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警察局内，凌孝熠在和小组成员开会商议这个案子。
“很明显，现场取不到可疑的指纹，而根据保镖的说法，在原来的公寓接到过一个电话，提醒他们说晚上有人来袭击邹总，但是没想到对方没有袭击成功，而逃逸了。后来，邹云轩回到自己新建的别墅，没有半个钟头就被杀了，他们中一个保安说见过那个杀手，但他全身上下都遮得很严实，看不出他的性别，更加没有任何特征。不过……当时他们所有的保安系统被一种奇怪的电波扰乱了，而邹总在随后的几分钟之内被他自己手枪的子弹击中头部而亡。”
凌孝熠将所有拍摄的图片和现场的一些证物都放在大桌子上面。
“是职业杀手做的。”
“是不是同一个人？”
“很有可能。因为，在公寓的保安和在别墅的保安形容的杀手，几乎一模一样。”大风说。
“唉，真是奇怪！”小冰道，“如果是同一个人，他的反应真是超速啊，能够在半个小时内从湾仔道赶到浅水弯并且得手……”
凌孝熠的手指支着下巴，在思考路线和时间。
“的确。”学记道，“光看时间就这么紧迫，更不要说他还要在别墅里面寻找位置，然后趁大家混乱之时下手。”
“更加可疑的是，第一次下手他很笨拙，打中了蜡人才反应过来。而他跑的时候，楼顶的挂钩被割断了。也就是说，他是顺着楼房掉下去的。”
“正好还有货车赶来，接走了他。真是安排得很凑巧。”
“货车有没有找到？”
“找到了，司机放着广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车厢内有人躲着，而且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人的踪迹，但是床垫泡沫的上方很明显有被人强力压过的痕迹。根据上面采样取下的纤维和画出的轮廓，我们发现还有一双足印。”
“感觉是两个人。”
大家陷入了思考之中。
“子弹报告出来了。”小冰拿着样本过来，“蜡人身体里面的子弹是军用子弹，普通半自动手枪。别墅里面的痕迹除了一个挂钩在窗户上留下的痕迹之外，其他的都没有。”
大家叹了一口气。
“从千岛公寓死的那个人到那个老色鬼，现在就是这个慈善人士。不知道下一个是谁……”大风叹气，“你们说，这个杀手一次杀一个人，收入大概会是多少呢？是十万还是百万？”
“怎么可能百万呢！”小冰摇头：“谁这么无聊出那么多钱买凶？除非他疯了。而且，这个世界会杀人的到处都是，为什么非得是一个人呢？”
“对了，他们的来电线路查到了没有？”
“公话。我们去问过了，没有线索。”
“会杀人的人多了，但是会杀这些大人物的人就不多了。”凌孝熠道，“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这段时间都辛苦了，明天我们继续跟。”
“头儿，菲律宾那边有消息没有？”
“还没有。国际警察派出了直升机，在监视船的航行路线和动静。”
“明天一早就知道了。或者今晚午夜……”学记说。
凌孝熠坐到自己位置上，发着愣：“有谁会知道邹云轩即将被杀呢？只有一个答案……”他站了起来，收拾了办公桌上的东西，然后离开。
……安安租了电动水上摩托，穿上服装之前，给凌孝熠去了个电话。
“凌警官，能不能出来陪我放松一会儿？”
“你想怎么放松啊？已经九点多了，你回家早点休息吧。”
“我啊……突然非常想在海上玩摩托。”
“啊？！没搞错吧？晚上的水很冷，而且天这么黑，你不害怕？”
“我很孤独，回去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打转，岂不是更可怕？”安安叹了一口气，“本来想接妈妈来陪我，谁知道妈妈死了。现在我的亲人都没有了。”
“那就……找个男朋友陪你。”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呵呵……是吗？我的男性朋友都只有你一个啊。不如这样吧，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了？”
“啊……”他忽然愣了一下，“我……”
“你不愿意啊？我不适合你吗……”
“不是……只是，哪有女孩子这么直接的啊……”
安安听到他偷笑的声音了。
安安轻轻的笑起来：“不同意你就拒绝。我不勉强你……”
“这个……还是考虑清楚比较好。”他委婉的说。
“哦……好啊，再考虑一个礼拜。”安安挂上电话，自我解嘲的说，“他在自己的感情上徘徊不定……而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想到这里，她已经戴上帽子和眼镜，穿上了救生服，戴着防水皮质手套，只露出口鼻。
只听到摩托启动的声音，她已经飞快的消失在海边……
她左手的手表上，显示着前方的横座标内有一个巨大的物体。
那就是买主的游艇了。是租用的还是私人的？――根本不重要。
在接近游艇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安安往左边驶去，那边有一个突出的山峰悬崖，她将摩托停住之后，将脖子上的微型夜光望远镜拿起来对准对面。
对面也有人在监视四周。不过，他们是利用游艇上的光看的，最多距离不过30米左右。安安跟他们相距几乎一百多米，但她眼睛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了。
那个游艇上有三个人分别在三个方向放哨，而就在面对她的这个方位的下层的一个窗口内，她看到了两个走来走去的人影。
五分钟以后，她包围着游艇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海滩上。
罗金生此时在和张啸庭秘密会面。
张啸庭戴着帽子，穿着普通的服装，他从牛皮袋子里面拿出一份资料。
“这就是关于千岛公寓那个被害人的最新资料。是另外一组成员交给我的。我想，或许你知道里面的一些东西。”
“嗯……”
“还有，我认为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我了。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表示一下？”
“这没问题。”他看着里面的一些资料。
“警察居然查到他的身份证是假的，不错。”
“他们已经认为这个死者是从泰国来的职业杀手。所以，很快会往雇用者身上查。”
“那就是说，可能查到我身上了？”
“对，他来这里的时候，跟你的人接触过。警察已经备案了。不过暂时不知道那是你派的人而已。”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
“杀人灭口。”他说。
“他们几个人一直给我卖命，我要杀人灭口？”他冷笑，“我罗金生，绝对不跟某些人一样卑鄙。你回去想办法把他们的视线转移。我手上有关于你们案子的那个凶手的一些资料。”
“是吗？”
“对，把视线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去。”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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