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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而她的眼泪,也让他心疼。

  手臂微抬,轻轻拭了拭风干在她眼角的泪痕,他依然是微笑:“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也依然是这一句。

  “好,认错了……是我错了……”冷秋也不再缠他,而是慢慢放手,让他走。

  她心已明,他若无心,这次见面也只是无意,当作一场梦境。梦过了,就醒。醒来后,大家彼此陌路相行。

  转身,踏上台阶,一脚踩出一声响,楼板扑扑通通,像是她在泄愤。

  她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依然站立在那处,看着她走,渐渐离去,渐渐无影。

  一夜无眠。

  天亮之后,将军似乎听闻昨晚的异常动静,吃早餐时关切地询问:“大嫂,昨晚让你受惊了。”

  “谢将军关心。”她淡淡笑,眼神从胡志高,乔爷面目上一一扫过去。

  “昨晚有一头老象,不知被什么野兽咬伤了……伤势很严重。”

  听将军这样说道,冷秋想起昨晚听到的大象长嘶,于是明白是她屋下象栏的那一头。

  “这里会有很多野兽吗?”勺子盛起木瓜色拉,冷秋一边看着将军。

  “不是很多,偶尔会有。”他只报以一笑,很神秘的样子。

  冷秋不再言语,只管吃饭。

  泰国人都喜席地而坐,可是她盘膝坐久了,腰酸背痛,便匆匆用完,退席。

  回木屋,看了会电视,懒懒散散,漫无目的,一晃就是中午了。

  中餐的时候,宴席上又出现了享有泰国“国汤”的冬阴功虾汤,大大的器皿,淡黄色的汤里飘浮着雪白晶莹的虾肉,周围还拌着点点花瓣状的浅黑色香菇,散发着独特的海鲜香味。

  泰国菜狠辣,胡志高吃的满头是汗,还不停的喝水,上来一道火锅,也是辣的。

  冷秋看着他吃饭,本来有点忍俊不禁,却忽然由眼前吃饭,联想到另一个人。

  他来到了这里,总得要吃喝拉撒吧?

  于是饭后,她在大营附近四处查看,专捡偏僻的木屋,说不定哪一间就住着左润冬。

  “大嫂?”将军发现她正攀向地势较高处的一间木屋,哪儿是瞭望台。

  冷秋被将军发现探险,心一虚,赶紧从山路上溜下来,嘿嘿一笑,在不好意思下,表现出一副很狡猾的样子。

  那时风吹过落在她肩上的长发,飘飘扬扬,柔软的清香,好闻到让将军也心旌摇荡。

  “在这里还住得习惯不?”将军边走边问。

  冷秋嗯了一声,轻轻点点头。

  “大嫂,你在找什么?”

  冷秋见将军走近,一时慌乱,不知如何启齿。

  又一想,若是左润冬没有死,那么,将军也一定知情。于是,便抬头,问那正朝着自己过来的将军:“将军,可否为冷秋解疑?”

  将军默许的点头,眼神一直在她面容飘来飘去。

  “他是不是没有死?还活着!”她自问,却又自答。心底明明清楚,这样问将军,也许也无一点用。若是他有意如此,将军又怎能将事实告知?

  将军沉默一刻,然后缓声道:“润冬还活着……”

  还活着?冷秋惊愕地抬头:“真的还活着?”

  “他一直活在你心中。”将军如是说。

  冷秋怔了怔,才苦笑道:“活在心中,只是一个安慰罢了。”

  手指拂过脸庞的一缕发线,扶向耳边,略有些沉闷望向那高高的瞭望台。

  若他在上面,必能看见这地面的她。

  来到金三角,她只想见他而已。

  这样渺小,卑微的心愿,也生生掐掉,不让她实现!好狠!

  “将军,我想一个人散步……”她越过将军,朝着另一面而去,单薄的身形,风吹得她的长发飘飘扬扬。

  走出一片坡地,大概有几百米远,另一片坡地上出现了一大片白晃晃的,蓝幽幽,紫莹莹开得正旺的花朵——罂粟花。

  罂粟花!

  居然这么早就开了!

  在她的视野里,那片片薄如轻纱,轻盈如羽的花瓣,组成一朵朵绮美的花形,大而明艳。

  大片大片白色的花朵中,夹着粉色、红色、紫色、红白相间,粉蓝相融,在山坡上迎风摆动。

  远远望去,那成片成片的罂粟花田,更像一层虚幻的明丽锦锻,白纱薄雾,而在迷人、诱人的美丽背后,却裹藏着伤人、害人的深重罪恶。

  艳美的花朵在风里飘舞,她的眼睛应接不暇。

  美丽的罂粟花,确实很美,美到壮观,美到窒息,美到要命,令人无法呼吸……

  蓦地眼前一黑,冷秋身子一震,欲要惊叫,却感觉到有双温热的手心覆盖住她眼睛,还有长长的手臂从身后圈过来,拥她入怀,手心依然覆上她眼睛。

  “哥……哥……”

  她知道是他,轻声呢喃着。

  “哥……”低柔的嗓音,在罂粟花里飘香。

  他终于应了声:“嗯……”

  有湿热的泪顺着她眼睛淌流,但很快,她抑制了那些悲伤,偷偷地愉悦起来。

  他嗯了一声之后,没再出声,只从后面抱住她,站于这花海之中。

  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她眼前的视线一点一点明亮,然而未等她适应全部光线,手指又一根一根落下,覆盖了她视野。他就像在弹奏钢琴一样,指尖轻叩她的眉眼,有规律的在她眼帘跳跃,让她的视线忽明忽暗,让这片花海若隐若现。

  她的唇角,轻轻上扬,弯出一抹优美的弧形。

  他低头轻声问:“美不美?”

  她轻柔的回答:“好美……”

  “现在还不是花期,这是最早盛开的罂粟,它又叫忘忧草,在埃及是神花……”他站在她身后,男性的体味随风在花海里飞,他的体味好好闻,像这罂粟花一样,有着致命的毒,她不饮自醉,甘愿沉沦。

  “花儿再美,没有我的秋美,秋比花儿更美。”他似在呢喃着,松开轻覆她眼睛的指尖,双手抱着她肩膀,摸索着她垂在衣摆的小手,十指相扣。

  他依然站于她身后,她也依然没有动,他声音响在风中,随花飘舞:“……太美,有毒……是一种罪……”

  她微偏过脸,眼光余波扫描他的侧影,清瘦而颀长,白衣衬衫于风中飞扬,

  “回去吧,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说完即走。

  她没有回头,待到回首间,他的身形已远去,飘过一道坡,掩埋在层层叠叠的山峦里。

  太美,有毒,是一种罪。

  如这罂粟,如这段情,有毒的爱情。

  可是,却都在沉沦,一心为你,一生爱你,哪怕结局并不美。

  新年的夜晚,在空旷的广场,一群孩子拿着细长的烟火棒,手舞足蹈,欢笑连天。望着孩子们手中火花四溅的烟火棒,冷秋不禁羡慕。

  一小孩看到她,跑过来举起两根给她,“姐姐,你来。”(泰国语)

  火机点燃了烟火棒,那唰唰飞舞的火星,立即吓得冷秋尖叫起来。

  她不是没有玩过,小时候在孤儿院,每逢圣诞过年,也和路远经常玩。但是自从长大后,就好久不玩了,所以略感生疏。

  孩子们都哈哈笑起来,挥动胳膊,甩得更欢快,围着冷秋身边奔跑着。手中飞溅耀眼的火星,仿佛一群小仙子手执魔法棒一样,在空中划出一圈圈亮光,魔幻绮丽。

  冷秋学着他们举手一扬,手中烟火捧的美丽星芒,于空中四溅,如天女散花。又像天上的星星落到了她手上,形成一团耀眼白光,瞬间膨胀,开出朵朵明媚星光,如烟似花,烟花似梦。

  他隔着星花,凝神痴望着她,这山林在这一刻,惟美动人。

  先前那个给冷秋烟火棒的小孩一转头,又冲着左润冬跑去:“哥哥,你也来。”(泰国语)

  他沉默了数秒,望向那边正凝望着他的美丽眼睛,欣然接受了孩子的邀请。

  烟火飞舞,笑声飞扬。

  他一手拉着她,在孩子们当中飞快穿梭,跑向大广场的篮球场,沙场,时而躲到篮球架后,时而藏在乒乓球台背后,时而带着她飞奔,带来一群清脆如铃的欢笑声。

  两人跑到了一片花海中,他一下子扑倒她。

  跟来的孩子们,拨开花丛,一见两人抱成一团,都吐了吐舌头:“羞羞……”赶紧撒腿跑了出去。

  头枕着柔软的花瓣,冷秋急促的大口喘气,而他黑亮的眼睛闪动着烟火似的璀璨光芒。

  感受到他的双手顺着她脸庞抚摸,她紧张得心儿怦怦跳,“哥……哥……”

  单手抓紧了活动在她脸颊的那只手,她不让他进来,她想了他这么久,他躲了她这么久。凭什么,两人一见面,他想要就要了?她偏不给!

  她挣扎着,两只手腕胡乱挥动,却叫他单手握紧,拉拽过头顶。

  他低头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迷人的眉眼、精致的鼻尖、温热的脸颊、嫣红的唇瓣……一点一点,唯美的吻带着深情动人的呢喃:“秋……秋……”她紧绷、僵硬的身体瞬间在他的柔情蜜语里发烫、发软,他一手握住她的浑圆,用力一捏,她有种被捏碎的感觉,禁不住深吸一口气:“唔……哥……”

  当一切束缚褪去,他吮吸她晶莹的皮肤,他爱.抚着她敏感的湿处,双手捧起她臀部,挺直——

  还没有冲入!

  他似乎想到这才这久?

  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完,该死的!这个时候,她还相当于生产坐月子中。

  他突然就趴于她胸前,停止了一切动作。

  “哥……”冷秋忽感到自己小腹内生起一股莫名的燥热,酥痒难耐,忍不住扭动身躯迎上他,双腿缠在他腰侧百般曲承。

  他粗粗喘了口气,亲吻她的唇:“……乖……忍一忍……再过两天……你身体……没好……”

  “哥,对不起……”她也一下子想到那个孩子,声音渐渐哽咽了。

  他以吻封缄,不再让她发出任何语言,灼热的气息流蹿在她口腔:“别哭,我相信你……”

  “你不会责怪我吗?”冷秋仰了仰下颔,讷讷问。

  他嗓音依旧温柔如水:“不会,我舍不得。”

  双手撑在她脑侧,吻过她耳根,柔情的耳语如风轻拂上她的颊畔,惹得她一阵麻痒难耐,体内一股莫大的燥热瞬间被燃起,让她有点无措。

  “难受吗……”他问着,自己也难受,脸埋于在她柔嫩的颈窝,喷酒出灼热的气息。

  她嗯了一声,身躯似火,无法承受这股巨大的煎熬,体内的空虚,让她很想拿什么塞入填满。

  他嘴唇从她小腹上滑动,绵延而下,来到她两腿隐密的地带,深情含吮。当他柔软的舌尖开始律动时,原先的胀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刺激与欢愉,被他舌头启开的花心再度淌出花蜜,源源不断,舒服至极。一声声动听的****在花丛中飘荡,撩人心魂。

  “砰——”远处,不知从何方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带出几声“轰隆”的炮声。

  爆炸声响,此起彼伏,一声响过一声。

  安静温馨的夜里,在这炮声中喧腾。

  “报告将军——”一个肩膀负伤的士兵,捂着被子弹打中的流血处,从一匹马上摔下,风尘仆仆地跑过来,半跪在将军跟前。

  乔爷望向将军,他没有言语,目光如炬,注视着那个受伤的土兵。

  “报告将军……山外来了一批大军,杀死我军数百人……”

  刚从木屋出来的胡志高,来到将军大营,听到这一消息,忙问道:“前方在战斗?什么时候打起来的?”

  那将军依然没有言语,只是一直注视着一个地方。

  须臾。

  将军腾地站起,望着大营外惊慌失措的冷秋,她正从花丛那边闻声赶来,询问出了什么事,却一下子被将军严厉的目光盯住。

  身子便站立在大营门口,垂下头去:“将军……”

  将军严肃地问:“大嫂!润冬待你如宝,我亦待你不薄。今晚这事,你如何解释?”

  “什么事?”冷秋着实不知,迷茫地问着他。

  “山外来了一批人,前方阵地血战爆发!大嫂!我请你来做客,你却给我引兵进山?”

  “将军怀疑我?”听着将军口中的严重事件,冷秋睁大眼睛,忙辩护道:“冷秋进山那日,可是将军亲自迎接?若冷秋带兵,将军必定亲眼所见!山外荒地空旷,将军高建的瞭望台,有土兵守卫,对山外区域一目了然。我只带了帮派中几人。将军,对于今夜外边的战况我一无所知!而我亦和将军一样,对这炮声十分担心。”

  亲们金三角这边的情节不会太多,毕竟言情嘛,冬哥现在活过来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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