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斋 > 琅琊榜之死神少女 > 第20章 生日宴,谢玉落马

第20章 生日宴,谢玉落马


  谢府一名男仆突然从厅外快步奔进,趋至谢玉面前跪下,神情有些仓皇,喘着气道:“禀……禀侯爷……外面有、有客、客……”谢玉皱眉道:“客什么?不是早吩咐你们闭门谢客的吗?“小的拦不住,他们已、已经进来了……”谢玉眉睫方动,厅口已传来冷洌的语声:“早有旧约,卓兄为何拒客?留在宁国侯府,是为了躲避在下的挑战不成?”冰蝶看着霖铃阁的格花大门外,出现了几条身影。当先一人,面容清瘦,两颊下陷,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直视着厅上主座,整个人如同一把走了偏锋的剑一般,凌厉中带着些阴骛。这便是琅琊高手榜上排名第五,目前任职大楚殿前指挥使,以一手遏云剑法享誉天下的岳秀泽。谢玉振衣而起,面上带了怒色,厉声道:“岳大人,此处是我的私宅,这般无礼狂妄,视我谢玉为何等样人?难道在大楚朝廷上,就学不到一点礼数吗?”“冤枉冤枉,”谢玉话音未落,岳秀泽的身后突然闪出了一个宇文暄,拱着手笑嘻嘻道,“岳秀泽早已在半月前辞去朝职,现在是一介白衣江湖草莽,谢侯爷对他有何不满,只管清算,可不要随便扯到大楚的朝廷上来。”谢玉气息微滞,忍了忍,将寒冰般的目光转到宇文暄身上,冷冷道:“那陵王殿下总算是大楚朝廷的人吧,你这样冲进来是否也有违常理?”“我没有冲进来啊,”宇文暄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表情甚是夸张,“先声明清楚,我们跟岳秀泽不是一路的,我来是因为听说今天是萧公子的寿辰,想着怎么也是相识的人,所以备了薄礼来祝寿,顺便也讨好一下谢侯爷。他看了一边身边的念念,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景睿。言豫津扯了扯冰蝶的袖子。冰蝶和梅长苏对视了一眼,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凝目对视的两大高手,剑虽未出鞘,但那种渊停岳峙的气势,那种傲然自信的眼神,当远非前日他们两人的弟子对战时可比。为表对此战的尊敬,除了长公主仍然端坐外,其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连谢绮都在夫君的扶持下捧着隆起的腹部起身。由于宇文暄等人站在厅口,故而厅门是开着的。一缕夜风晚来清凉,卷了红烛焰舞室内光影摇动。冰蝶目光凝视着厅中,随着烧焦的烛芯噼拍裂响的同时,两柄剑似闪电横空,交击在了一起。卓鼎风二十七岁那年与岳秀泽初战获胜,三十五岁那年再战又获胜,看战绩似乎占了上风,但从他面对遏云剑时异常凝重的表情来看,无论赢了多少次,这仍然是一个让他无法等闲视之的对手。厅堂之上两人这第三战,剑影纵横,衣袂翻飞,来回近百招,单从场面上来看,竟好象还不如那日萧景睿与念念打的好看。冰蝶一直注视着两个人的打斗,突然她手一动,红光一闪,打中了纠缠着剑光。天泉剑脱手落地,发出尖锐的铿然之声。“爹!”“老爷!”“此战是我败了。”岳秀泽看着卓鼎风苍白的面色,坦然道,“我遏云一派,日后将静候天泉传人的挑战。”说罢抚胸一礼。“多谢岳兄。”卓鼎风因手腕正在包扎,不能抱拳,只得躬身回礼,之后又转身对谢玉道:“我确对岳兄说过无论何时何地随时候教的话,所以今夜他入府对谢兄的冒犯,还请勿怪。”谢玉笑了笑道:“你说哪里话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个我还懂,我不会为难岳兄的,你放心,到后面休息一下如何?”卓鼎风伤虽不重,亦想回房静一静,当下点头,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正转身移步,突然有一个声音高声道:“请等一等!”方才岳秀泽来挑战,卓鼎风必定会漏出马脚,都会重创谢玉。宇文暄拉出了身边站着的念念。“念念,你不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吗?去吧,没关系,我在这里。”从一开始,念念就紧依在宇文暄的身边,穿着楚地的曲裾长裙,带了一顶垂纱女帽,从头到尾未发一言。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连最爱开玩笑的言豫津不知怎么的都心里跳跳的,没敢出言调侃。富丽画堂内,明晃晃的烛光照亮了少女微微扬起的脸,一时间倒吸冷气的声音四起,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冰蝶扭头看着面色苍白的莅阳长公主,听到宇文暄平淡无波的声音。“这是在下的堂妹,娴玳郡主宇文念,是我叔父晟王宇文霖之女……宇文暄的声音依然残忍地在厅上回荡着:“叔父二十多年前在贵国为质子时,多蒙长公主照看,所以舍妹这次来,也有代父向公主拜谢之意。念念,去跟长公主叩头。”宇文念目中含泪,缓缓前行两步。

  梅长苏就在这时看了角落中的宫羽一眼,又向在门口的冰蝶微微的点点头。这一眼,是信号,也是命令。当然,沉浸在震惊气氛中的厅堂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这寒气如冰,决绝如铁的眼神。除了宫羽和冰蝶。宫羽将手里抱着的琴放到地上,前行几步来到烛光下,突然仰首,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此时发笑,无异于在紧绷的弓弦上割了一刀,每个人都吓了一跳,把惊诧至极的目光转了过来。“宫姑娘,你……”言豫津回头刚看了她一眼,身体随即僵住。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宫羽,似乎已经不是他平时所认识的那个温婉女子。“谢侯爷,”宫羽冰锋般的目光直直地割向这个府第的男主人,字字清晰地道,“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父亲了,原来是因为先父办事不力,受命去杀害令夫人的私生子,却只杀了卓家的孩子,没有完成你的委托……”这句话就如同一个炸雷般,一下子震懵了厅上几乎所有人。谢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吼一声,抓起跌落在地上的天泉剑,一剑便向宫羽劈去。谢玉本也是武道高手,这一剑由怒而发,气势如雷,可是弱不胜衣的宫羽却纤腰微摆,如同鬼魅一般身形摇荡,轻飘得就象一缕烟一般,闪避无痕。夏冬不由失声道:“夜半来袭,游丝无力……杀手相思是你何人?”“正是先父。”宫羽应答之间,已连避数招,谢玉急怒之下,大喝一声:“来人!”“谢侯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对这么一个弱女子动手呢?难道,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冰蝶面带笑意,语气也很轻松,可是身上释放出来的煞气却愈发的阴冷,让离的最近的言豫津都忍不住打着寒战后退了几步。“夫人,你先冷静一下,”卓鼎风喝止住有些激动的妻子,全身轻颤地转向谢玉,“谢兄请让宫姑娘说完,她若是胡言乱语,我先不会放过她。“当年死去的婴儿全身遍无伤痕,只有眉心一点红,我说的可对?谢侯爷那时候还年轻,做事不象现在这样滴水不漏。现在直接问一下长公主殿下吧,当初殿下明知丈夫试图杀害自己的儿子,却又不能当面质问他,个中苦楚自是煎熬。不过还好,虽然那时候听你倾诉的姐妹已不在,但幸而还有知情的嬷嬷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莅阳公主心如刀割,□□一声捂住了脸,似乎已被这突然袭来的风雨击垮,毫无抵御之力。她的随身嬷嬷扶着她的身子,也早已泪流满面。“真是一派胡言!”谢玉眉间涌出煞气,手一挥,“来人!将此妖女,就地格杀!”他一声令下,谢府的武士们立即蜂涌而上,直奔宫羽而去,卓鼎风呆立当场,反而是卓夫人执刃咬牙,叫了一声:“遥儿!”卓青遥犹豫了一下,慢慢将惊呆的妻子抱到厅角的柱子后放下,一晃身也来到父母身边。谢玉此时已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大盛。“飞英队围住!速调强弩手来援!”“谢兄,”卓鼎风心寒入骨,颤声道,“你想干什么?”“妖女惑众,按律当立即处死.”旁观的夏冬看到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谢侯爷,你当我和蒙大统领不在吗?夙夜杀人,也太没有王法了吧。”谢玉牙根紧咬,面色铁青。“本朝祖制有令,凡涉巫妖者,立杀。这个妖女在我侯府以乐惑人,已引人迷乱,夏大人,请你不必多管闲事。”谢玉一面将夏冬冷冷地封回去,一面指挥手下围成个半扇形,将厅堂出口尽数封住。“谢侯爷,有话好说,何必定要见血呢?”蒙挚见谢玉大有下狠手之意,也不禁皱眉道,“今日之事,我与夏大人都不可能袖手旁观,请你三思。”谢玉冷笑一声,道:“这是我的府第,两位却待怎样?御前辩理,我随你们去,可是妖女和被她魅惑的党羽,只怕你们救不了。”蒙挚眉尖一跳,心知他也不全是虚张声势,一品军侯镇府有常兵八百,其中枪手五百,已难对付,更何况等强弩手赶到,四周一围放箭,个人的武技再高,也最多自保而已,想要护住卓家满门,只怕有心无力。想到此处,他不由回头看了梅长苏一眼。蒙挚有些着急,挺身挡在梅长苏前面,偏了偏头问他:“飞流哪里去了?”梅长苏眼珠转动了一下,哈哈一笑,道:“总算有人问飞流到哪里去了,其实我一直等着谢侯爷问呢,可惜您好象是忘了我还带了个小朋友过来。”谢玉心头刚刚一沉,已有个参将打扮的人奔了过来,禀道:“侯爷,不好了,强弩队的所有弓弦都被人给割了,无法……”“混帐!”谢玉一脚将他踹倒,“备用弓呢?”“也……也……”谢玉正满头火星之时,冰蝶却柔声道:“飞流,你回来了,好不好玩?”“好玩!”不知何时何地从何处的少年已依在了苏哥哥的旁边,睁大眼睛看着四周的剑拔弩张。谢玉怒极反而平静下来,仰天大笑道:“苏哲,你以为没有弩手我就留不住自己想要留的人吗?对于宁国府的实力,您这位麒麟大才子只怕还是低估了。”“也许吧,”梅长苏静静道,“今夜侯爷想要流血,我又怎么拦得住。万事有因必有果,今天这一切都是侯爷你种下的因所带来的,这个果你再怎么挣扎,最终也只能吞下去。”谢玉负手在后,傲然道:“你不必虚言恫吓,本侯是不信天道的人,更大的风浪也见过,今日这场面,你以为击得倒本侯么?”“我知道。”梅长苏点头道,“侯爷是不敬天道,不知仁义的人,当然是什么事都敢做,但苏某比不得侯爷,一向胆小怕事,所以今天敢上侯爷的门,事先总还是做了一点准备的。誉王殿下已整了府兵在门外静候,要是一直等不到我出来,只怕他会忍不住冲进来相救……”谢玉狐疑道:“你以为本侯会信?为了你个小小谋士,誉王肯兵攻一品侯府?”梅长苏笑得月白风清,语调轻松之极:“单为我当然没这个面子,但要是顺便可以把侯爷您从朝堂上踩下去,您看誉王肯不肯呢。谢玉颊边的肌肉却紧紧地一跳,随手召来个部下,低声吩咐了一句,那人立即领命而去,大约是去探看府外是不是真的有伏兵。

  梅长苏笑道:“看来暂时不会打起来了,大家闲着也闲着,宫姑娘,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吧,万一卓庄主一听是个误会,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一件好事?”“好。”宫羽面对如此局面,仍是神色沉静,说的话运了气息,字字清晰,“正如大家所知,先父是个杀手,因杀人手法素来轻飘无痕,故有‘相思’之名。他名气虽重,但世上知他真面目的人,也只有他所隶属的组织首领而已。有道是杀手无情,有情便是负累,故而父亲在遇到先母之后,便决定洗手不干。那时母亲刚怀了身孕,组织首领要求父亲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后方可归隐,而那最后一项任务,便是受一名朝中要人委托,杀一个未出世的婴儿。”她款款道来,语调平实,却让人陡生毛骨悚然之感。“任务的说明很详细,孕妇的身份、容貌、行踪,还有身边嬷嬷的模样都说的很清楚。父亲跟踪了长公主一个月,终于等到她临产。没想到那一夜雷击大火,场面一片混乱,产妇和婴儿身边都围满了人,父亲无处下手,只能回山间树林躲了一日,第二天夜里再去。由于他早就认熟了长公主家的嬷嬷,所以便将她所抱的那个婴儿,无声无息地杀死了……”卓夫人呜咽一声,几乎站立不稳,被儿子紧紧扶住。“先父以为任务完成,就离开了睿山,根本不知道雷击那天夜里,在他走后大家发现婴儿混乱的事。后来谢玉归来,知道活下来的这个婴儿还有一半可能是他要杀的那个之后,十分恼怒,说宁可杀错,不可放过,逼我父亲再去下手。这时我母亲怀胎日久,腹中已有胎动,父亲每天感受着自己骨肉的小小动作,早已不是一颗杀手之心,所以他带着我母亲逃了。杀手组织的首领截住过我们一次,可是他跟父亲自□□好,不忍杀他,就放我们走了。没想到杀手肯放过我们,谢玉却不肯,他派了另外的人来追杀,我们逃了两年,最后父亲将母亲和我安顿在一个小县城的青楼之内,自己孤身引开追杀者,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长大后查证过,他是在离开我们之后七个月,被谢玉的人杀掉的。”“可是既然岳父……呃……谢侯爷连你们都不肯放过,他怎么放过了景睿,让他活了下来?”卓青遥比较冷静,立即问道。“这就要问长公主了。”宫羽的目光幽幽地看向那个令人怜惜的女人,“那个婴儿之死,别人不知道,你却知道是为什么。所以最初的几年,你几乎是疯狂地在保护活下来的那一个,日夜须臾不离,对不对?”

  “以景睿为纽带,可以与武林实力不低的天泉山庄,建立起一种亲密无间的联系,从而利用卓家的力量,完成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曼冰蝶冷冷的开口,“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个卓庄主应该很清楚吧?有个共同的儿子,有了频繁的交往,你们之间开始建立友情,建立亲情,慢慢变成你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甘心为他做一些隐秘的事,而且还以为自己所做的是对的,是符合家国大义的,可以在不久的将来,为天泉山庄和卓氏一族带来无上的荣耀……”卓鼎风嘴唇一片乌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卓家人登时慌作一团,梅长苏在旁轻声安慰道:“他服了护心丹,无妨。”“这个不怪岳兄,是我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卓鼎风目光灼灼地看向谢玉,额头渗着黄豆般大小的冷汗,“现在想起你对我说的那些慷慨激昂之语,实在是令人齿寒。”“我所说的话,也未必全是骗你,”难得到现在谢玉还能保持冷静,“扶保太子本就是大义,其他野心之辈皆是乱臣贼子。我许诺你日后会给卓氏的殊荣,至少现在还没有打算事成之后赖掉啊。”

  梅长苏突然言道:“谢侯爷,你去府外探看的人还没回来吗?”谢玉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果然是苏先生最先反应过来。本侯之所以听你们在这儿闲聊耗时间,当然有本侯的用意。”梅长苏细细一想,眉尖不由跳了跳:“你调了巡防营的官兵来?”“没错,”谢玉面色如冰,“誉王的府兵有什么战力?巡防营绝对能挡着不让他们进来。”蒙挚厉声道:“谢玉,巡防营不是你的府兵,调为私用罪莫大焉,你真的胆大如此?”“大统领不要冤枉人,我岂敢调巡防营入我府当私兵来用?可无论誉王殿下来与不来,我都可以让他们在府门外大街上维持一下治安吧?”“厅中妖女及卓氏同党,给我格杀勿论!”谢玉一声令下后,身形随即向外退了数步。潮水般的官兵一涌而上,一片血腥杀气荡过。谢玉军旅出身,他的府兵一向训练有素,使用的都是铸造精良的长矛,不打近身战,而是结组围刺。言豫津和冰蝶到了梅长苏这边,看着眼前胶着的情势,说道:“苏先生有什么法子能解眼下的危机吗?”冰蝶对着自然站着还没加入战局的夏冬,“夏大人,我听说悬镜使之间有一种联络用的烟花,是不是?”夏冬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边走边说道:“大才子,别站在这儿,给大家想一条出路好不好。”她一脚踹开了进攻的人,手一扔,烟花升上天空,灿烂耀目。“大统领,看样子誉王的府兵暂时是进不来了,夏春大人也要过一阵才能到,只好麻烦你,擒贼先擒王,抓个人质让大家休息一下吧,你看,好几个人已经伤得不轻了。”蒙挚立即领会,大喝一声,震得较近的官兵一愣神,他已如大翅灰鹏般踏着人头顶奔出了霖铃阁,直扑谢玉而去。谢玉看清他的来势,心中一凛,登时明白蒙挚是想擒住自己要胁谢府士兵停手,忙喝令身边的护卫们拦着,自己抽身后退。蒙挚是万军中取敌将头颅的超一流高手,谢玉的护卫也只挡得了他一时,但也正是这片刻的时间,这位宁国侯竟已躲得不见踪影。“这法子不行,苏先生,这后面就是谢家宗祠,过了哪里,有一个水榭。但是却无退路了。”他们这边还有蒙挚、夏冬和卓鼎风及冰蝶都是大梁数一数二的高手,能撑多久撑多久吧。萧景睿虽加入了战团,但却只见他救护卓家人,于自身防卫则非常漫不经心,仿佛仍有些心绪如灰的样子,言豫津已经去帮他了。“这边走。”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流用蛮力打开宗祠的的大门。一群人从宗祠去了后面的水榭,冰蝶看着那一排谢氏列祖列宗前的灯油顿了顿,顺手拿了一些。“姐姐你干什么?”言豫津咋舌看着冰蝶手里的灯油被浇在宗祠的后门上,事实上她更想泼在谢玉脸上。“放火。”冰蝶顺了不少灯油都泼在木制的家具上,丢了一个蜡烛进去,火势瞬间蔓延看来,它阻止了侍卫的进攻。“干得好。”在这种情况下会说好的也就只有梅长苏。一旦大火烧起来,就很明显这里头出事了,届时不仅誉王有借口进来察看,夏春大人,还有言老侯爷,只怕都会心中焦急牵挂,谁也拦他们不住。”言豫津神情一呆,“你说谁?我……我爹?”“你到谢府来赴宴,结果这里面烧起来了,令尊能不着急吗?言府跟这里只隔了一条街,他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的。”言豫津心里暖融融的,又忍不住担心:“这里乱成这样,巡防营还守在外面,我爹还是不要来的好……”梅长苏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安慰道:“你放心,巡防营今夜当值的应该是欧阳将军吧,他是绝不会伤害言老侯爷一丝一毫的……”冰蝶长鞭挥舞,挡去了很多的箭,冰蝶把梅长苏护在身后。“谢玉这回真的要下黑手了,白叫了他这么多年谢伯伯。”言豫津咬牙切齿地说。“白叫的可不止你一个。”梅长苏还有心情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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