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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带走!”一声令下,乔爷甩手,当先一步,转身准备走出。

  吴媚甩着头发,朝后面得意的一笑。

  “慢着!”左润冬一声低吼,吼声响彻室内,连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都好像受此震动,禁不住微微摇晃。

  一室的人,都看着他。

  厅内花白的灯光,照耀在左润冬净白如雪的脸庞,他扶着沙发一边的扶手,慢慢起身,张逸往后退了后,在他沉重的走出几步,赶紧跟上去,与他并肩。

  这一刻,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站在冬哥这一边。

  乔爷停在前面一组装饰柜不远,距之三四米,却能清晰感受到,从对方体内爆发出来的怒火。

  随着沉重的呼吸,他的双眸,隐隐有红红的血丝在跳动。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来动手!”左润冬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几个惊慌失措的下手手里抢过冷秋,带出大门,带上了车。

  “小嫂,你真狠心!”张逸跑去,临出门,冷冷地瞪着吴媚。

  吴媚笑得阴森森,“张大夫,这可怪不得我,谁让冷秋是条子派来的线人。”

  冷秋被拴在帮派密室的台柱上,前面摆放了一大排黑色椅子,左润冬坐在最中间,双手抱着胳膊,目光灰暗。

  张逸手里拿着柔韧而有弹性的长鞭来回抚摸,指头禁不住微微颤缩,回头看向左润冬,他脸无表情,仿佛置身事外。

  “开始吧!”乔爷望了望左润冬,冰冷无情地开口。

  而吴媚还在冷嘲热讽:“冬哥舍不得咧,打他心爱的女人,不要了他的性命?”

  话才说完,忽感到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似被锋利的刀片割伤,旁边一对黑眸狠狠地瞪视她,那吃人的厉芒似要剖开她的脸庞。

  “打!”深深地吸气,左润冬咬唇一放,闭上双眼,亲口冷冰冰地下令。

  “啪!”鞭子甩下去的重音,似打在他的身子,疼得他心如刀割。

  左润冬紧闭着眼,十指掐进肉里,命令自己不去想,什么都不要去想。

  暴戾的鞭响,让他想到在山里的那晚,他挥鞭甩向路远……

  随着鞭苔的加重,她的惨叫不绝于耳。

  张逸虽说下不了手,但众目睽睽下又无法殉私情,先是象征性的打了几鞭子,最后手颤抖得握不住,索性转身把鞭子丢给一人,“你来,我打累了,打不动了。”

  那人更不敢去,从冬哥的痛苦表情里,他知道这个大嫂在他们大哥心里是什么地位,搞不好现在打了她,下一步冬哥会杀了他。

  “你上,我这几天减肥,手上没劲。”那人又把把鞭丢给另一人。

  而另一人,一触到那根鞭,立即吓得浑身战栗,连连后退,“不行!不行!我更加不行!你看我长这么瘦,身上根本没几两肉,一活动骨子就散架。”

  “怎么了?一个个都装起英雄好汉来了?”吴媚立起身,粉裙摇曳,来到前面捡起那根鞭子,“都不下了手是不是?那么我来!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说着话,胳膊迅速一抬,往前飞扬,“啪!”猛烈地一鞭子从冷秋左肩甩过,带出她惨烈的尖叫,薄裙立即破裂,烙出一道血迹。

  “啪!”又一鞭头。

  血液剧烈地逆流,脑门嗡嗡的响,左润冬被她大力挥鞭的响声弄得五脏六腑疼痛得不堪忍受,陡然间踢开椅子站起,右掌朝向一伸,咬牙切齿地低吼,“让我来!”

  “冬哥……”张逸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吴媚愣了下,看向乔爷意思是询问,鞭子给不给?在得到他眼里的默许后,便冷笑着把鞭子往他手里一放,嘲讽地说,“冬哥,看好了,这是你心爱的女人,小心别伤了她的细皮嫩肉。”

  “最毒妇人心?”他瞪着她的那双眼顿时冰冷,寒光四射,左润冬抽搐的嘴角厉吼出一句,“我今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无毒不丈夫!”

  “啪!啪!啪!”他手腕一扬,接二连三连续挥鞭,鞭如箭雨坠下,一块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冷秋在那阵残酷的暴打中几近晕厥。

  “说!是不是警方派来的?说!码头的货是不是你告密?”

  “给我说!不说,我今晚打死你!”

  “说不说?”

  伴随着急骤的鞭声,混合着他的怒吼声,眼见冷秋伤痕累累,已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瞳孔剧烈抽搐,心好像在承受千刀万剜一样,疼得不能呼吸。

  “啪!”一个快速转身,左润冬扬起最后一鞭,猛地打在室内家具上,手撑住台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内血腥味汹涌而来,喷涌而出,“咳咳咳……咳咳咳咳……”

  “冬哥?”张逸惊叫着跑上来,双手扶住他,眼里满是惊恐,“冬哥!”

  “冬哥!”吴媚见他咳得如此厉害,都快要断气了,心里一颤立马奔上来,搀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乔爷被他的举动震颤得回不过神,直至听到他凶猛促烈的大咳,才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忙走来俯下身,以父亲的语气关心地问,“润冬,身体不舒服吗?”

  “乔,乔……爷……放了秋。”左润冬大半个身摊在椅上,说完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紧紧捂住嘴唇的手掌已经感受到那湿黏黏的液体,那是什么?

  他不敢拿开,不敢去看,因为不敢相信。这是他的血!从他心脏里咳出来的热乎乎的血!

  他什么时候开始咳血了?

  “来人,把她放了,送医院!”乔爷打了个手势,一排人快速奔上前,七手八脚解开冷秋身上的绳子。

  冷秋被送进医院的同时,左润冬也被送进了医院,他在被推入手术室之前,捏住乔爷的手,愤恨地说:“我答应接你的位!请你放过她!”

  他还在不停的咳血,咳得让乔爷惊心,他迟疑的,最后终于点头,说到底,他也还不是不舍得,与他那些年的你子关系。

  当时,胡志高正在好姐那儿,接到张逸的来电,他紧张过后,反倒有些轻松的叹了口气,“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是冬哥太痴……”

  梳妆台前的好姐,一边梳头一边问,“是冷秋出什么事了吗?”

  “那批货被收……”胡志高摸了一下满腮的胡子,看着好姐的背影,“大嫂如果还待在冬哥身边,早晚有一天,会被老头子整死。”

  握着梳子的手不禁颤了一下,好姐回头,眼神渐渐的担忧起来:“你不是说,冬哥决定做完今年,就不做了?”

  “入了这一行,想要金盆洗手,那很难。”胡志高从床边走来,揉着她的头发,好姐怔了一下,拿开他的手。

  他见她神情还是如此抗拒,心里微微一凉,低声地说:“阿好,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你忘掉我。”

  不知他话什么意思,好姐怔怔的望着他,只觉他脸庞有一种释怀,神态安详。

  好姐不能去看望冷秋,便让胡志高替代,她在公寓里煮了一些粥,装在保温桶里。

  到了医院。

  胡志高先去看冷秋,她身上的伤痕很多,可是她的精神状态很好,一点也不像受过鞭刑的人。

  他进来之前,她已经坐了起来,拥被看着窗外。

  听到门外有人轻叩,便朝那儿看了一眼,见胡志高轻推开门,她扯了扯唇,苍白的一笑:“是高哥来了?”

  因为来之前,事先打过电话,所以她也没觉得很意外。

  胡志高把好姐煮的粥带给她,冷秋只说,没有胃口,不想吃,让他先放那儿,他便照办。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只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胡志高随后说:“大嫂,我去看冬哥。”

  说着,站了起来。

  冷秋没有应声,却拿过那保温桶,打开,自己盛了一碗,慢慢的吃着,一口一口,不断地往嘴里塞。

  胡志高见她吃得很勉强,几乎是强吞苦咽,连忙劝道:“大嫂,你如果不饿,再等一会儿吃,也不迟,这保温桶效果很好的,能保温很长一段时间。”

  冷秋抬头一笑,笑得很凄凉,“没事,我就是很想吃粥了……”

  胡志高黯然神伤的退了出去,不知怎地,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嫂和冬哥之间,总不如以前那样好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从送进医院之后,左润冬就没来看过她,她也没去看过他。

  他们之间,是真正的变了。

  她知道,会有一天,变成这样子的,可是没想到,会变得如此糟糕恶劣。

  住院期间他不来关心问候,也不让别人来关心问候,而出院之后,他就彻底冷落了她,不仅如此,没过几天,他便让她从左宅搬了出去,让吴媚再次般了进去。

  还有更绝的,他剥夺了她对儿子的探视权。

  她可以忍受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惟独不能忍受,失去儿子的痛苦。

  她和好姐住在一起,整夜整夜睡不着,整日整日思念着孩子,不知小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学会走路,有没有学会说话……

  她曾经和他打过赌,小冬开口第一句,叫的是妈咪,还是爹地,可是她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作为母亲的女人来说,原来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又一年过去了,在苦水中煎熬了一年,她瘦得不成人形,好姐劝她不住,也唯有叹息。

  这天是儿童节,她收拾了一番,匆匆下了公寓,赶去孩子上学的地方守候他出来。从胡志高口中得知,孩子就读于一所贵族学校。

  她找到学校的地址,下了出租车,放学的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流。

  学校大门口两条宽阔的街上,已经拉起了一条长长的黄带警戒线。

  学校的老师站在街的那一头,班级干部站在街的这一头,拦起来的安全带里不断走过许多的小朋友,排着队儿,唱着歌儿,一脸朝气蓬勃,一过了马路便蹦蹦跳跳的向着来接自己的父母跑去。

  她焦急的双眸苦苦的搜索那个孩子,在涌动的人头中,苦盼到与他相似的身影,奋不顾身冲过去。

  “小冬,小冬!”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撞到别的小孩,拉着那个脸庞白净,容貌出众的小男孩,蹲下去,就要抱起来。

  孩子扭动着身子,昂起头一直往前方看去,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还以为是认错了人的某位阿姨。可是,她为什么叫他小冬?

  “小冬,小冬,我是妈咪……我是妈咪啊……”她双手扶着孩子胳膊,让他面对自己,看清自己,她才是生他的母亲呵。

  左小冬陌生的望着她,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孩子气的天真,“阿姨,小冬妈咪,在前面,和爹地在一起。”

  冷秋霍地转头,一下子就惊呆了,那与左润冬站在一块的不正是吴媚吗?她挽着他的一只胳臂,拎着时尚的手袋,后边的车子司机也已下来了,还有一排护驾的车队停泊在附近。

  不断有穿着便衣的保镖,暗中保护着孩子,可能大家都认得她,所以没有冬哥的指令,便衣保镖们也不敢上前阻拦。可是随着左润冬渐渐蹙紧的眉峰,各位保镖神色紧张而焦急,已经拉开架势,做好一切要将孩子抢过来的准备。

  而她的孩子,还在她怀里用力的挣扎,口里呼喊着:“妈咪,快来救小冬,妈咪!爹地!”

  “孩子,我才是你妈咪啊……小冬,我是妈咪,我才是妈咪……”她心头渗出一股股酸涩,不断往眼眶里涌,她忍住了泪水,却忍不住悲伤,忍不住心痛。

  她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痛苦分娩撕心裂肺才换来的血肉,对她这样陌生,对她这样冷漠,朝着别人喊妈咪,朝着别人奔去,她腿一软,松手那刻,跌软在街头的地面,眼泪齐唰唰的涌出。

  撕心裂肺的痛,就像生他那一刻,痛得全身想翻滚却不敢动弹,痛得想把自己的下半身给割断,痛得感受不到世界的冷暖,痛得整个人就像要死掉。直到他嘹亮的哭声唤醒自己的意识,她在幸福的刹那,苍白的笑了。她紧紧抓在左润冬手背的双手无力地松开,血印一条条深深刻在他手背手腕,经历过数小时的抗战,她虚脱的昏迷过去。他看着她痛得不省人事般,恨不能替她痛,他紧紧抱着她,哑然道,“秋,以后再也不要你这样痛了,看着你痛,我也好痛,好痛……”

  虽然那样痛,可是在看到小生命健康活泼,一天一天成长,两人又觉无比快乐,计划着再要一个……

  “小冬,小冬……我是妈咪,我是妈咪……”她凄婉的哭叫,双手在地上拍打,像个疯子,站起来的一瞬间,拔腿朝着那边的车子奔去。

  左小冬已经上了车,隔着窗外好奇的打量,又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父母,“妈咪,外面那个阿姨怎么了?她一直在哭,哭得好伤心。”

  “别管她,小冬,妈咪一会儿带你去吃饭。”吴媚一手揽过他肩膀,将手抚上他的脸,一点一点往上掩住孩子的眼睛,不让他去看,那外面疯哭的女人。她冷秋,也会落得如此地步吗?

  吴媚轻轻转过目光,看向左润冬,他眼色冰冷,面无表情,甚至都没对窗外的人看一眼,冷酷的吩咐:“开车!”

  她已经奔到车边,哭红了眼睛,嗓音沙哑,“小冬,我是妈咪……孩子,我才是妈咪啊……”双手不住的拍打着窗户,她哭喊着,眼泪不断地沿着脸庞流,泪痕清晰。

  哪怕让她和孩子单独相处一分钟也好啊,她只想和孩子在一起,过一个儿童节,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可是他怎么就那样绝情,生生掐断她和孩子的关系。

  车子绝尘而去。

  她朝前追去,撞倒了一个人,跌了一跤,朦胧着眼睛爬起来又追。

  老远还能听见,车后一阵阵令人肝肠寸断的哭叫:“小冬,我的孩子,小冬……小冬……”

  路远看到她跌倒的时候,心里抽痛,他坐在一辆警车里,并没有下去,手指紧攥着方向盘,指骨都攥着发白。

  码头那批货,查出来之后,他并没有对左润冬采取任何行动,原因是,那货柜不是左氏集团的,而是一家小公司。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当然不能抓捕他,但是若要仔细盘问那个小公司老总,搜集左润冬犯罪证据也不是很难,可他没有这样做。

  他答应过冷秋,放了他一手,不过,他不保证,今后会再放手。

  可是,冷秋不归队,已快被警方遗弃了,有好几次,上头领导都要求把她除名,路远却坚决维护她,还曾辞职不干,厉声扬言:“谁敢动她,我就动谁!”

  局里不可能开除他的,因为他父亲路中原,曾为缉毒而牺牲,有老子的功劳摆在那儿,做儿子的顶着他的荣耀,无论如何,上级领导都要敬他三分。

  打开车门,向着她走去。

  冷秋一个人哭了好久,她坐在那棵树下,不理会世人的目光,哭得累了,一身疲惫。

  路远缓缓走过她,站在树边,“起来,别哭了。”

  她腾地站了起来,瞪着路远,红肿的眼圈,“谁要你管?”

  “秋,你不要这样。”他伸手,来拉她的手,叫她一下子甩脱,身子往后退去。

  冷秋不愿意看到他,不知道为何,特别讨厌在这一刻,看到他出现,他就是来看笑话的吧,她失去了儿子,他以为他就有机会吗?不可能!

  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她做任何事。

  她的心,早就把这个男人忘了。只有那一个人,长存。

  “我跟他谈谈,让你见孩子,可以吗?”看到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戒备,路远心里一抽,又是一阵疼。他想办法,了她的心愿,可是他,永远不是他,无法弥补她心里的空缺。

  听到可以见孩子,冷秋死灰般的眸底,燃起一丝丝希望,“你会有办法吗?他不让我见。今天是儿童节,我只想跟孩子呆一天,我每天来这儿,都不敢靠近孩子,只有今天,我才忍不住了。路远,你不会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我帮你想办法……”路远转过身,看着黄昏下的天空,路灯已经亮起来了,一盏接一盏笔直而齐整,按时而有规律。

  他忽然拉起她,往车边去,让她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上,关上车门,承诺道:“我今晚,保证让你见孩子。”

  左润冬的豪车在一排长长的车队护送下,开到一家郊区的高尔夫俱乐部,那儿的野味正宗。孩子正在长身体,当然不能随便吃野味,可是吴媚说她想吃了,于是左润冬便带了孩子一齐来,这儿的披萨也做得挺纯正,挺美味的,芝士放得很多。

  他尽量使自己从刚才街头她抱着孩子,她追着车子那一幕走出,可是每往前一步,都浮出现那张泪脸,她哭得像个泪人……跌在大街上,一定很疼吧。

  还能有谁,扶她起来,给她安慰。

  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左润冬了!

  她也不是那个冷秋了。

  出山后的某一天,曾听她那样说,她不是那个冷秋的时候,他心间微微一震,是不是从那一刻,她就在暗示自己,她永远都是警方的人?可是想不到,也会有一天,他也不是他了。

  “冬哥,我们喝什么水吗?”吴媚的声音将他的思路打断,他朝前一看,有专业的荐水师,荐酒师恭敬地走过来了。他们今天是多项选择,先吃西餐,然后再到旁边的中餐。

  看到笑容满面的荐水师,和荐酒师,还有营养师,左润冬摸摸孩子的脑袋,俯头温柔地问,“小冬,我们喝挪威的水好吗?”

  “好的,爹地。”左小冬可爱的朝着父亲一笑,然后又看着吴媚说,“妈咪,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喝太辣的的伏特加,让爹地给你另外选一样好不好?”

  因为左小冬的关心吴媚心里喜滋滋,也很感动,看着孩子的眼睛溢满了宠爱,“冬哥,你看我们小冬真乖。”

  左小冬受到表扬,抿唇一笑,有着淡淡的羞涩,越来越像冷秋。

  左润冬凝神的望着儿子,抚着儿子肩膀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坐着笔直,身姿端正,每次吃饭之前,爹地都说,要认真的坐好来,这也是一项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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