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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杀入皇宫


  献帝着人去拿给丽嫔送药的大太监林关,尚于带人赶到坤宁宫时却发现人已经死了。

  他惊骇,连忙带了尸体回去禀报献帝。

  “陛下,人死了!”

  献帝霍地站起来:“如何死的?”

  尚于战战道:“自缢,畏罪自杀。”他抖着手将那封遗书递上去。

  遗书内容简单,不过是自承自己换了安胎药,如今东窗事发,害怕圣怒,便一根绳子上吊死了。

  献帝看罢,怒将遗书甩了出去。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陛下,如今还查不查?”尚于垂头苦着脸问。

  “查,如何不查?去将太医院那些抓药的医士都拿过来,一一审问!”献帝大动肝火,厉声道。

  尚于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去做了。

  夜半,献帝刚要休息,抬眼便瞥见窗外一个人影闪过。

  他暗自留心,和衣睡下,闭上了眼。

  果然很快就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懿云殿内外宫人都被打晕了,一个黑衣人摸摸索索到了献帝床前。

  献帝猛地睁开眼,翻身而起,与那黑衣人正面对上。

  相斗几个回合,黑衣人不敌,迅速往外跑去。

  献帝紧追其后。

  那人在各宫殿中穿梭腾跃,借着夜色隐藏身形,如一只硕大的黑蝙蝠,动作迅速矫健。

  献帝也紧追不舍,直逼其身。

  那人越跑越偏,最后来到了先帝所住的珈元殿,这边是旧殿,已经荒废许久,早便杂草丛生。

  那人闪进去便不见了踪影。

  献帝走在人高的杂草丛中,脚下踩着瓦砾轻响,小心翼翼地找寻。

  半点不见那人之影,他一转却是来到了珈云殿正殿。

  蛛网蒙尘的正殿之中,一览无余,应是没有可藏人的地方,只除了云屏后,那里隔开了一处作为净室。

  献帝慢慢走过去,忽听一声咔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他几步冲过去扒开屏风,但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面落灰的铜镜扑倒在桌案上。

  他走过去,拿起那面铜镜,视线瞬间便被定住。

  落满尘灰的红木桌上,清晰地写着三个字:瑾亲王。

  为什么是瑾亲王,这是跟瑾亲王有什么关系?

  献帝思索无果,抬手抹去了字迹,决定召瑾亲王进宫询问。

  到了夜里,魏太后派去杀瑾亲王的人一个都还没有回去,她便察觉不妙,乔装出宫去到了国舅府。

  “哥哥,居然让瑾亲王逃了,这可怎么办?瑾亲王知道哀家与你的所有事,他若是报给陛下听,咱们魏家就要完了!”

  魏胜还算冷静,宽慰她道:“太后不必担心,其实咱们不用怕,咱们手里握着最大的筹码——皇帝。”

  “你的意思是?”魏太后隐约猜到他的想法,却不敢断定。

  魏胜眼光阴下来:“必要的时候咱们就让陛下知道,但不是瑾亲王去说,而是你去说。陛下不是皇室血脉,他若还想坐稳皇位,必然要依附你我。”

  “可若瑾亲王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朝里那些老臣肯定要反,还有各路藩王,到时候天下必将大乱。”魏太后只担心这个。

  魏胜哼道:“那便不叫他活着!太后,将你的私卫给臣,臣立刻给你办得妥妥的,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趁夜,魏胜便集合了府中护卫自己魏太后私卫冲向了瑾亲王府。

  王府管家听到敲门声,刚开门就被一剑刺死。

  “全部杀了,一个不留!”魏胜一声令下,护卫们便冲进去大开杀戒。

  事发突然,瑾亲王的守卫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斩于刀下。

  瑾亲王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喊杀声惨叫声,心下大骇,不等穿了衣服就跑。

  前门都是人,明晃晃的火光,路已经被堵死,他只好往后门跑去。

  一路摸黑跑到后门,才刚打开门,后头的追兵就到了。

  他正要逃走,魏胜的刀就到了眼前。

  手起刀落,鲜血如注。

  魏胜收了刀,对下属道:“将瑾亲王尸体收了,随我进宫面见陛下。”

  这时,天还未亮。

  献帝派人急召瑾亲王进宫,宣召的小罗子刚出了宫门就碰到进宫的魏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

  “奴才见过国舅爷!”小罗子躬身行礼,因念着皇帝嘱咐的事,急着就要走。

  魏胜却叫住他:“公公往哪里去?”

  “奴才去宣瑾亲王。”小罗子道。

  “不必了!”魏胜抬手将他一拽,“瑾亲王就在我这儿,公公请回吧。”

  小罗子直觉不对,却挣不动,只得被魏胜抓着走。

  献帝见着魏胜带了这么多人进宫,心下也生疑,却不动声色,背在身后的手给隐在暗处的青葛打了个手势。

  “更深露重,舅舅火急火燎地进宫是为什么?”献帝笑问。

  “臣是来向陛下禀报一事。”魏胜撩起衣袍,扑通跪下,“陛下,瑾亲王无状,闯入魏府,轻薄臣的三女,臣护女心切,一时失手,将瑾亲王杀死,特带了府中众人前来请罪。”

  “什么,瑾亲王死了?”献帝霍地站起来,脸色大变。

  “是,臣特带王爷的尸体前来请罪。”魏胜抬起头,盯着献帝,说着请罪的话,眼里却没有一点愧疚之意。

  他话落,便有下面人将瑾亲王的尸体带了上来。

  一刀毙命,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献帝不敢相信地张大了眼。片刻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目光如炬地盯着魏胜:“你,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杀了当朝亲王?”

  “臣说了,臣只是一时失手。”魏胜说得理所当然,“何况瑾亲王先失礼在前,漏液闯入臣府中,意图对臣三女施暴。”

  “是嘛?”献帝陡然抬高了声音,狠狠地盯着魏胜,“就算瑾亲王行事偏差,也有刑部大理寺可以审问,哪轮到你你动用私刑?堂堂一国亲王岂是你说杀就杀?”

  “来啊,将国舅爷拿下!”献帝冷然道。

  听到这话,魏胜不再做小伏低,猛地站起来,命令手下护卫亮出兵器,与神武卫对战一处。

  他仗着人多势众,丝毫不惧,反而冷笑:“陛下,殿外的禁军早就被臣控制住了,如今这里都是臣的人。您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臣有话要跟您说……”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怒的献帝打断:“魏胜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这是要逼宫吗?朕是天子,朕不需要听你说!你以为就凭你能逼迫朕,笑话!”

  他冷笑道:“你转过身看看!”

  魏胜看见他的表情,心中发怵,霍地转身过去,便看见大批弓箭手包围了他们。

  他大骇,喊道:“陛下饶命,陛下请听臣一下言,臣有重要事要禀报。”

  “朕没时间听你说!”献帝连看都不想看他,径直走出去,吩咐青葛,“将魏胜抓住,严密看管。”

  “陛下,你听我说!陛下!”魏胜在他身后大声地喊,献帝却连脚步都不顿。

  此时天已蒙蒙亮。

  献帝大步走出,往坤宁宫而去。

  束九睡不安稳,清晨之时瞬间被惊醒,抬头一看隔窗外,天穹上还有些灰蒙蒙的。

  隐隐听得有些混乱的声音。

  “霜白,外头发生什么事了?”束九问。

  霜白凑近床边,低声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陛下那边发生了什么。”

  献帝那边,束九微微思索,又躺了回去,献帝的事他自会处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魏太后还未起身,便听宫女来报献帝过来了。

  魏太后隐隐有些不安,按捺下心中的紧张,穿戴整齐出去,在暖阁里见献帝。

  献帝的脸绷着,神色有些阴沉。

  “母后,请恕朕一早过来打扰。朕今日来,只是想问母后一句话,舅舅杀了瑾亲王,您知道吗?”

  果然是为了这事。

  魏太后心下了然,面上却做出吃惊的神色:“什么,瑾亲王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舅舅杀的,这是为何?”

  献帝轻扯动嘴唇,淡淡冷笑:“母后真的不知?”

  “哀家怎么会知道?”魏太后撩了撩发丝,垂下了目光,假做镇定,“不过既然出了命案,陛下彻查就是,若真证实了你舅舅杀人,该杀的杀,该惩的惩。但哀家以为你舅舅肯定不会无故杀人,定是有原因的。陛下可要仔细查清楚。”

  献帝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盯了片刻道:“这件事朕可以暂且不提,那丽嫔的事母后可否跟朕说句实话?”

  “丽嫔?”魏太后假装糊涂,“她的事不是都清楚了吗,是林关那个奴才狗胆包天做出的事,陛下应该诛那奴才的九族,怎么反倒在这儿问哀家呢?”

  “母后!”献帝高声喊了她一句,“林关是您身边的老人,一直对您忠心耿耿,他与丽嫔无冤无仇为何会害她,您吩咐的事他又怎么会不做好?您到现在还要隐瞒,不跟朕说实话吗?”

  “皇帝,你到底要哀家说什么?”魏太后也站起来,一脸不悦,“你要查哀家的坤宁宫,哀家让你查,你要拿哀家的人,哀家让你拿,你还要哀家如何?难道丽嫔失了孩子,你就要逼死哀家吗!”

  献帝情知她是不会说了,便扯了扯嘴角,反而平静道:“既然如此,那朕便查吧。就请母后在坤宁宫内好好休息,等朕查出了事情真相再来看您!”

  话罢他走出去,叫人看住了坤宁宫宫门。

  这便是将她软禁了。

  魏太后气得砸了一个铜胎掐丝珐琅彩瓶。

  早朝时,燕惊月正式请辞回国,献帝便提出让燕夕一同返回。

  燕惊月愣了好一会儿,不解地看着献帝:“陛下这是何意,燕夕在大昭为质,是为两国友好邦交。如今遣他回国,难不成是不想与我燕国交好了吗?”

  他这话问得直白。

  事实上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两国邦交,他只希望燕夕不要回燕国,等日后燕国牢牢地掌握在他手里了,他再将燕夕带回去,到时候就任他揉圆搓扁了。

  献帝朗笑道:“怎么会?贵国不是送了公主过来和亲吗,既有了公主,自然应当让夕公子回国。朕总不能如此不近人情,将燕皇爱子爱女同时留在大昭吧?”

  燕惊月一惊,献帝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不想和亲吗,怎么又同意了?而且他不是知道了假公主的事了吗,这会儿提起来难道是准备发难?

  他心中盘算着,拿捏不定,便道:“陛下,本殿的皇妹在大昭遇难,恐是无福服侍陛下了。”

  “姝公主之事实乃意外,朕也深感痛心。”献帝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一副哀伤神色,“不过两国交好才是最重要的,朕听闻燕皇公主许多,若是姝公主不成,旁的公主也成,总之都是为了两国相交罢了。大皇子莫非是不愿意无我大昭和亲?”

  “当然没有。”燕惊月拱手道,“我燕国与大昭交好之心可昭日月,本殿回去就禀报父皇,再择公主前来大昭和亲。”

  “那便好。”献帝浅笑,“那便让夕公子一同回国吧,朕在琼露台为二位皇子践行。”

  他都已经说得斩钉截铁,燕惊月就是想拒绝也没办法,只好应了。

  他憋了一肚子气,狠狠剜了燕夕一眼:哼,看我回去不弄死你!

  束九听说燕夕要回去了,也为他高兴。那家伙成日怼天怼地,多半都是因为思家心切,能回去了对他来说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献帝下了朝就兴冲冲到了承欢殿,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拎着一壶酒要与她对酌。

  束九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喝酒?

  “当是为燕夕践行啊。”献帝哈哈笑,牵了她的手到内间,“喝一点吧。”

  他摆摆手让霜白不要跟着,霜白只能住脚,留在外头。

  到里面站定,献帝突地喊了束九一声。

  束九应声抬头,一个手刀便劈了下来。

  她来不及诧异,人便倒在了他身上。

  “阿九,对不起,朕不得已要这么做。”献帝凝望着她,目光流连,依依不舍。

  此时在宫外的燕夕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强自镇定再镇定,问心腹道:“谢君欢的动向查清楚了。”

  心腹答:“查清了,米谷县藏着的根本不是米粮,而是十万大军。”

  果然如此啊!燕夕了然,看着天边感慨:“可惜啊,我看不到这一场好戏了。”

  他轻轻低笑着,笑声清冽动听,卷入飞云,悠闲来去。

  燕国使臣队伍浩浩荡荡从东城门离开,天子送行。

  而谢君欢的大军从西城门一路杀进,锐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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