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功变变变

　　本因和黄眉僧就算在无人之处，都不敢直接说话，除了他们俩，不想再有第三个知道这些话。

　　“我说，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就算这个神仙真的站在咱们面前，咱们能认识吗？敢认识吗？”

　　“我说，就算能认识，敢认识，那又有什么用？你还能强求神仙教你神功，教你仙术？“

　　“是呀！就算不强求，硬的不行来软的，你又有什么能打动神仙？”

　　“如果能打得动，那还能称之为神仙吗？”

　　“算了，别谈这个，太遥远了。”

　　“不谈就不谈，就算只论武功，咱也远不及别人呀！”

　　“不及很正常，只论咱自己所掌握的武功，只说这一阳指，我也不过才修炼到第四品，这辈子都很难到二品，一品想都不敢想。”

　　“你那一阳指才四品，威力就超过了我接近大圆满的金刚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看看我，明明可以修炼至大圆满，却因为年龄太大，精元衰竭，不倒退就很不错，若无上好的灵丹妙药，想进至大圆满比登天还难。这一点，不得不羡慕你们段氏，一国的资源任由挥霍，只要不太懒，不想成为高手都难呀！”

　　“高处不胜寒。别像那些凡夫俗子般，只知道羡慕和嫉妒，只见好处，不见我们承担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

　　“那有什么好谈，谁坐上你们那个位置还不都一样得承担，又不只有你们。”

　　“那不一样，有些只顾自己享乐，只懂尽情剥削，不像我们。”

　　“你们段氏也只是做得比较好，不然当年又怎会有杨义贞谋反？”

　　“你，你这老鬼，连这话都说。”

　　“嘿嘿！我这老鬼连命都卖给了你们段氏，若连话都不让说，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呀！人老心不老，身体在隐居，心不在隐居。”

　　“你不知道，我隐居这么多年不问世事，主要原因在姑苏慕容氏……”

　　听了黄眉僧的叙述，本因既了解了他避世隐居的主要原因，又多了一份对姑苏慕容氏的了解。本因知道，这是黄眉僧认赌服输，为履行之前的诺言，送出的第一份大礼，以表达他的真心诚意。段氏对他的了解越深，才能对他越加放心。而这也表明了他对段氏放心，对段氏很信用。另外，本因猜测，他可能还想借助段氏的力量对付姑苏慕容氏。当年，黄眉僧因为心脏天生与常人不同，偏右而不偏左，才没死在还是少年的慕容博指下，却因此而与慕容氏结下了死仇，害他从中原跑到大理隐居，躲藏了大半辈子。

　　本因寻思：“上次正明求他拖住延庆太子，帮忙救段誉，难怪他那么地卖力！他恐怕早就在等待良机，想卖个大人情给段氏，赢取信任与进一步的合作。这么说来，这场赌不管是输还是赢，不管对他还是对段氏，都是双赢的结果。”本因忍不住暗笑：“这老鬼，还真有些本领，连我都看走了眼。”不过，这么一来，就对他更加放心了。

　　段氏不怕黄眉僧有所求，就怕像秦朝那样，不知所求。本因心想：“这一趟，段氏既多了位好用的高手，又多了份对秦朝的了解，也不算白跑。”又想：“佛祖呀！那地下酒楼未免太牛叉了吧！听说它上个月还没动工，这才多久呀！就算动用几百人力，持续几个月，也难呀！这，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他不知道，他见到的还只是地下酒楼明面上的一小部分而已，就算他尽量高估还未见到的部分，仍然是远远低估了。

　　当本因回报段正明的时候，段正明笑了，笑得很欢快。本因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却只藏在心底，一句没问，就回了天龙寺。本因才跟枯荣长老说了个开头，枯荣也乐了。本因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那么开心？

　　枯荣长老道：“贫僧与正明的开心既相同又不相同，一句话，就是在迷路的时候忽然找到了方向。你说开不开心？”

　　本因虽然仍然有很多的不明白，但也明白了很多，笑道：“这么说，‘枯荣禅功’最大的难关终于有望突破。”

　　枯荣长老叹道：“这没有什么疑问，只是见过大轮明王，再见那年青人，心中的目标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

　　本因苦笑道：“我也知道修为高并不能说明什么，那大轮明王虽然厉害之极，修为却未必极高。那年青人修行的时间太短，修为再高也高得有限。只是知道又有什么用，解决不了，反增烦恼。”

　　枯荣长老道：“正明能从中看出自己的不足，加以改进。在这点上，你不如他。”

　　本因道：“这也是他的机缘到了。”

　　枯荣长老微微点了点头，道：“你接着说说那年青人，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不，”突然改口道：“现在不急着说他，先把凌波微步拿来。这也是你的机缘。”

　　本因道：“我也知道，但修炼不了。”

　　枯荣长老道：“早猜到你修炼不了，所以才说是你的机缘。”

　　本因大喜，知道枯荣长老要指点他突破修炼凌波微步的难关，但不知枯荣长老为什么还没有见过凌波微步就拥有那么大的自信？

　　万劫谷

　　俏药叉甘宝宝得知天龙寺本因方丈和另一位老僧上门拜访秦朝，大惊而退，她顿时笑了，大笑不止。

　　马王神钟万仇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又开始想入非非，怀疑她与秦朝之间有些什么。

　　钟灵虽然明白，但担心越解释越糟糕，所以半句解释的话也没说，只在心里想：“这么一来，段刘唐秦，西南四大武林世家恐怕就不得不承认咱甘家，让咱甘家一举登上西南第五大武林世家的宝座。这次的事情，最关键的并不是这些明面上的斗争，而是如何暗中得到四大武林世家的默许。四大武林世家以段家为首，只要能得到段家的默许，事情就成功了大半。我若不是亲身参与，恐怕也会像爹那样，不知娘在高兴什么。就算我亲身参与，仍然不明白，段家的默许与秦大哥有什么关系？这种事好像只能靠甘家自己，他有何资格代劳？”她哪里知道，甘家这件事情的起因就在秦朝身上，只要秦朝不被段家打倒，甘家自然能躲在他后面逍遥快活。关键是在甘家做得越来越过分的时候，秦朝愿不愿意挡在前面。就连甘宝宝也是不久前才想透彻，何况钟灵。她不知道才正常，否则秦朝就只有像对甘宝宝那样对她避而远之，哪里会像现在这么亲近。

　　钟灵想不明白就不再深想，暗道：“反正知道你们有办法解决就行，我才懒得管你们怎么解决这些大难题。现在，我最想知道，冒这么大的风险成为西南第五大武林世家，到底能得到什么实际上的大好处？为什么娘和秦大哥都不愿意说呢？秦大哥只说，等我当了尼姑再说，到底啥意思？这与当尼姑有什么关系嘛！如果只有尼姑与和尚才能知道，那娘和秦大哥又怎么能知道？他们又不是尼姑、和尚。哼！不说就不说，难道你们不说，我就再没办法知道了吗？等着瞧好了。”她突然捏紧了拳头，暗道：“你俩再敢暗底下那么乱来，可别怪我发狠！哼！一个个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特别是秦大哥，连吻我一下也推三阻四。早晚让你们知道我钟灵的厉害！”

　　龚家酒楼，地下。

　　两位高僧走后，秦朝专心研究精神力，又有了不小的收获。他发现精神力虽然无影无形，但并非虚幻，并非妄想。只是比阳光还难明，比阳光还隐密。有些类似磁波，不用特殊手段，看不见，摸不着。有些类似地球引力，因为习以为常，所以极容易被忽视。这次在与黄眉僧战斗中的表现，不过是他精神力大增后的正常反应。或者说精神力带来的又一项基本能力。相对于其它几项基本能力来说，这项能力对精神力的要求显然比较高。最基本的是让自己的思维变快，类似电脑升级换代，提升的不仅仅是智力。其次是让肉眼所见的动作变慢，而实际上的动作原来是多快还是多快。然后是精神力扫描，类似蝙蝠的超声波扫描，但明显要高级许多。其中，精神力扫描又带来了透视的能力，且跟着精神力的增加而变得越来越强大。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可以称得上万能。对越弱小的人和物透视的效果越好，遇上精神力比较强大的人比较容易被发现，上次秦红棉就是，而阿朱、阿碧经常被他有意无意地透视，现在仍然毫不知情。有些东西肉眼可以很轻易地看得很清楚，精神力扫描却很难做到，而有些东西肉眼没法看见，精神力扫描却轻易就可以透视。两者互相辅助才是真正地厉害。但仍然需要秦朝努力想办法增强它们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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