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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跟我上床,我给你爹治脖 3


  章建国边说边脱外衣,脱完了衣服就钻进了常怡人的被窝。常怡人和章建国是老搭档了,所以不必故作娇态,加上她也清寡了多日,生理上也有正常的需求,自然十分地配合。俩人先是搂搂抱抱,然后就做下了一点不尴不尬的事情。

  章建国不敢耽误下午的正事,半个小时后率先起床穿起衣服。常怡人也紧跟着起了床,随手将床铺整理好,又到卫生间里梳洗了一番后,才出来陪章建国。章建国见常怡人此时容光焕发、脸上红潮未退,关切地说:“你先坐下来喝点茶,休息一下。等脸上的红潮退了,你去颜丽那里坐会儿,颜丽鬼得很,免得她在王悍东面前乱说闲话。王悍东两点钟到,我和他说完事就走,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常怡人听了章建国前边的几句话,心里很是不服气:“颜丽有资格议论别人的事吗?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先好上了王悍东,可惜王悍东又把她像一只破鞋那样扔给了徐沈平,一个十足的烂货!”

  她喝了几口茶就忿忿地下楼去了,看样子她现在是不会去颜丽那里了。

  常怡人前脚刚走,王悍东后脚就到了。章建国已经为他泡好一杯龙井静坐恭候,王悍东坐下后俩人的谈话立即进入了正题。章建国首先向王悍东通报了市交通局明天第一次股东会议的准备情况,王悍东也将昨天和伍文龙会面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俩人面对这两次重大的机遇,此时的心情都有些亢奋,可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绝不能让唾手可得的横财擦肩而过。

  章建国等王悍东说完后,首先征求他的意见:“伍文虎的贷款你准备怎样解决?这可和你的调动有着直接的利害关系啊!”

  “伍文龙逼我就范,也是拿调动这一点来要挟我。不过究竟是谁玩谁,要看谁能笑到最后。我不管有没有要调动这档子事,无论从哪方面讲,这都是在我离开炎黄银行之前,我们俩的最后一次机遇。”王悍东接着把他的做假计划和盘托出,章建国边听边连连点头称道,他问王悍东:“在伍文虎担保金的费率上你看定多少为妥?伍文虎拿的地,便宜得像是白给的。定为百分之十二怎么样?”

  王悍东事先已经答应了伍文虎担保金的费率为百分之六,所以说:“看在伍文龙的面子上,少要一点吧!我看有百分之六也就差不多了,要得太多我们会驳了伍文龙的面子,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何况我们今后还有要仰仗他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章建国心想贷款的事情还得全部靠王悍东来操作,他的意见举足轻重,不宜在这一点上和他争论不休,况且伍文虎三亿贷款的百分之六,就是一千八百万,也够他俩人喝一壶的了:“你觉得百分之六合适就定为百分之六。伍文龙和伍文虎可得领你王行长这个情噢!你一句话就让他省下了一千八百万!”

  王悍东当然听出了章建国话里的弦外之音,不是伍文虎要领他王悍东的情,而是我王悍东要领你章局长的情。他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有钱大家赚,共同富裕嘛!”

  王悍东说完“嘿嘿”笑了一声,他接着问章建国:“对市高速公路建设公司你有什么打算?”

  “市高速公路建设公司我交给徐沈平一手筹备。公司成立后打算让他任总经理。”

  “你这位董事长有没有什么计划?”

  “目前公司还在筹备之中,等公司正式运作以后再相机行事吧!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王悍东不失时机地把他的计划提了出来:“现在做什么事都提倡要有超前意识,也就是通常说的未雨绸缪。我从市高速公路建设公司的筹备中发现了一个商机……”他接着将他事先想好的计划向章建国娓娓道来,章建国听了不停击节称赞,中间接连说了几个“好”字。俩人不停地又讨论了将近一个小时,不断完善王悍东计划中的一些细节。当俩人认为计划翔实可行以后,就结束了这次密谋,以后各人回去分头依计行事。这次短暂的两小时会晤,他们在常怡人的房间里留下了满满一烟缸的烟蒂,同时设计出几千万元的预期收益。从他们的身上,人们就可以理解亨利·卢斯为什么写下了这样的名言:“商人必须被当做最伟大的职业。”

  王悍东从假日酒店出来以后回到炎黄银行,他给伍文虎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把申请贷款的材料尽快送来。当然他不会忘记顺便做一个友善提醒:“假土地证找个高手做,做得不要太离谱,不然过不了关你可别怪我不帮忙。”

  伍文虎在电话里满口答应,保证不会误事。

  王悍东挂上电话已经五点多钟,他忖度该去伍丽那里了。他先给伍丽打个电话,确认伍丽俩姊妹已经酒菜齐备,恭候他的大驾光临后,就兴冲冲地驾车赴约去了。

  桃园小区是高档小区之一,现在小区二手房的房价,卖到每平方米一万六千块钱以上。在桃园小区的开发中,估计开发商和地方政府的收入一定不菲。小区古木成荫、闹中取静,果然是一个好去处。

  王悍东把车开进桃园小区,在地下车库里泊好汽车,乘电梯到了12A层的12A01座。12A层是这座楼的第十三层。开发商从外国人那里引进了“十三是个不吉利数字”的文化理念,将十三层更名为12A层,以示和国际接轨。

  王悍东敲开12A01的房门,伍丽姊妹俩像一对蝴蝶那样飞了过来。姊妹俩都是穿的紧身毛衣,一条紧绷绷的蓝色牛仔裤,俩人曲线十足,活力十足,也性感十足。只是伍丽的紧身毛衣是浅碧色,陆丽的紧身毛衣是深绿色,印证了古人在诗中所说的:“何须浅碧深绿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王悍东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就一把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搂在怀里。俩人装模作样扭动了两下身体以示抗拒,抗拒结束后就像两只小鸟那样依人了。王悍东搂着她们走进门厅,用脚把大门关上,他迫不及待地在姊妹俩脸上一人啃了一口,俩姊妹也在王悍东的两颊报以一人一个香吻。她们的做法很是符合礼仪之邦的古训:来而不往非礼也。

  仨人相拥穿过客厅进入餐厅。长方形的餐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冷菜,显然伍丽今天是安排了一场冷餐会。本城的人对鸭子情有独钟,每年都要吃掉几百万只鸭子。冷菜里盐水鸭、酱鸭、鸭头是少不了的。还有三文鱼刺身、樱桃肉、无锡酱排骨、沙丁鱼、油爆基围虾、香菜拌臭干、朝鲜泡菜、卤汁豆腐干……一瓶十年陈酿张裕干红葡萄酒的瓶塞已经打开,三只高脚葡萄酒酒杯和餐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王悍东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伍丽操持家务一定是一把里手。

  姊妹俩从王悍东的怀里挣脱出来,给王悍东安排就座。伍丽给仨人面前的高脚杯都斟上酒,仨人开怀畅饮。首先复习了旧功课“边三轮”,因为俩姊妹都穿着毛衣,“穿心莲”暂时做不起来,留作后面的余兴节目。两姊妹依次又和王悍东“可口可乐”。

  张裕十年干红是美酒。美酒如爱情一般令人沉醉,卓越的酒配卓越的爱情,才是至真至美的享受。可是此时此刻美酒和****为伍,只是充当了“色媒人”的角色,岂不冤哉枉哉!

  酒过三巡大家吃菜。伍丽抓起一只鸭头细细地啃了起来。伍丽是个东北妹子,到本市来了有好些年头了,最爱在喝酒的时候啃鸭头。她说:“喝酒啃鸭头相得益彰,此时鸭头有一种特别出神入化的滋味。此味不可言传,全凭食客自己体会。”

  王悍东见伍丽有如此的饮食文化,便也来了兴致:“我出个对联的上联给伍丽,以你啃鸭头为题。你听好了,‘丫头啃鸭头,丫头嫌鸭头咸’。”

  王悍东高估了伍丽的才智。精通饮食文化的人,未必有其他的文化,何况伍丽只是一个馋嘴的丫头,奢谈饮食文化为时尚早。伍丽想了许久还是答不上来。

  陆丽在一旁等得不耐烦,急切地问:“王行长别卖关子了,下联是什么?”

  王悍东不急不慢地说:“下联是,‘童子打桐籽,桐籽落童子乐’。本城满大街都是梧桐树,你们没想到?”

  王悍东接着说:“对对联你们不在行,那我给大家讲个段子。”他咳嗽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说:“从前啊,有个太监……”半晌没有下文。

  姊妹俩好奇地望着他,伍丽有些急切地问:“快说,下边呢?”

  “没有啦!”王悍东瞪大了眼睛,观察着俩姊妹的反应。

  须臾,俩姊妹一下子醒悟过来了,哄堂大笑起来。伍丽走上前去拧着王悍东的脸,笑嘻嘻地说:“你真坏!”

  王悍东嬉皮笑脸地说:“太监下边没有了,你着什么急?又不是我下边没有了。”

  “你下边没有了最好。我们女人可以少受点你的罪。”

  “女人受罪?男人赚钱女人花钱还算受罪?做男人容易吗?”

  陆丽插进来说:“老百姓中养家糊口的男人是不容易,可是当官的男人另当别论。”

  王悍东反问:“为什么?”

  “当官的男人绝对属于先天下之乐而乐的阶层。当官的好处太多了,丰厚的薪水、便宜得和白送差不多的住房、由纳税人买单的公家配车、吃喝玩乐全报销的豪华待遇等等,谁不想进入这个阶层呢?”

  王悍东一时找不出理由来反驳陆丽,只能高挂免战牌了:“我不跟你斗嘴,快来喝酒。女人也就横竖两张嘴!一张吃饭,一张吃人,快点喝完酒,我让你们吃人。我可是自觉自愿的羊入虎口啊!”

  仨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王悍东第一个进了卫生间洗澡,两姊妹紧跟其后入内,他们洗了一回“一拖二”的鸳鸯浴。仨人匆匆忙忙洗完澡后,相拥上了大床……

  仨人在床上直搞得昏天黑地,鬼哭狼嚎,乌烟瘴气。王悍东在俩姊妹的轮番讨伐中,双手不敌四粉拳,终于败下阵来。他像一头快死的肥猪那样,躺在床上直喘粗气。伍丽意犹未尽,还要继续,王悍东招架不住,只能挂出白旗:“今天不行了!你们想搞死我啊!明天我们一对一的单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伍丽回说:“王行长是三斤重的鸭子二斤半的嘴。”

  “什么意思?”

  伍丽哈哈大笑:“嘴硬。”

  陆丽也在旁边帮腔:“我看王行长是关公卖豆腐——人硬货不硬!”

  这是王悍东第一次在床上被女人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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