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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上床保姆再兼账房先生 3


  晚上七点半钟,徐沈平准时到了画廊,而那位土方老板比他来得更早。颜丽已经给他泡上茶水,正和他上天入地地海聊。徐沈平知道在颜丽肚子里,除了黄色笑话还是黄色笑话。他从土方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的脸上,不用问他也知道他俩在说些什么。俩人见到徐沈平进来连忙起身恭迎。土方老板主动作了自我介绍:“我姓黄,就是下午和你通过电话的那个人。你就是徐总?”

  瞧见这土方老板的土样,他哪里会有什么艺术细胞?徐沈平不客气地挥了挥手:“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再说。”

  徐沈平和黄老板落座,颜丽给徐沈平送上了茶水。徐沈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黄老板,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她是这个画廊的颜经理,看样子你们已经熟悉了,不用我再做介绍了。”

  他说完又朝颜丽瞟了一眼。颜丽的目光和徐沈平的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颜丽像被电击了一下,立刻把头避开了。

  黄老板不知趣地说:“我们刚才是谈得很投机,像是老熟人似的,可能是我和她前世里有缘分吧!”

  徐沈平听了皱了皱眉头:“今天你是来谈生意的,你们有没有缘分以后再说。如今做生意也讲究缘分,如果你我之间没有缘分,今天的生意也许做不成。你不是要买画的吗?来了这半天,画廊里的画大概都看过了吧!”他环指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几幅画,又问:“你看中了哪一幅?”

  黄老板是来了不少时间,可是他光顾看颜丽的人了,画是一幅也没看。对于徐沈平的发问,他信手一指:“就是中间的那一幅。我想买一幅十万块钱上下的画。”

  全中国的画廊里也找不出像黄老板这样买画的。徐沈平感觉遇上了一个二愣子了,不知如何回答他是好。黄老板明明是一个粗人,这种儒雅的行贿手段你学得像吗?

  颜丽不知就里,玩起生意人惯用的伎俩:“黄老板你真是好眼力!这幅画是这里所有画里,画得功力最好的一幅。而且你很懂书画市场的行情,这幅画的最低成交价正巧是十万块,少一分钱都不卖。看来我们今天是有些缘分。这幅画就按你说的十万块钱卖给你了。”

  颜丽走到墙边,把中间墙上挂的那幅山水立轴取下来卷好,放进一个裱有织锦缎的纸盒里。徐沈平见事已如此,不再说什么了,静坐在一边看颜丽和黄老板俩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黄老板从随身的包里取出钱给了颜丽:“这里是十万块,你仔细数数。”

  颜丽接过钱,一五一十地数起钱来。她数钱的认真劲,让徐沈平看了也忍俊不禁。

  徐沈平见交易已经了结,他率先站了起来:“黄老板,你画买到手了,颜经理的生意也做成了,皆大欢喜。我们该走了吧!你要去哪里?我正好有车,顺便送你一段。”

  黄老板是个粗人不假,但是社交场合里的一些过场,他却一点也不陌生:“那有劳徐总了,让我今天也能省下十几块的打的费。”

  他知情识趣地拿起画,跟着徐沈平走了。临走到门口,他不失时机地又回头贪婪地看了颜丽一眼。

  徐沈平驾车行驶在本城宽大的马路上,黄老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徐沈平问:“黄老板,你是搞土方工程的,买画搞收藏,还是做投资?”

  黄老板苦笑了一下:“我是包土方工程的一个大老粗,对画是一窍不通,还搞什么收藏和投资?这画是买来送给徐总你的,只想请你在公路的土方工程上,多少给我一些关照,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徐沈平说:“高速公路建设的所有工程都要进行招标,这一切都是公开进行、公平竞争,不能暗箱操作。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幅画我不能收。”

  车行到前方十字路口,正巧遇上红灯,徐沈平将车停住。黄老板乘此机会把画朝徐沈平怀里一揣,拉开车门下车走了。临走时嘴里还不停地说:“谢谢徐总送我这一段路。不麻烦你了,余下的一段路我打的回去。”

  徐沈平被黄老板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惊得愣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黄老板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徐沈平关好车门,开车掉头又回到了画廊。此时颜丽刚刚才把十万块钱反复数了两遍。钱是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十万块钱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的中央。颜丽见徐沈平手里拿着刚才黄老板买的画又回来了,大惑不解:“这画你怎么又拿回来了?”

  徐沈平把画递给颜丽:“把这画还是在老地方挂好。黄老板是个土包子,他出门后想了想,嫌这画太贵不想要了。这种大老粗我们不能和他计较,明天我把钱退给他。等会儿我把十万块钱带回去。”

  颜丽更糊涂了:“黄老板他人呢?他怎么不自己来把钱拿回去?”

  “黄老板怕你。你是画廊的老板,他怕万一你不肯退钱,你们俩人不就闹僵了?”

  颜丽只知道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完全是徐沈平手上的一具提线木偶,虽然是名义上的画廊经理,基本上不过问书画生意的就里,她隐隐约约猜出书画只是徐沈平收贿的一件道具,但是她是识相的女人,风月场所教会她要知进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她每月的月例钱能按时拿到,每月的个人开支不会断档,管他娘的呢!今天黄老板把画退回来,买卖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倒是专做假画的贾作人,丢掉了一笔小生意。

  颜丽想想徐沈平刚才说的黄老板不来的原因也是合乎情理,就不再追问,她把十万块钱如数交给了徐沈平。徐沈平拿上钱走了。

  徐沈平回到家里才九点多钟,全家人都还没睡。听到门口的汽车喇叭声,琼花出来给徐沈平开了大门。徐沈平在院子里把车子停好后,将琼花叫到汽车里,把十万块钱递给她:“这里是十万块,剩下的十万块我过几天再给你。”

  琼花接过钱后,低声向徐沈平道谢:“咱代表咱全家谢谢徐总!”

  徐沈平狡黠地一笑:“你只说一句谢谢就完了?”

  他一把抱住琼花,在汽车里狂吻起来……

  这几个月里徐文俊夫妇的日子是风调雨顺。徐文俊又诚信经营了几笔“生意”,结果他俩床底下的大纸箱边上,又多出了一个大纸箱。徐沈平最近在画廊里卖画的收入,他分几次从画廊里拿回家,不但补上了美庐房子装修临时拿去的六十多万,还多出了二十几万,由沈彩虹全部装入了第二个大纸箱中。

  几周前琼花在给沈彩虹房间抹地板的时候,第一次发现了多出来的一个大纸箱。琼花心里很想立刻揭开大纸箱里的秘密,由于沈彩虹一直站在她边上,对她采取了篮球场上的紧逼盯人战术,所以她现在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以后找个机会再一探究竟。好在沈彩虹不知道她偷偷地配了房间门锁的钥匙,她想等明天他们都去上班了,自己再看也不迟。

  第二天上午八点钟,徐家老小都走了。琼花把大门、二门统统关严实了,放心大胆地打开了沈彩虹的卧室房间门。她从床底下先把大纸箱拖出来,发现里边的小纸口袋又多了几个,把纸箱装得满满当当的。琼花找来纸和笔,先记下今天的年月日,然后依次从纸箱里取出纸口袋,清点里面钱的大数,里面的钱都是一万元一沓,只要记下姓名和每个口袋里有多少沓钱的大数就行了。琼花上回自己在大纸箱里“拿”走的九万块,她在记账时如数扣除,以保证统计的准确性。琼花数完第一个大纸箱的钱后,如法炮制又把另一个大纸箱里的钱也数了一遍,把姓名、数量一字不落地一一记录在案。琼花现在除了是徐家的保姆之外,还当上徐家的账房先生了。

  自打那天起,琼花隔三岔五地定期去检查两个大纸箱里的钱款。如有变动,就把日期和变动的情况记录下来。琼花这样做的动机,起始于好奇,而终止于心计。保姆不是绅士,保姆都有打探甚至偷窥雇主家秘密和隐私的通病。琼花起初也只是想了解徐家究竟富得怎样冒油,这油究竟有几斤几两,可是事后进一步细想,徐家的钱为什么不存在银行而要藏在床底下?虽然银行利率很低,但是利息再少也是钱啊!把钱存银行总比把钱放在家里床底下合算。琼花不懂何为“通货膨胀”。银行现在的低利率再扣除利息税后,远赶不上通货膨胀。银行的实际存款利率为负数,老百姓把钱存在银行里,钱越存越少,存得越久,损失越大。

  琼花再仔细琢磨一下,徐家人人都是聪明能干,总不会不懂存钱生利息这个道理,那么剩下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徐家不是不想把钱存入银行,而是不敢去银行存款。不敢去银行存款的唯一原因,是这些钱的来路不明,他们的钱是黑钱。琼花想明了这个道理,也就明白了王悍东给她发基本工资、发高额奖金的原因了:王行长是想抓徐家的小辫子。琼花想不通的是,王行长和徐家表面上亲如一家,为什么还要搞这类小动作?琼花对官场缺少了解,官场犹如战场,官场的窝里斗,不是她能明白的。

  琼花自从和徐沈平上床,当了上床保姆以后,由于徐沈平对她的承诺,她爹治病的钱有了着落,从此她明明白白地在床上“挣”钱,而不需要偷偷摸摸地在床底下“拿”钱了。琼花记录下徐家的黑钱账,她认为拥有了一个克敌制胜的法宝,只要徐沈平不实践自己的承诺,那咱们就走着瞧!琼花毕竟只是一个穷山村里走出来的小女子,她不是王悍东那样的老江湖,这类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不适合她使用。她如果有朝一日胆敢用黑账来要挟徐家,无异于在自掘坟墓。

  在徐沈平又给了琼花十万块钱的第二天傍晚,琼花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沈彩虹回来了。沈彩虹回家后的标准行为是:先在门厅换上拖鞋,然后趿拉着拖鞋巡视客厅和起居室的卫生状况,走过琼花住的保姆间门口时,顺便朝里面瞄上一眼,接下来进入厨房,检查晚餐的准备情况,最后回到自己楼上的房间去。今天沈彩虹的厨房例行检查结束后,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昨晚徐沈平回来得早,她和徐文俊都没睡。她清楚地听到徐沈平的汽车喇叭声和琼花出去的开门声,可是过了近半个小时,才听见徐沈平上楼的楼梯声,她预感到这儿有点蹊跷。徐沈平和颜丽之间的不清不楚,是徐沈平有一次在说画廊事情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出来的,沈彩虹没有多做计较。

  她考虑到儿子年轻,正当气血旺盛的时候,不让他有个正常的发泄渠道会有损健康,不如让他在颜丽那里先学习一点经验,以免日后结婚时手忙脚乱。再说他们做的是这种见不得阳光的生意,俩人的精诚合作是成功的必要条件。画廊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亲密无间,会有利于生意的开展。因此她对徐沈平和颜丽的暧昧关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昨天晚上徐沈平和琼花两个孤男寡女,在外面院子里单独相处了半小时。琼花是一个漂亮迷人的小妖精,漂亮得连她都有些妒忌,儿子最近看琼花的眼神也都是火辣辣的,她认为昨天晚上俩人的行径十分可疑,她不能对此掉以轻心,有开展深入调查的必要。沈彩虹认为徐沈平有了一个颜丽玩玩也就足够了,自家儿子玩女人可不准玩出瘾来!儿子是一个副局级干部,不能再和家里的小保姆闹出什么绯闻来。做母亲的对儿子如此地关心和爱护,也是无可厚非。

  沈彩虹自忖琼花一贯惧怕她的淫威,所以选择琼花作为调查的突破口比较容易。如果从琼花这里问不出什么结果,再和徐文俊一道审问儿子也不算迟。她问琼花:“昨天晚上徐总回来好半天我没见着他的人影。是你去给他开的门,你和他俩人在院子里忙些什么?”

  琼花正在炒菜,沈彩虹的问话来得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幸亏她自小聪明伶俐,她用锅铲把锅里菜又翻炒几下,关上煤气后才回头对沈彩虹说:“徐总昨天回来后,他说车脏得不像样,要用水枪简单冲洗一下,等他以后有空的时候,再去洗车行彻底地洗一次车。我说水枪洗车的声音太大,会影响到你们的休息,劝他用抹布手洗。他认为我的话有道理,就改用抹布洗了。我看他一个人洗车很吃力,速度也太慢,咱是做保姆的,帮他洗车也应该,就帮忙一块儿把车洗了。”

  琼花即兴编的故事,有鼻子有眼,真的把沈彩虹骗住了。沈彩虹已经得到了昨天晚上事情“真相”的答案,徐沈平那里也没有必要再去求证。她已经没有兴趣在厨房里继续待下去,就转身上楼去了。琼花今天一反常态,在她一向惧怕的沈彩虹面前,即兴发挥,自编自导,撒谎不带一点脸红。她在今天和沈彩虹的周旋中,占据了主动的地位。这个铁一样的事实从一个侧面证明,短短几个月的保姆生涯,琼花自修的“当代社会学”的课程,取得了惊人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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