她就给大春打过一次电话让大春放心,说她在这里一切都很好,还将这里的大概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并且关照大春不要给她打电话,以免部长家里有意见。部长家里的电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打的,如果有什么事,她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琼花还告诉大春,她给她爹写了一封信,向他报告了她在这里的幸福生活,让爹可以放心,同时也分享她的快乐。因为部长家的地址也是不能随便告诉外人的,她让爹把回信邮寄到大春那里,她有空会自己去取信。大春是一个知进退的人,自然能够理解琼花的苦衷,琼花的要求他全部答应下来了。

  琼花想了一阵心事,觉得有点无聊。她又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会儿,电视里几个台播出的电视剧都是一些打不起人精神的内容,她看了一会儿就关电视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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