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给不了的幸福
“别去……你想知道什么，我答应你绝对毫无隐瞒地都告诉你。”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渔娘想走，但是手依然被后面的人死死拽着，她有些恼了。
“你大爷的究竟想干嘛！？原来想知道的时候死都不肯说，我现在没兴趣了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你还要怎样？你以为你是我的谁，随随便便就能干涉我的选择？我凭什么要关心你？凭什么要帮你上药做饭？你直接死了算了！”
渔娘说完直接甩开了余水的禁锢，趁他发呆的空踢开门就跑了出去。龙荼一直都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小心就和她打了个照面，尴尬地笑了笑。渔娘瞪了她一眼，气哄哄地走了。
此时余水也追了上来，不过人也早已经跑远了。
“你好怂哦……”龙荼冲他翻着白眼，这么怂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最后他都没说出一句重点，尽是废话。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若是刚刚你能把平时斗嘴时的一成功力用上，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也这么觉得。”他看着渔娘离开的地方感叹道。
龙荼看了看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灵刃抵在余水脖子上。
“你干嘛？”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说过的，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砍了你。”
“不用这么认真吧……”
“你说呢？”
…………
“为什么你的执念比渔娘的还要深……”
“咚！”龙荼直接一拳头砸在了余水头上。
“雾草，你神经病啊！”
“你才神经病！她说不想知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难道不是吗？”
“……”龙荼只想掰开余水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海水。
“喂！你平时的机灵劲都到哪去了？难不成真被除妖师给打傻了？”
“去！你才傻了，我好着呢。”
“那你也没道理看不出来啊？”
……
“你就当真以为任由她的这份感情成长，是件好事吗？”余水轻推了一下抵在脖子上的灵刃说。手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一时往外溢出了血丝。
“难道不是吗？”这次轮到龙荼反问，“等等，既然你知道渔娘对你的感情，为什么还一直装作不知道？”还害得她今天一直都在当红娘撮合这两个人。
“这份感情，不是她能够承受的。所以趁现在还没有加深，还是让她断了这份念想为好。你也别再胡闹给我添乱子了，这也算是我自己的私事，我会自己解决。至于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和你家风凌相处吧。那家伙可是比渔娘难处理多了。”余水用手指弹了一下龙荼的额头，眼里满是笑意。
“他什么时候成我家的了？你别乱说话！还有，怎么就变成她无法承受的感情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龙荼还想尽力挽回一些，毕竟两个她最在乎的两个人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看出了她的想法，余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是一样的？渔娘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和我在一起她迟早是要受伤的。而且，我给不了她要的幸福。”
“理由还真TM多……那我是多此一举了？”
余水摊了摊手示意她确实如此，便在龙荼吃人的眼神中滚回了自己的房间，剩下她一人愣在那里发呆。搞了半天，她自己一个人瞎忙活了。
渔娘锁上了门窗，把自己扔在床上趴着，头埋进被窝里，不知不觉被褥上粘上了一层水迹。
“没出息……史小渔，你真没出息……”她紧紧抓着身下的棉被，力气太大，都快要被她撕烂。
龙荼在门外正想要进来，听到里面渔娘极力隐藏的哭声，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这个时候进去的话，好像并不怎么合适。虽然这锁是挡不住她，她还是决定调了个方向——去找余水。
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余水房前，一脚就要踢上去。马上就要踢中却停了下来。手起灵刃出，朝那门虚砍了几下，又暗骂了一声离开。
余水在房内品着茶笑。龙荼其实也明白，她不过是关心则乱。人妖殊途，自古如此。
南海——
“喂，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啊？”
“不然呢？”
龙荼看着眼前的一艘大船额角冒汗。不过就这么悄悄地走也就算了……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她指着躺在她脚边昏迷的风凌问。
“方便行动啊。”
“方，方便，行动？！”她实在看不出来哪里方便了，这么大一活人，他们怎么把他弄上船去啊？
“你想啊，若是他有什么怪癖死都不愿意上船怎么办？”说完他背起地上昏睡着的人，一跃便上了船。
“呵呵，扯了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你这艘宝贝妖船，说白了就是小气！”龙荼说完的时候余水刚刚落在实心木板上，一下崴到了脚。龙荼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正背着风凌向里面走去，只是人有点，瘸了。
“活该……”
安顿好风凌。余水走向船头的一根十字木桩，向里面注入了些许妖力后，船开始动了起来。所谓妖船，便是通过妖力来驱动的船。不需要任何人驾驶，它便能够听从输送妖力者的意愿到达目的地。龙荼曾问过余水，它能不能在天上飞到达传说中的仙界。余水只扫了她一眼回了四个字：你想多了。
船开始调头，龙荼听到岸边传来渔娘的声音。
“余水，你个混蛋！鸡蛋，鸭蛋，鹅蛋，鸟蛋，闷烂了的臭鸡蛋！！！你去死吧！永远都不要再让老娘看到你！！！”
…………
“听到了没？闷骚的臭鸡蛋！”
龙荼坐在船里听着渔娘的叫骂，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简直骂得漂亮，大快人心。
“……”余水闷声喝着茶，脸色不太好。
“这次可能会好久不见哦，怎么样？要不要趁现在最后的机会去解释清楚？”龙荼趴在桌子上双手撑住下巴笑着说。
“没什么好解释的。”
“真无情。人家急忙赶过来可不是随便骂骂你那么简单。”
“既然没有未来，现在又何必给她希望。”
“你怎么不说当初不‘勾引’她就好了？”
“所以现在很痛苦啊，我的心也在滴血呢……”
“你还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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