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卫峥被抓

　　“首尊大人，依您的意思，您已想好了用来对付靖王的方法？可是卫峥？”“誉王殿下，是如何知道卫峥还活着地？”夏江抬头，嘴角微挑，淡声道：“殿下猜的没错，昨日夏秋传来书信，他已在药王谷附近布下暗卫，只要卫峥一出谷，便能将其抓捕。殿下，你我都知道，虽然赤焰旧案已过去了整整十三个年头，可它仍是陛下心中不可触碰的一片逆鳞，相信到时候等卫峥被捕的消息传到靖王耳中，以他对赤焰旧人的在意，肯定会找陛下相求。如此一来，陛下定会震怒，后果如何，誉王殿下就不需要我说了吧？”誉王一喜，与秦般若对视一眼后，复又沉眸试探地问：“旧案重提的确可以打击靖王，不过……首尊大人，靖王身边的梅长苏和曼冰蝶，可不是吃素的，等此事一出，他们定能看出卫峥不过是条引子，只要靖王他不去触碰，就不会受到牵连。为防止功亏一篑，咱们当务之急是应先对付他们两个。”夏江抿口茶：“梅长苏、曼冰蝶？”冷笑道：“想法子让他们失去靖王的信任。”夏江再次抬头，看向誉王，“不过，还得需要殿下入宫请皇后娘娘帮忙才是。除了赤焰军众人外，咱们这位靖王殿下的软肋，就只有静妃了。”誉王思索片刻，了然一笑：“首尊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天后，梅长苏就得到了童路背叛江左盟的消息。童路是梅长苏非常信任的属下，苏宅与外界的联系，全都靠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料是谁都不好受。一时间，梅长苏心里五味杂陈，加上因为最近天气特别地寒冷，引发了梅长苏清除火寒毒留下的遗症，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咳嗽。到了第四日，他倒下了。如此一来，江左盟没了主事的人，好在黎纲甄平二人素来沉稳，苏宅开始闭门谢客。只是，万万没有料到，卫峥刚刚出了药王谷没两里，却迎面遇到了夏江的徒弟，悬镜使夏秋！

　　梅长苏旧疾复发，被晏大夫用了一剂药使其沉睡几日，以为让梅长苏恢复元气，而冰蝶又因为要事暂时离京而不知去了何处。一时之间，整个苏宅和靖王府都因赤焰旧部卫峥被悬镜司所捕一事搅得不得安生，鸡犬不宁。又恰巧在此时，大梁皇宫里的静妃娘娘也出事了。这件事实在发生得太让人猝不及防了，悬镜司从拿人到押运入京不过半月的时间，江左盟接到药王谷的消息后，和死神盟中途匆匆组织起来的两次劫囚行动都因时间仓促、筹备粗疏而失败，今天乘他们入城前豁出去最后一次，连飞流都带去了，结果还是在人家早有防备之下无功而返。这次金陵门口的，以劫囚为目的的行动算是完全失败，不仅想救的人没有救出，而且死伤惨重，幸好悬镜司府兵有限，没有巡防营的准许和配合也不能擅自发动全城搜捕，逃离现场的人才侥幸赢得生机。黎纲虽然暂时还不能确认最终的损失，但回到苏宅一看甄平的脸色，也知道情况不妙。“飞流不太高兴，我哄了半天，也不知有没有效果。”甄平叹口气。这次带飞流出去一起参加劫囚，是哄他说有个高手可以让他挑战，所以少年很开心，虽然夏秋算是高手，可打到一半就走了，难保飞流不跟梅长苏抱怨黎大叔骗人。“现在怎么办？”甄平也跌坐在一旁，似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沿途袭击了三次，也没把人救出来，如今押进了悬镜司的大牢，救人更是难上加难……”。卫峥一事一出，就连多年不曾出过药王谷的素老谷主也出来了，这不，连日赶路，也在日落黄昏之时赶到了苏宅，“小姐，宗主醒了，现在在密道。”冰蝶急忙赶了过去，刚刚进入密道，就听到梅长苏低语“殿下要救卫峥，是为情义，可从得失来看，救卫峥，有百害而无一利。谋大事者，徐懂得割舍。”冰蝶知道这是梅长苏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作出的决定。梅长苏看着萧景琰拔出剑砍断传信用的铃铛，曼冰蝶听到铜铃叮当落地之音，紧接着，看到梅长苏双膝跪地，一声几近于哀求，带着隐忍颤音的“殿下”让冰蝶的手指瞬间冰凉，仿佛心脏都跟着揪起来。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悲切卑求。靖王冷笑着，每个字都似从齿缝间迸出，“我居然曾经以为，苏先生是个与众不同的谋士，没想到此时才看清楚，你也是动辄言利，眼中没有天性和良识的人。我若是依从先生之意，割舍掉心中所有的道义人情，一心只图夺得大位，那我夺位的初衷又是什么？一旦我真的成了那般无情到令人齿寒的人，先生难道不担心我将来为了其他的利，也将先生曾扶助我的情义抛诸脑后？事到如今，先生既不愿援手，我也无话可说。我萧景琰今后何去何从，就不劳梅宗主费心了。”转身离去在萧景琰转身离开后，那扇连着苏宅和靖王府的门吱呀呀的缓缓闭紧，一切重归黑暗。

　　过了一会儿，冰蝶和梅长苏一起坐着马车去了靖王府，曼冰蝶和梅长苏在靖王府的长廊上站了半个多时辰，蒙挚就阔步走了进来。见到梅长苏的脸色，蒙挚直觉不妙，甄平早就忍不住了，一听蒙挚问话，气呼呼的把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全数倒了出来。“把宗主和小姐扔在这半个多时辰，连个面都没露过，还以为我们宗主和小姐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这怎么行！”蒙挚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人呢？我找他去！”虎影堂的门重新被打开，萧景琰和列战英正向门口走来。一见萧景琰出现，蒙挚迅速恢复常态，遥行一礼，“靖王殿下。”萧景琰无言，待他走到跟前，梅长苏、曼冰蝶也依例行过一礼。萧景琰声音冷硬，“该说的，不都已经说清楚了。”“在殿下弄清楚我的意思之前，就不算说清楚。”“苏先生可还记得，当初霓凰郡主遇险之后，我特意与你定的规矩。”梅长苏颤着声问了句“那又怎么样？”“同样的事情，先生已经一而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先生拿卫铮来做再而三。先生的所作所为已然触及到我的底线，请恕我再难相信你。”殿下以为我在敷衍你？”梅长苏脸上一片惨淡，“殿下觉得我不会真心实意的去救卫铮？”“难道不是吗？”“听殿下之意，是决定要救卫峥了？”“是。”“哪怕为了救他代价惨重，甚至可能把自己拼进去也未必救得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卫峥只是赤羽营的一个副将，这样值得吗？”“等我死后见了林殊，如果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的副将，难道我能回答他说不值得吗？”梅长苏忍着情绪上的翻滚，深吸了一口气。冰蝶听着梅长苏与萧景琰的对话冲了过去“萧景琰！你给我站住！没有哥哥的筹谋，你要怎么做？你是冲到宫里逼着皇上放人，还是带你的府兵去硬闯悬镜司？”“那也总比为了一己私利，龟缩不前的好！靖王府上上下下都是血战沙场的汉子，做不出这种事！”“然后呢？十三年前梅岭的那场火烧的还不够旺吗，祁王府的血流的还不够多吗，萧景琰，你还想把多少人命搭进去？你说！但没有哥哥的筹谋你就办不到！到时候你有何颜面去见你的皇长兄！又有何颜面去见林殊？”

　　众人围炉而坐。冰蝶伸手将炭盆推到梅长苏旁边，梅长苏看她一眼，两人烤着火，一时间屋里除了炭火荜拨作响，竟静得诡异。蒙挚接话道：“这次城门劫囚，江左盟的兄弟死伤不少吧，对了甄平，我听黎纲说你也受伤了，没事吧？”甄平道：“承蒙大统领过问，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萧景琰抬头一脸震惊，心中更觉亏欠，“我并不知道江左盟已经出手相救过……可是，行动时为何不通知战英相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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