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左——润——冬——”
听着她声声呼喊,如泣如诉,路远一个愤恨,拽过她胳膊,大声斥道:“我说他输了,他败了……你不要再喊了………喊也没用了!给我上去!”
抱起她的腰便往马背上一放,让她坐上去,冷秋呆呆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接触到她空洞的大眼睛,路远心里钝疼,他一个翻身上马,拉紧马缰,扶稳了她坐在怀里。
头搁在她左肩上,温和的笑了笑:“秋,我们回去了。”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侧,还在她耳际轻咬了一口,扶在她腰上的大手顺势往上抚摸,停留在她丰满之处,紧握那团浑圆,冷秋挣扎了几下,而身后的人握得更紧。
这是在高高的马背上,她坐在他的怀中,根本也不敢乱动。
而路远的手掌一直捏揉着她那敏感的一处,一边轻喝马儿掉转头,一边加大力度揉着她的浑圆。他腹下激起一股胀疼感,越来越强烈,心里躁动不安。索性将头埋进她后颈啃噬着,隔着衣服娇嫩的皮肤在他牙齿下紧缩,冷秋忍耐着,他强加给自己的恶寒感。
随着马蹄行走,轻微的颠簸,身躯有些摇摇晃晃,她怕自己会从上面掉下去,连忙抱稳了马脖,让自己身躯弯下,不至于仰靠在路远怀里。而他,却依然紧握着她的柔软不放,终于冷秋有点恼了:“驾——”
一拍马背,两腿用力地一夹马肚,马儿受力,扬开四蹄,朝前奔放。
“驾——驾——驾——”
冷秋打马,让它飞奔起来,驰骋的速度越快,才能忘掉这些烦絮。
马蹄在山坡上扬起一阵阵黄沙,阳光渐升,高挂在一棵大树的枝梢顶,而那密密麻麻的丛林间,突然传来轰隆的大炮声,轰炸机翱翔天空,盘旋着搜寻目标。
一架浅灰色的战机,来回穿梭于他们头顶——
“嘭!”突然丢下一颗炸弹!
炸得前方那个山坡猛地开花,黄沙飞扬,一下子变成了平地。
“嘭!”又丢下一颗,这炸弹就在马儿前方附近,那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吓得冷秋浑身一颤。
马儿受惊,它长嘶一声,前蹄高高跃起,坐在马背的冷秋险些坠马,此举一下惊动了正在陶醉中的路远,他快手扶住肩膀往外倾的人,望着天空中的战斗机,狐疑地说道:“边防军……怎么能乱打人呢……”
“嘭嘭!”接二连三的炮弹,顷刻之间,甩炸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几百米之外,在强大的弹药震射力的覆盖率,那一段距离刚好够他们保命,并无伤及一处。
而那天空的轰炸机,似乎专门跟这匹马做对,丢下一颗一颗弹丸不让这马前进半步。
但是,又不炸掉这马,只在它四周附近来回投弹,兜着圈子,让它不得安身。
“驾——”路远更紧地拉住马缰,勒令马儿掉头,可能马儿受的惊叫太过于大了,反应迟缓。
而炸弹一直紧追不放。
马儿往东,东边爆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往西,西边黄沙四溅,扫荡成一块平地。轰轰隆隆,轰轰烈烈。
炮声不息,路远抬头仰望那蓝天之上的轰烽机,像是明白了什么,几圈兜下来,他大汗淋漓,用力拍马直想要冲出突围!
刚跑没几步,前头又是“轰隆”一声,马嘶叫,又像刚才一样,前蹄高高跃起,整个马背倾斜了下去,路远一下子滑了下地——
仰跌,四肢朝天!
“噗……”
那狼狈不堪的姿态,直叫冷秋忍俊不禁,但在这刻,她已顾不得路远伤势有无严重。抱紧了马肚,突然两腿拼命一夹马肚,娇喝一声:“驾,驾——”奋蹄疾奔!
向着山林的方向。
“冷秋!秋,你回来——”
路远忍着全身骨骼的酸疼,迅速从沙地上蹿将起来,刚要去追。
这时,他带领的部队,冲上来,请示开战命令。
路远此刻回望,看到一大批边防部队死伤无数,听到一大片嗬嗬的喊杀声,方才知道中了计!
原来,左润冬此次退兵,是为了诱敌。
看来他是很熟悉孙子兵法,退兵减灶,运用了诱敌深入这一战术。
祥装引军撤退,却引他入瓮,再来个瓮中捉鳖,从他的部队后方进攻,袭击后方的据点,
一下子截断他们的退路,让他们退无可退!
路远见自己的部队都被逼往前方的山林横冲直撞,心里不胜担忧。
他以为自己胜了。
其实,这场战,对方才刚刚向自己宣战。
“路警官,快看前面,敌机正在投放石墨炸弹!”这时,部队有人奔上这面山坡,恐惧地指着前方。
只见天空战斗机嗡嗡,投放一枚枚尖嘴型的炸弹,在空中爆炸后,上空抛洒下大量的石墨丝,这些碳纤维丝团,密密麻麻的像蜘蛛网一样,飘落到各处。
路远不得不说,是有些骇异地瞪着,居然是USA最先进5器,还是子母弹。
石墨弹散开后,尾部挂载着小小的降落伞,易拉罐大小的石墨丝大面积散开,铺天盖地落在高压电缆,电缆瞬间烧毁。
“嘭”的一团火焰冒出,浓烟滚滚。
“扑倒!”路远惊惧地叫着,卧在地上躲过那快速射来的一枚,可是那无处不在的石墨炸弹纤维丝附在身上,还是让他有如心胆俱裂。
就在这时,忽听到前方有女声凄惨地大叫:“啊……”
路远抬头一看,只见山坡下,冷秋坠马,像是中了一枪,而开出这一枪的正是自己所带部队其中一人。
他气急大叫:“谁叫你们开枪的?谁叫你们开枪的!”
回敬他的那人,也气呼呼地:“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与金三角有关的人!”
“如果那个人是你老婆,你放不放?”路远吼道,去夺那个人手中的枪,准备与他大干一场。
几人拉过他,两人还是扭着一团。
终于将他制止了,而他带领的部队,却是早已军心大乱了。
有人上来报告:“敌军破坏我军所有电子设备!目前与外界联络不上!”
有人上来报告:“敌军袭击我军所有军需物资,后方烧毁交通已瘫痪!”
有人上来报告:“敌军包围我军猛攻不能突围,阵地已失守伤亡惨重!”
“缅军还有多少?”路远尽量克制着一触即发的怒火,问他的参谋长。
而回答却是:“缅军,已溃不成军……”
望远镜下,一批一批的大队人马冲锋而来,枪林弹雨,血光闪现!
他以为左润冬输了。
可他哪里知道,左润冬聪明如神,料事如仙。
前几日,虽然左润冬一直在打胜仗,可他时刻警惕堤防着。
从望远镜中,发现缅军情况异常,全面出动高射炮和轰炸机,加大了对左润冬带领的一十五师阵地的袭扰。
左润冬据此判断,缅军可能要向前方大规模进攻。
缅军一攻,那么,边防部队的路远,也定会带军前进。
于是他便精密部署,加强了对前沿阵地的防御,适当增加了以火力支援的炮兵特种部队。
两个炮兵连,以及高射机枪排,所有成员全部出洞。
另派出胡志高,他的任务责任,掩护保证地面炮乒阵地,和运输线通往前沿阵地的上空安全。
坚持了一天一夜后,双方都打得不开可交,胜负难定。
而左润冬想到这儿是金三角,地形于他们有利,那么将这群人引进前方,再派兵攻打路远的后方。
如是破坏他一切设备,断绝他与外界的联络,这场战,他想不赢,都不行!
就在他决定撤,就在他松开冷秋,就在他带军撤得远远的时候。
主力军已绕到路远后方攻打,而将军的坦客、轰烧机已轰轰隆隆派来支援。
路远双目里陡地暴起一抹骇人的杀机,锃红了脸,凄厉地长嚎起来:“轰炸机!轰炸!”
数十架飞机飞过头顶,嗡嗡盘旋着,“嘭”的一声,投下一颗炸弹,大地爆出火花。同一时间,山坡的高射炮对准了轰炸机,发射——
打落一架,机毁人亡!
飞机接二连三的坠落下来,路远方阵大乱,极力想护住整个军阵,遗憾的是,数百名边防战士,根本就不足以护住整个溃散如沙的军阵……
“弟兄们,跟我上!杀!”左润冬挥起一把长剑,路远和缅军已弹尽粮绝,他赶着去杀人!
这一战,为了他的尊严,为了他的女人而战!
败给边防战士,左润冬人心服口服,即便是败给雄图大略的缅军,即便战死在浅水滩畔,即便是葬身于血泊,即便是全军覆没,阵亡在了这块荒场,他亦无话可说!
惟有路远!
这是深入骨髓的仇恨,左家这个惟一的血脉活在人间,有仇不报……何为男人?深仇大恨,杀父污妻,又如何消亡?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左润冬对于路远、对于路中原、对于整个路家带给他的仇恨……
被无可泯灭的仇恨之火燃烧的左润冬,举臂一挥!
“杀……”
铺天盖地的冲锋呐喊声中,近五千余骑兵,奔马骑象,就像一群群露出了狰狞獠牙、闻到血腥味的恶狼和吸血鬼,喧嚣着、兴奋着、咆哮着,张开了寒冷锋利的爪牙,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乒乒乓乓……”
子弹如雨,漫空飞红,锐啸声不绝于耳,上千柄锋利的刀枪从左润冬骑阵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的叹息,向着缅军头顶纷纷攒落下来……
左润冬冲锋在前,手中剑光噬血!
手起,剑落人头飞,心里默默念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千里杀仇人……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世间从来强食弱,纵然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杀———”刀光剑影中来来回回,左润冬几乎杀红了眼,血光飞溅,映着他面庞锃亮如血。
无数人头从他手中削落!
他亦不眨眼,杀人果真是不眨眼!
而前方阵地,缅甸军一声响过一阵的呼喊声,象群退走,紧接着,一阵惨烈的喧哗,所有兵士们纷纷撤退。
大部队朝着一个土坡一窝蜂而下,而坡上密密麻麻的军队紧追不放,挥着兵器与枪支,大刀阔斧,追杀而去!
一看这情形,山林中马背上的将军便知,大获全胜!
他扬眉吐气,心情大爽!
路远气急败坏,怎么那些缅甸队那么禁不住打,撤退起来比火箭还快!
“唰唰……”几声!
远处飞来几柄飞刀,尖厉的刺进马腿,马儿悲嘶一声,前腿跪倒。
路远一看坐骑又被左润冬伤得骑不了,不禁愤怒道:“你有种,来刺我!”
“堂堂男人,暗器伤人!”
左润冬勒住马缰,便问他要人:“冷秋呢?”
“冷秋死了!”路远愤喊出,他也希望她倒是死了好,总好过这样不执行命令。
他那愤怒地样子,叫左润冬惊骇不已,她怎么就死了?这一战,他赢了!可是她怎么死了?还是不属于他?
“你骗……骗人……”左润冬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直直瞪着对方。
路远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你们撤离的时候,她追着去找你……被我军……一枪……误伤……”
本章节四千多字,不包括那一段杀人诗《男儿行》,已有四千字,收费只是按四千字以内的。那一段杀人诗相当于是免费大放送了。因为觉得写诗的人写得特别好,读得热血沸腾。所以就拿来用在冬哥杀人之中,烘托一下他的心理氛围。
金三角的战争在这里算结束了。不知亲们喜欢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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