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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冷秋,给我拿睡衣来,蓝色的……”

  浴室里,左润冬长长的嗓音响起来,却是无人应。

  “这丫头,跑哪去了?”他低咕着,边用浴巾擦着短发,边跨出浴室走入卧室。

  床上堆了乱七八糟的衣物。

  惟独不见他那一件浅蓝色的睡袍。

  左润冬弯着腰,随便找了件,两手一扬,刚要往肩上披,却不经意看到床上一件女性内衣:粉白色的蕾丝,襟前点缀着缎带蝴蝶结,镶嵌着粉红的碎钻和黑钻,灯下熠熠发光。

  他知道这是冷秋的贴身衣物,还是他给她买的,想像着她穿着这件胸衣,胸.脯傲人,性.感妩媚,唇角不禁微微上扬,拿在掌心爱不释手抚摸着,仿佛抚上她那光滑如丝的肌肤。

  突然,指尖接触到一枚硬物,冰冷透心!

  他原本笑起来的脸,立即变冷,如覆寒冰,而眼眸中的光亦是一片森然。

  钻戒?!

  哪里来的?他记得,他给她套上去的结婚戒,并不是这一枚。

  修长的手指捻着那枚八卡钻戒,心里冷冷笑,想不到那个男人也挺有钱的,送她这么昂贵的手饰!

  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冷秋一边快步走进,一边扬起手中的睡袍,嚷嚷道:“哎,给你缝好了,快来试试。”

  左润冬站着没动,高大的身影对着她。

  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异样的冷秋,兀自说着:“不知道你这件睡衣怎么会撕烂了一条口子,我刚拿针线缝好,唉,可惜还是补不好像当初那么好了。”

  冷秋感觉到空气有点冷,忙走到左润冬面前去,将睡衣递给他,他猛地一伸手,她当即愣住!

  一枚闪亮的钻戒,在他指尖闪着刺目的白光!

  “给我解释!”左润冬面孔冰冷,目光也冰冷!

  “我……这……”她无法解释,吱吱唔唔,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子,这个时刻该怎么跟他说。那是路远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只是礼物而已,一枚戒指并不代表什么。可是,那是路远送的,左润冬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女人接受别的男人相送的礼物,并且还是钻戒!

  “有我,你还不够?!”左润冬怒气冲冲,将那枚钻戒朝着地面狠力一摔,“啪嗒”的一声,钻石粉碎,碎屑飞扬!

  冷秋吓得肩膀发抖。

  这样恐惧,哪怕是身份暴露那天,也不如此刻这样恐惧!

  如果还可以解释,她拼命也要解释,可是根本就没有解释的余地,不是他不给她机会,而是,她在他给的机会里难以启齿!不能开口的解释。

  在她的面前,尖利的冰眸直直剜着她苍白小脸!左润冬想到那天晚上,路远强占她时,他的心痛得就像撕裂一般,痛不欲生。痛得想哭,最后哭倒在周妈怀里,那是他平生第一次哭!

  当年父亲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愧疚地抚他的脸庞,死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哭……

  他冷若冰霜的阴沉着面孔,自我解嘲的说道:“原来,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一厢情愿?”

  安静一刻,蓦地,冷秋忽然笑起来:“你爱的,不就是十三吗?”

  “嗬嗬……”左润冬笑出几声,眼眸中一片苍凉,“是呢,我就是爱她呢,这一生一世,我都只爱她一人。”

  “所以说,我也只是一个替身罢了?”冷秋强忍住心头的悲伤,捧着他睡衣的双手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她说:“反正……反正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绳之……”

  “绳之以法?……”左润冬哈哈大笑,一手伸出轻轻在她白皙脸庞上摩挲,“秋?你为他做这么多,可是他为你做了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实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她怔忪的时刻,他一把抢过睡袍,“吡啦”一下,撕成两大半,哗地一甩,分裂的布料劈面而来,“碎了就碎了!何必再去缝补?多此一举!”

  他愤恨的话语如寒冷的冬风,砸在她脸上,身上:“我这一生,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救了你!若不是你长得像十三,早葬身大海喂鱼了!”

  然后,出手一推,将冷秋从他的面前狠狠推开去,她一个站立不稳,仓促地靠在背后的柜子,看着他气急离去的身影,她身子从柜子上滑下来,跌坐在地,软而无力。

  她一直,想让自己对他狠,也一直,希望他对自己冷,可是一直以来,彼此总是在无言中默默的靠近,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总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变得不如当初。

  夜晚的太子俱乐部,舞厅楼层,身着黑色大风衣的左润冬突兀惊现在吧台。

  惊得里间忙碌的服务生差点都要跳起来,老板可是好久不来此潇洒了。

  “靓仔,越来越靓了哦。好久不来了哦?”一个丰满艳丽的女人迎了过来,笑脸灿烂。

  左润冬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手指轻叩着吧台,“冰火两重天。”

  歪歪斜斜地倚在高高的吧椅上,看着调酒师,动作娴熟的调酒。

  这款鸡尾酒,饮用前,要点火。

  子弹杯,高脚香槟杯等调酒用的一系列杯摆在吧台,调好酒后,调酒师将大鸡尾酒杯放在最底下,杯口放两跟冰夹,上面倒扣一个小鸡尾酒杯,子弹杯,再倒扣一个白兰地杯——

  稍等了一会,点火,“嘭”整个杯塔全部着了火,蹿起一条飘渺的火焰,带出淡淡的蓝色。引得旁边几个浓装艳抹的女人,兴奋尖叫,拍掌助兴。

  几秒钟后,再用橙汁把火淋灭,橙汁兑酒,流入大鸡尾酒杯,杯中呈现出,金黄、棕色、橙色……自下至上,共九种颜色,故名九重!

  调酒师最后把杯塔撤了,拿起两个子弹杯,往里点上火,再往大鸡尾酒杯里加两块冰。

  左润冬俯首,用嘴叼起子弹杯,仰面朝天,猛灌下去。

  冰火九重天的感觉!

  像是有无数絮状物在喉咙间燃烧起来。

  然后,三杯连续喝!

  “冬哥唱酒好帅哇!”一艳丽女子鼓掌叫好。

  “来,让哥摸摸。”

  左润冬喉咙里被絮状的稠液灼得痛苦淋漓,流里流气,伸出一只手来在左边一个翘得高高的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轻佻地邪笑,“哈,真大,可过瘾了。”

  另一只手也向旁一伸,搂了一个女人。

  一低头,额头与她相抵,薄薄唇角绽开一条弧形,露出一排亮汪汪的牙齿坏坏地肆笑,“你也不错,今晚都跟哥睡,怎么样啊?天冷了嘛,咱们挤在一起暖和暖和,哈哈哈……”

  他左拥右抱,打情骂俏,弄得那些个女人嘻嘻哈哈,尖叫刺耳。

  “冬哥他这是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吧台里,两个调酒师担扰的问。

  “没看到大嫂,难道吵架了?”

  墙角某一处,路远抬眼,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下巴微微地动了动。

  “连续几天,他都这样……”

  水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满满的泡沫溢出来,流在桌子上成了一摊湿淋淋的水,淌流到地上。“他天天混在女人堆里,女人缘特别好,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一个杯子紧紧地握在手里,路远并不急于喝。

  只仍然,盯住那边,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都是男人。

  一个男人受伤,也唯有另一个男人最懂,因为深受其害。

  听着吧台那端,那清冷的脸上,张扬出放.荡不羁地肆笑。

  笑容泛滥出一种深至地狱的孤独,悲伤,痛苦,甚至还有绝望。

  这样压抑灵魂深处的脆弱,强制的掩饰,路远懂。

  见路远凝视着那边出神,水玲也神色黯然,小声的,似在喃喃自语:“……即使醉了,人也超帅,会是谁伤了他的心,令他如此痛苦不已?”

  “去,让他过来……”路远静静地开口,轻弹了一下手头燃了一大截的烟灰。

  水玲一脸好奇,他便阴冷地笑笑:“男人的事,想和他聊聊……”

  她点点头,继而起身,渐渐朝着吧台那头走去。

  香风扑鼻,左润冬怔了怔,还以为是冷秋寻了出来,斜视一眼,只见水玲伫足身边,她声音低低的,唤出一句尊敬的称呼“冬哥……”

  “哈哈哈哈,好厉害哦。来来来,再来一杯。可不许不喝哦。不喝的话,哥就一口一口地喂你,好不好啊?……”左润冬似乎玩到了兴头上,越来越煞不住车了。

  于是,水玲再唤了声。

  左润冬冷漠的睨着她,水玲艰难的微笑:“……他请你过去。”伸手比了下,朝着路远所坐的地方。

  将怀中的女人们推至一边,左润冬眯了眯眼,上一次在码头出货,他追了上来,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船早就开走了。那一次,也是冷秋提供给他的消息吧。他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帮别人养了一个女人?

  水玲带完话,等了片刻。

  左润冬最后看了她一眼,猛喝下一杯酒,站起来,手里烟头指指那边,“去告诉他,我在九号包间。”

  说着,自行转身。

  偌大的包间,光线不是太明亮,皮沙发更显得漆黑一团。

  左润冬斜歪在沙发一角,长臂懒洋洋地勾在旁边扶手,一只腿踩在沙发上支着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头也不抬:“听说,你找我?”

  “商量个事。”

  路远坐在对面,手里夹着一根烟,也斜斜地搭在椅背上:“为了一个女人,你还不值得如此!

  左润冬冷冷一笑:“利用一个女人,你也不值得如此!”

  路远怔了下。

  “你们的周局……”左润冬挑起一边眉毛,慢慢斜视他,唇边微扬的弧形漂亮:“她还不知道吧?真有意思,不敢告诉她真相。不过,介绍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给我玩玩,你小子是不是特不舒服啊?”

  “……”路远语噎。

  “嗯?既然送给了我,我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了……正常的一个男人,没理由不接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投怀送抱。”

  左润冬边说,边用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个关系,以前我和她好像不是很熟。但是玩过了,就感觉不新鲜了。至少你的女人,我点都不感兴趣,我马子太多了,四肢并用也搂不过来。”

  路远紧紧盯着他。

  左润冬不屑一顾,毫无兴趣地说:“她爱上了我,你不知道吗?我今天倒是很想告诉你。虽然她漂亮,但我从来就没有对她动过真心。”

  “你对她怎样,我不感兴趣!”终于路远憋出一句话来!

  “不过只是长得像十三……哈哈哈……有意思,派出这样没头脑的女人来供我享用。”左润冬仰头,大笑一阵,一弯腰,拿过旁边几上的酒,很有志气地猛喝一口,咂着嘴,“路警官,冷秋现在捏在我的手里,你居然不感兴趣?好笑好笑。”

  路远涨红着脸,紧握手中的酒杯!

  左润冬斜视他一眼,其实,这个时刻,真是佩服他少有的冷静。

  她把冷秋说得一文不值,他居然无动于衷。

  又一想,其实冷秋在对方心里,早已是一文不值了,不然上次他抱着冷秋从舞台下来,他也不会那么说吧。

  “我一向大方,你对她有无兴趣,那是你的事。”路远嘴里也衔着烟,表情埋藏得很深,仍然不愠不怒地,“不过,我奉劝你,女人玩多了会伤身的。”

  “有时间,别再玩这种无聊的事情。你自己的老婆你有没有兴趣,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路远也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没有出息的话来。

  他好像是在劝这个男人?

  “路警官什么时候,好管别人的闲事了?不好意思,失陪!”左润冬丢下烟头,踩灭,起身准备走人。

  路远不紧不慢地叫住他:“慢着,我们还有一桩正事没有开谈。”

  “冬城码头的事?”已到了门口,左润冬回身,两手摊开,又斜倚在沙发上,眼眯起,冰冷地说道:“等你有足够的证据,再派人来!”

  一句话逼得路远哑口无言!

  左润冬眼色一沉,厉声说道:“这一次,我原谅她!下一次,我一句话,让她死!谁也救不了她!”

  “你想怎样?”路远急地站起身来。

  “唰”的一声,飞刀自他袖口射出,擦过路远的耳边,刺进后边的墙壁上,寒光萦绕在刀身上,立刻显出腾腾若实体的森然杀气,带出左润冬绝冷地语气,“我会毁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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