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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怎样?”冷秋也回瞪道,“妖精怎样?你怎么做不了?”

  当即就将吴媚气得语噎!

  冷秋换过拖鞋,迅速擦过她肩膀,去厨房。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挨骂不还嘴,吃哑巴亏?那是傻瓜!

  她洗菜,切菜,忙忙碌碌,又做好了一顿饭,装好,带到医院去。

  病房里,左润冬刚刚苏醒,头从枕头上缓缓转过,看到是她,一下子又偏过去,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冷秋站着没动。

  他突然一跃而起,伸手抄起床柜上的一只茶杯,啪地猛一砸,带出叫嚣地怒吼:“滚!”

  他不想看到她。

  一点也不!

  只要一看到她,就想到胡同口那么丑陋的一幕,他的心就一阵阵痛!

  可她,犯溅的,偏要出现在他眼前,还用自己的身体,来跟他谈原谅?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

  可是既知错了,为何还要再错?

  她以为,她的身体是什么?她把他当作什么?

  可是他自己,却那么没有出息,偏偏如此迷恋她的身子?!

  左润冬越想越愤怒,夹着咳嗽,呵斥道:“我现在看到你,我就恶心!”

  “给我滚远点!”

  外边的人,听到病房里气愤的叫骂声,身子抖缩了下,全都啉声,低垂着脑袋。

  唉,冬哥的脾气越来越无法控制。

  张逸又在门口处走来走去,不安地拍了拍额头。

  “大嫂。”终于张逸忍不住,步入室内,到了冷秋身边,细声劝道,“冬哥情绪比较恶劣,你还是回避一下,较好。”

  冷秋轻轻推开张逸,往病床边,再近了一步,轻声轻气地说:“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可是,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看着他直朝向墙壁的脸,她将那保温桶放在病床的小桌板,快速打开,出门时,回首,微笑提醒,“饭做好了,你趁热吃,别等到放凉了。”

  左润冬慢慢回过脸去,冷秋已经走了。

  单薄的身影划过地板,细长瘦小,牵动着他的心也如那细影,丝丝缕缕飘浮不定,眼眶早已如雾湿润。

  冷秋进了电梯,打开的一瞬间,路远正从里步出。

  两人同时怔了下,神色极不自然,可是经过她身边时,他的手飞快地握了下她垂放在衣角的小手,嘴从她耳边擦过去:“抓的那些人全死了……”

  她下意识回首,他还未远去,眼底满满地关心:“冷秋,你小心点。”

  仓库里那些人关押在警局,一个个已咬舌自尽,惨不忍睹。

  路远清楚,这些人宁愿死在地狱,也不愿供出半点讯息。

  可是那批货的丢失,还是让胡志高受到了极大的损失。

  一早就盯上了冷秋,想尽办法要除掉她。因为只要有她在,不仅没得生意做,冬哥也再无心思做生意。

  所以于己于利,他都要除掉冷秋。

  冷秋已出到大街,并没有将路远的提醒放在心里,她此刻心思全扑在左润冬身上,不知道他那身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是她,你看……”身后不远处,有一辆褐色的车停靠在街边,一个面目蜡黄,着青色外衣的男人,盯住外面蛋黄灯光下那条渐渐移动的蓝色背影,正对着副驾座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用手指划,“来了,冬哥的女人。”

  “下去,把她弄上来!”那男人暴出圆鼓的青蛙眼,面孔狰狞。

  “是!”青衣男人得令,下车。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冷不丁被劫,冷秋手脚乱噌乱踢,拼命呼救,蓦然间眼前一黑,陷进了黑色世界,有异样的气息涌进鼻子里。

  “放开……唔唔……”嘴里被塞了一团破毛巾,撑得冷秋的小嘴大大的,她使劲挣扎间,感觉到耳朵一空,特别疼,仿佛有血流了出来。

  一枚耳环,自她肩膀处,快速的掉落,随着车子的晃动那蓝幽幽钻石一闪一亮的,煞是好看。

  天又黑了,左润冬半倚在病床,凝神地瞧着那个空空的保温桶。

  晚上,她还会不会再给他送饭来?

  做的饭难吃死了!炒的西兰花菜连油都舍不得多放!

  外面脚步匆匆,张逸忽然推开门,奔进病房,“冬哥,周妈说大嫂没有回家……”

  又没回家?

  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这都八点了!

  一股怒火攻心,左润冬拳头紧了紧,“砰”的一声,砸在床头柜,将那保温桶震得掉落在地,“哐当”盖子翻开来,还有一柄汤匙弹跳了几下。

  “传我的令!以后不准她踏入家门一步!”左润冬狠狠说道,张逸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大嫂不回家,他难道不担心?不然怎么还下令,不准她踏入左宅一步?

  此时,手机突兀的震响。

  病房内,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左润冬伸手接过,脸色一下子震惊!几乎有点不可置信!

  张逸提心吊胆的凝望着老大异常的神色,亦忘了询问,所为何事。

  听着听着,突然左润冬对着电话,雷霆大发地吼道:“你胆敢乱来!我炸了你全家!”

  切断电话,他面无表情命令道:“逸!传令下去!全面搜索冬城各个角落!十分钟以内,给我查出冷秋的下落!”

  冷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打量陌生的环境,视线过往处大大小小全部都是机器,像是生产什么东西的车间,而前边不远,一大排蒙着面的黑衣人,其中一人是独眼,凶横的瞪着她。

  “听说,你是冬哥的女人?”

  独眼男人走来,扯掉塞在冷秋嘴里的一团破布,阴狠地笑了笑:“说实话,我不敢惹冬哥。不过,这世上,想杀你的人太多了。就算冬哥可以保你,可是他又有几条命?”

  “你想怎样?”冷秋冷冷回瞪他。

  “到了我手里,你就别想活着出去!”独眼男人为了让她安静,又将破布塞进她嘴里,冷秋全身被捆,挣扎不开,喉咙里只发出唔唔声。

  时间渐渐流逝,触眼满满的陌生,冷秋忽然间害怕了起来。

  不知道这个时候,左润冬会不会……

  医院病房,左润冬站在窗口狠狠地抽烟,大大小小的烟头零乱斑驳,混合着污秽的烟灰,涂抹得地面一片狼藉。

  “冬哥……”有人从背后赶来,颤颤地唤了声。

  左润冬猛地转过身,急不可待地问:“在什么地方?”

  “我找人去查了,大嫂被关在银蛇帮的染房……”

  “走!抄家伙!”丢下烟头,左润冬火速奔出病房,大步大步迈在走廊,以箭的速度直达一楼,冲进车里。

  司机开车,张逸坐于副驾位,一边打开笔记式电脑上的某一个软件,查找着冷秋的位置。

  “逸,把电脑给我。”左润冬敲了敲椅背,长手伸去,接过张逸递来的笔记本,搜索到版面上那个闪着光的小红点,仍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信号出现。往右。”看到电脑屏幕上一个红点闪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消失了,左润冬急忙转头对司机说道。

  “冬哥,这些人不要命了。”张逸也替冷秋担心。

  左润冬咳嗽了下,揉了揉眉心,显然有点疲惫,但想到她的安危又打起了精神。

  手机又响,三声过后。

  左润冬才慢慢打开,镇静的语气:“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冬哥,我开出的条件,你能照办吗?”

  “说!”左润冬大喝一声!

  那边的人,嗓门很阴沉:“我们是银蛇帮的,我们老大死在医院。你们龙帮的人不仅没来问候一声,连一点补偿都没有。冬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沉吟一刻,左润冬冷冷笑道:“有生意让你们做,已经不错了。赚钱的机会不要,偏偏要来惹火我?十分钟后,我赶到,若见她掉了半根头发,小心你全家!”

  收线,将手机丢在座椅上。

  揉着疼痛的眉心,与太阳穴位。

  原来冷秋被银蛇帮的免崽子绑架了。

  本来以为解决掉那个仓库负责人,会消除一切证据。

  料不到,居然在街上他的女人遭人突袭。

  又一想,银蛇帮老大死了,帮中的人肯定要为他大佬报仇,而他的身边有保镖,接近不了,那么冷秋呢?

  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左润冬皱了皱眉。

  深黑的瞳孔,往车窗外看去,密密的车流,心急如焚,真恨不能即刻飞到她的身边。

  “冬哥,前面到了。”张逸忽然回头提醒道。

  他嗯了一声,揉了揉疼痛的眉心,下车时,又忍不住连连咳嗽。

  张逸过来搀扶着他肩膀,非常担忧他此刻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马上去找位置。”左润冬整了整没有扣上的大风衣,推开张逸,大步流星奔出去。

  银蛇帮的染房在深夜里漆黑一团,纺织染缸印染机器,高温高压染缸机,机与机整齐并列,密密麻麻的挤在这个偌大的生产车间里。

  冷秋被吊在一台机器上面,身体悬空,足上一只鞋子已掉了,露出莹白的足趾。

  马达驱动的循环泵带动一大排的高温高压染缸机,正在旁边轰轰隆隆地响动。

  “秋!”左润冬冲进来,看到这惊涛骇浪的响声,简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大嫂?”而随后的张逸,也惊恐万状地,望着高悬机器上面的人。

  冷秋嘴里说不出话来,满满的破毛巾堵得她心口难受,但在看到左润冬冲进来的刹那,鼻翼又泛酸。只是摇摇着,冲着下边的人拼命摇头,似乎在阻止他的前进。

  那个独眼男人,站在盛布台上嘿嘿狞笑,一手举着枪,一手抓着钢丝绳,冷秋的身子随了他手中拉绳的快慢动作,忽上忽下,一会儿脑袋顶着天花板,一会儿前胸朝着染布机猛坠。

  “放了她!”左润冬至在下面愤怒地喊,枪指着前面那男人仅有的一只眼睛,却不停地颤抖。情绪一激动,胸膛那要命的咳嗽,又快要奔涌了。

  “冬哥,你把枪放下!我就放了她!”那个只有一只眼的男人,也嚣张地要胁道。

  反正都是死,拼一拼也无妨。

  道上的人大都这样,冲动起来,置生命于不顾。

  左润冬眼里迸出杀人的怒焰,张逸上前两步,望了一眼头顶摇摇欲坠的冷秋,又望了一眼旁边转动的机器,无不担扰的说:“冬哥,这温度越来越高了。大嫂要是掉下来,怕很危险……”

  听着张逸这话,左润冬抠着扳机,手指却愈加颤抖不安。

  凭他的枪法,要打死那个人,轻而易举!

  可是,若真是打死了那个人,他一倒下,手上一松,钢绳便会下滑,而绑在上端的冷秋,便会直直坠落轰隆开动的机器里,粉碎成一堆白骨。

  这才是他所担心的。所以,他不敢轻易扣动扳机。

  左润冬再厉害,却还没达到那个惊人的神速,在开枪那一刹,同时拽住对方手里脱掉的钢绳。

  而那独眼人,分明是看清了他内心的害怕,将手上的绳,拉上拉下,活动得更大幅度了。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沉重地踏进来。

  过道上,急速飞进两条人影,左润冬警惕地回首一望,心头大怒!

  居然是路远!

  他来此地干什么?

  要他来多管闲事?

  在他身后,还有另一个女子,那便是水玲。

  医院抓来的人一死,警局关押的人一死,路远便知不妙,一早就担心着冷秋的安危,所以给了她提醒后,在她走出医院不久,他也跟上。

  然后,便亲眼看到她被人劫走,原本想追去,却又半路遇到被人抢包的水玲,而她追了几步,没有追上,正好见到后头有车驶来。

  心下一惊,招车一看,却是路远!

  路远让她上车,帮着追了一程那抢包的匪徒,但因为心思都在冷秋身上,于是,中途一拐,还是朝着原有的目的前进,将那个抢包的放了。

  水玲虽觉奇怪,但听路远道出实情后,也替冷秋担心起来,于是他们的车子也追踪而来。

  他们赶来时,却见左润冬的车已到。

  路远不由的愣了一下,想不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还在车间过道处,便听到前边有人说话,伴随机器的轰鸣,叫左润冬一眼扫过来,面对他凌厉的寒光,路远终究还是有点不太自然。

  停了一下脚步,而此时,跟着他的水玲,朝上望了一眼,见此情景,便将胳膊一伸,拉过一马当先的路远,美丽瞳仁闪出警惕的光泽:“别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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