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内讧

　　枪声很突然。

　　张振中居然失踪了。这让李伟异常震惊。如此巨大的损失让他暴跳如雷，他把张京飞骂得狗血淋头。警卫将实验室的假张振中和其它以假乱真的假科学家全部枪毙，以解心头之恨；并对朱莉、胡兰、曼娜等女人严加看管。不过，他们听到了“好消息”，空间站打来电话，告诉李伟，他们并没有接到陈大惠他们八个人——那就是说，飞船并没有按计划去空间站，而是不见踪影了，估计是爆炸了。

　　张振中失踪令张京飞也很震怒，对曹大东严刑拷打，但曹大东只字不说，张京飞当着曹大东的面，将两名警卫枪毙，曹大东也是面不改色。老羞成怒的张京飞只好将发射场的所有仪器打碎，其中就有张振中的发射机。

　　出了那么大的事，李伟很震惊。可以说，自从张振中逃走后，他们凡事都被动了。没有能源，没有食物，没有精神支柱。由于张振中是陈孝正弄丢的，经请示后，李伟同意张京飞将陈孝正正法。老孙给他念了一个晚上的“阿弥陀佛”，山洞内都是一片诵经声。有好事者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胶木”，就把它当香点了。久违的哭声让人悲凉。陈孝正就葬在洞口不远处的空地上，没有墓碑。

　　大灾后必有大疫，没想到这疫情姗姗来迟，3年后才出现。不过，所有的科学家们都束手无策，甚至是什么疫情都无法知道。不到三天，30多个老人病倒、死亡，来势汹汹。

　　历史上也有很多令人恐惧的疫情，如埃博拉病毒，1976年，有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光顾扎伊尔，致使数百生灵涂炭，有的家庭甚至无一幸免。2000年，埃博拉病毒肆虐乌干达，一时横尸遍野。2014年，万人死亡；拉沙病毒跟埃博拉一样是个残酷的杀手。是西非的一种地方性出血热，每年造成大约5000人死亡。天花病毒更狠，3000年前人类就有了这种急性传染病，上百万人死亡，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才宣布天花彻底消灭。炭疽热令人谈之色变。炭疽热是一种由炭疽热杆菌引发的急性传染病，如果向华盛顿特区喷射100公斤炭疽孢子，13万~300万人可能丧生，其伤害力即使不超过氢弹也会跟氢弹一样。

　　从这次传播速度来看，属于水平传播方式，但是病毒从何而来，人们无法得知。李伟认为，这是能够通过呼吸道传染的病毒，因为空气、短距离飞沫或者呼吸道分泌物都可导致他人感染，所以，隔离是最好的办法。由于很多病人被“隔离”在冰天雪地，活活冻死了。

　　这时候，她们已经从实验室搬出，住到一个山洞里。那是一个典型的喀斯特溶洞，这个溶洞没有遭到地震破坏，它是一个多层次、多类型的溶洞，洞长5公里，最宽处200多米，150多米高，空间宽阔，可容纳数百人。溶洞有上、中、下三层，洞内有40多种岩溶堆积物，下层有十几个“大厅”被一条窄长的“走廊”相连，里面路途黑暗无光，洞里路途崎岖，处处碰壁，方能到达美丽迷人的溶洞大厅。令人惊喜的是，厅里温度外面高，可谓是冬暖夏凉。洞里金碧辉煌，恍如置身于人间天堂。李伟对此进行了改造，设置了洞门，增加了通风和照明洞壁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通风也不好（因为大多数洞穴里面都是弯弯曲曲的），所以里面很冷；但洞壁很密实（除了溶洞的洞壁是不结实的，因为都是沁着水的石灰岩），多数是由混凝土铸就；现在有一些洞穴都对外开放了，不过如果要是和朋友去山洞探险时，最主要的是带足照明设备、水、食物、绳索和长木棍（防身之用，因为套洞里可能寄生着蛇、小动物或坏人等）。

　　没有了张振中，朱莉成天哭哭啼啼。胡兰也因怀念陈大惠，抑郁成病。地震发生即将4年，这天早上，一场暴雪自天而降，一直到下午。这时，居然出太阳了！他们有救了！他们还剩下81人，其中女性17人，45岁以下的，有11人。有7名妇女组建了家庭，有4个小孩诞生，其中竟然有朱莉，让人大吃一惊。事后，朱莉吧小孩起名为张神，人们估计，那小孩是张振中的。

　　不过，朱莉产儿并不顺利。没有半点生产经验的她面对日趋临近的分娩期十分焦虑和恐惧。几个大妈，也就是过来人，安慰着她，她却如大祸临头。生产的前一天，稍稍有一点阵痛，她就呜哇大叫，让人哭笑不得。生产的时候，估计是深夜，朱莉竭尽全力，却不能把孩子生下来。忍者巨痛，朱莉大声地喊：“你****的张振中！”为的是大妈们禁止她睡着。朱莉满脸是汗，她呻吟着，咒骂着张振中。终于，孩子生下来了，是男孩，一声啼哭让朱莉彻底放松下来。

　　天亮了。每天，除几个老弱病残，80多人在书记李伟的指示下，在警卫排的枪口下，到洞外寻找木材和食物。尽管外面依然刺骨寒冷，毒气弥漫，不时有人失踪，但李伟都不让大家停下来。

　　李伟着迷于性爱机器人，让张京飞很是无奈。由于没有电，所有“性爱机器人”早已破损。张京飞、吴世勋、实验科科长黄锦康等人均没有成家，张京飞喜欢朱莉，但朱莉对他不冷不热；吴世勋决定对胡兰进攻，却被胡兰的一根木棍赶出山洞；最惨的是实验科科长黄锦康，当他想接近曼娜时，被打了一耳光。

　　黄锦康老羞成怒，当即对曼娜想“霸王硬上弓”，不想被张京飞撞见了，被张京飞处以临时纪律枪毙。黄锦康倒在地上，鲜血流满了一地，让曼娜惊恐不已，呜哇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李伟也觉得张京飞有点草率，动不动就杀人。张京飞不服，认为在这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办法。没办法，张京飞手下有好几个人，又有武器，李伟不能惹恼他们。

　　作为实验室的主要人物，李伟吧工作尽量安排得合理和妥当。比如，哺乳的朱莉就不必外出。李伟把100多人分成4组，一是以老赵、老孙为首的具有80人的生产组，张京飞和八个手下甚至被李伟命令荷枪实弹看管他们——这种像囚犯的生活，让老赵、老孙非常愤怒。二是保卫组，也是张京飞负责，四名士兵负责洞内的安全。三是后勤组，由胡兰和几个妇女负责，照顾所有人的生活起居。四是教育组，由曼娜负责（原为朱莉），对16个孩子进行教育。

　　事情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几个月。保卫组的一名士兵也许是饥渴难耐，居然对后勤组老赵的老婆动手动脚。他对那女人言语上、行动上百般勾引，被李伟看见了，引来一顿责骂。士兵老羞成怒，对李伟说：“停嘴！”

　　李伟正在慷慨陈词，当然不会停止。士兵不由分说将李伟一枪毙命。等张京飞他们冲进来时，看见李伟倒在血泊中，死了。士兵呆若木鸡，惊慌失措，被张京飞下了枪，还惊魂没定。

　　在一片拥护声中，张京飞当上了临时负责人。在李伟的葬礼上，士兵被张京飞正法，告慰李伟。士兵好像想说些什么：“张排长，我……”，说话被张京飞的枪声打断了。人们还举天鸣枪，纪念李伟。刘远他们听到的枪声，就是这时候的枪声。

　　刘远在影影绰绰中看到了人员，激动万分。几年来都没有接触别的人类，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人，他都说不出话来，热泪盈眶，紧紧拉住张京飞的手不放。

　　刘远他们搬过来，与张京飞他们一起生活。张京飞没有对李伟的分组方法改变，只是把张红苗和朱佩湘编入后勤组，把刘远和任涛编入生产组，把6个孩子纳入教育组。由于受过现代化的熏陶，但是生产力极其低下，他们思考燃料收集、食物收集为主。火种保存成为重中之重。由于害怕生病，老赵的针灸和医术得以发扬，他被张京飞命令去寻找中药。尽管如此，太阳出来后的第五天，他们又遇到瘟疫，又有15人病死。

　　由于有了太阳，野兽也多了起来，因而防御猛兽成为他们的主要。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使4名科学家死于非命，本来就人烟稀少的他们，面临更大难题，因而抗击天灾，是他们主要的任务。而猎取食物，收集柴火，成为他们的主要工作。

　　又过了几个月，张京飞的一些表现让很多人很反感。与刘远他们合伙后，刘远和张红苗热乎乎的夫妻生活深深刺痛了他，以至他说要跟朱莉**的时候，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当然，朱莉誓死不从，面对张京飞黑乎乎的枪口，她一点不怕，说：“够胆你就打死我。”

　　张京飞当然不会开枪，他转而向胡兰求欢，胡兰怕得慌不择路，撒开脚丫就跑，侥幸逃脱了。最后，他向曼娜动手，说：“当时黄锦康要强奸你，是我用枪保护你的。”说着，他还对曼娜亮出了黑乎乎的枪口。

　　曼娜又惊又怕，不知所措，被张京飞放倒在洞口的草丛里，草草地干了。直到曼娜哭哭啼啼地回来，人们才知道她出事了。

　　张京飞越来越独裁了，在资源分配上，他永远是最多最早最好的。除了远在发射场的曹大东他们，实验室区区几十个人开始开始分成4派：以张京飞为首的警卫排、老赵为首的算命派、老孙为首的悲观派、张红苗为首的外来派，朱莉、胡兰、曼娜加入了老孙的行列。为此，张红苗出现了更多的忧虑，后悔自己跟张京飞他们合伙。她又想起了父母。自从搬来后，她把鱼父母的合影随身携带，形影不离。她长久的看照片让朱莉好奇心大发：“这是谁？”

　　张红苗淡淡地说：“我爸妈。”

　　可是，等朱莉看到张红苗手里的合影后，大惊失色，指着张振中连忙问：“这是谁？”

　　张红苗说：“我爸爸啊。”

　　朱莉心里一阵狂跳：“他叫什么名字？”

　　张红苗看看朱莉：“他叫张振中。”

　　朱莉一阵晕眩，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张红苗问：“你认识他？他是前海大学的教授。”

　　“不。”朱莉说：“他不是前海大学的教授，而是‘前海粒子物理实验室’的副主任。”于是，她跟张红苗讲述了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当张红苗知道父亲前几天还和朱莉在一起时，又悲又喜：原来婴儿张神竟然是自己的同父异母弟弟，而她开始为朱莉成为自己的后母有点尴尬，不过，随后两人无话不说，彻夜长谈了。

　　很快，朱莉、胡兰和曼娜等十几个妇女加入了张红苗为首的外来派，作为张振中的女儿，她似乎特别聪明，道头知尾，让胡兰她们口服心服。

　　一天夜里，张京飞依旧想找一个女人陪睡，在这之前，他睡过曼娜和三个妇女。胡兰也是逃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也被张京飞在洞内从容不迫地干了。尽管最后胡兰哭哭啼啼，但她只是沉默以对。张京飞对哺乳期后的朱莉心仪已久，20多岁的朱莉光彩照人，更因为张振中“开发”后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美，让人垂涎欲滴。当张京飞拿着枪找到朱莉时，朱莉正在给儿子张神喂奶。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朱莉没有一丝畏惧，她厉声喝道：“请你出去！”

　　张京飞面不改色，逼上来。孩子在大哭，朱莉喊：“来人啊！”

　　有人围上来。张京飞一梭子弹让众人四散而逃。张京飞扑了上去，朱莉挣扎着，不过她未能敌得过警卫排长张京飞，被张京飞撕开了衣服，一对饱满的乳房跃然胸前。张京飞再也把持不住，左手一把按在朱莉的乳房上，一股奶水喷薄而出，溅得他一脸都是，一阵奶香不可言状地让张京飞神魂颠倒，他又想扯开朱莉的裤子。不过，还没等张京飞扯开朱莉的裤子，张红苗出现了，她先是给了张京飞一木棒，张京飞没有哼叫，仰面倒地，张红苗又拿起张京飞放在地上的枪，给张京飞迎面一枪。

　　砰！大家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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