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成出山
虽然修炼加强版北冥神功存在不小的风险，但完全按秘笈修炼的风险可能更大。秦朝敢百分百断定秘笈中藏有陷井。大部分师父教徒弟都会藏那么一手。以李秋水那种性格，不在秘笈里设下陷井才不正常。害人之心未必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然那么多亲戚朋友不送，送给你？
不过，不管留下秘笈的人是不是李秋水，不管留下秘笈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在秘笈中隐藏陷井的事情都不能完全怪她，得在自己身上多找原因。因为得到好处是自己享受，担心受害可以不修炼，决定权仍然还在自己手里。
如果留下秘笈的真正原因如秘笈上所说，是为了杀尽逍遥派弟子。那么修练北冥神功或凌波微步后，不管名义上是不是逍遥派弟子，不管口头上加不加入逍遥派，实际上已经是逍遥派的真传弟子。若要杀尽逍遥派弟子，可先自杀，一了百了。
与修炼逍遥派的顶尖武功相比，拜入逍遥派不过是名义上的逍遥派弟子而已。好比义父、义母只是名义上的父母，实际上当然不及亲生父母亲。修炼了逍遥派的顶尖武功，才是逍遥派的真正弟子。不管别人是不是那么认为，但秦朝不想修炼后不认帐，更不觉得做逍遥派弟子丢脸。成了逍遥派弟子也不代表只有一个这一个师门，郭靖的师门就有很多。
不像杨康，只认义父，不敢认生父。一起认了又如何？不照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吗？矛和盾虽然冲突，却不是不可以一起拿在手上，不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或者，义父可以不认，生父肯定要认。不认也没用，因为事实早已注定。
秦朝首先想的是杀逍遥派弟子是在自杀，书中段誉首先想的却是不杀别人。遇事先不想自己如何，先为别人着想。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大公无私，公而忘私，但秦朝不能理解，更别说做到。
不是他的心太坏，而是他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说大家眼里的伪君子岳不群，他便觉得原本不是个伪君子，是三人成虎，大家都那么说，将他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伪君子。
他不是鸠摩智——鸠摩智偷学少林武功，嘴里还极看不起少林。
秦朝修炼了逍遥派的顶尖武功后，便将自己视为逍遥派的真传弟子。但他绝不是从此把卖身给逍遥派，更不只是感激逍遥派的某个人。不管父母、师父及门派对自己是多么地好，自己首先是属于自己。一个对自己都不讲情义的人，对别人最好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个对别人不讲情义的人，又如何长久地得到别人的情义？
又是一个矛和盾的问题，又不是只有冲突。
如今秦朝的武功小成，秘笈牢记在心，终于可以不带在身上，安全不少，也该是出山行走江湖的时候了。虽然闭关这么久，显得过于小心谨慎，但命只有一条，赌不起。最好似乎是像黄裳那样，等天下无敌之后再出山。只是仔细想一想，很容易发现天下无敌更加赌不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也正是因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似乎没必要毁掉秘笈。
秦朝将秘笈藏在玉像旁边，既不让人轻易得到，又不让别人完全得不到。
藏好后，走入出山的密道。洞壁上全是剑痕，虽然早就见过多次，但见了仍然控制不住心情激动。
如果真的是无涯子年青时的手笔，那这个世界的武功还真不是一般地强大。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正常，毕竟大部分江湖中人修炼到老死还远远不如年青时的无涯子。
那个时候的无涯子，应该是位绝顶高手了。武学中有言道：“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剑法最难精。武学之士功夫练至顶峰，往往精研剑术。
用剑挖洞当然远不如锄头好用，更不如挖土机高效，但对那些超级强大的剑客来说，似乎是一项不错的饭后锻炼。至少比胡乱杀人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一山还有一山高。过了那个顶峰，又开始攀登另一个顶峰，得先抛开剑术，从其它地方入手。那便是后天极致后的先天，当年的无涯子和李秋水应该还没到那个境界……
走出秘道，抛开纷乱的思绪，封好出口，秦朝在弯弯曲曲的小山道上奔跑起来。每当感到呼吸不畅，他便以凌波微步化解，呼吸越不畅，凌波微步越派上用场，速度不减反增。
看似诡异，一旦知道其中的原因，便会觉得这很正常，不过是在将外呼吸转为内呼吸。这是凌波微步可以增长内力的关键。因为现在才刚刚起步，所以还是以外呼吸为主。由外而内，逐渐深入。
内呼吸不但是修炼轻功和内功的关键，还是防止吸入毒药的关键，好处不是一般地多，而是多得根本数不清。
内呼吸越强大的地方越难掌握，可在化入凌波微步后，却是不想掌握都很难，像吃饭喝水般自然。这正是武功的妙处。顶尖的武功更是妙上加妙。
武功来自于生活，却更加地容易掌握，更加地系统化，更加具有针对性。久了自然水滴石穿，修为日增月涨，一年强过一年。
凌波微步越强，内呼吸自然越强，内功也跟着越强，相互影响，同进，同退。
秦朝心想：“只要稍懂一些内呼吸，在地球世界参加奥运会拿几块金牌实在是最容易不过。那些拿金牌的高手，在呼吸方面恐怕也是高手，掌握了不一般的呼吸技巧。只是技巧再怎么高，跟凌波微步也没得比。就算在上乘武功中，凌波微步也是站在顶尖。可惜这是在天龙世界，懂得内呼吸的人不知凡几，炫耀还不如藏拙。”
路上从不同的人口中应证，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元祐五年’十二月初一不假。秦朝心里既喜又忧，历史、小说和现实混在一起，乱成一团，越理越乱。
既然现在没法理，也就懒得再理，心想：“
元祐五年好像是公元1090年……
继宋太祖赵匡胤之后，应该是宋太宗，接着是真宗、仁宗、英宗和神宗，再接下来是哲宗赵煦……
若史记不错，大宋现在的皇帝是赵煦，年纪还小，还未正式掌权，一切还是太皇太后高氏说了算。
高氏，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与武则天有得一比，若不是她年纪太大，远比王语嫣还吸引我。
不过……
如果这儿真是《天龙八部》所记载的世界，与正史自然有所不同。
不管高氏在不在，都不会是史书中所载的那个。
唉……
小说中的历史，史书中的历史，现实中的历史，各种历史混在一起，真不是一般地乱。
地理也是。
这些我现在既管不了，也没必要给自己添堵。不如先四处转转。”
顺着官道走了半天，一个小古镇出现在他眼前。此镇名为‘南涧镇’。小镇上只有一条商业街，弯弯曲曲，横贯南北。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谈不上热闹，但也说不上冷清。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粮店、药店、衣店、鞋店、布店、首饰店、铁匠铺、杂货店、肉铺、当铺、青楼、客栈等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这边朝一朝，那边看一看，既想买这个，又想买那个，可是身上半个子儿都没有。
走着走着，来到一家酒楼前。酒楼有上下两层，青砖青瓦，古朴自然，大门上方高挂一块旧匾，上书四个大字‘龚家酒楼’。阵阵诱人的酒菜之香从里面飘出来。他走了两步，又退回一步，吞了吞口水，心中很是犹豫不决，到底进不进去？是不是先转身打点野物卖点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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