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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我替她喝!”路远喝完自己杯中的酒,快速站起,抢过她手里的杯。

  “路警官,你什么意思?”左润冬眼眸一沉,冷言讽刺:“冷秋是龙帮的女主人,你代替她喝算什么?今晚兄弟们都在场,你不要乱了分寸。”

  气氛越来越紧张压抑,人们似感觉到,将有一场残酷的战争会发生。

  乔爷担心地看着左润冬。

  胡志高垂下眼皮假寐。

  吴媚无动于衷的冷笑。

  每个人表情不一,虽然,冷秋无法猜出此刻的局面,是否于自己不利,但是左润冬让她喝,她不能不喝!

  她轻抿了下唇,突然一抬手去夺杯,可是路远胳膊一偏,且紧抓住不松。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把这酒喝下去。

  这杯酒太烈!太冰!

  他喝了至少也要醉三天三夜,不感想像那浑浑噩噩的世界,她被折磨成什么样?虽然他知道,她每天每夜都饱受那个男人的非人折磨。

  “给我!让我喝!”冷秋坚定的目光望他,再这样僵持下去,不定左润冬又想玩什么花样。她几乎是朝那只胳膊扑上去,奋力夺过杯,闭上眼,猛地一口……

  “啪!”正在这时,路远胳膊飞扬,一掌挥去,杯坠落,碎片开花,酒液倾洒一地。

  冷秋手背拂过嘴角,愕然看他。

  所有人当即怔住!

  “路警官,你什么意思?”在这当口,左润冬一掌拍桌,愤然而起,“我的女人连喝个酒的权利都没有?你这是有意在砸我的场子!”

  路远怔了怔,突然放荡不羁地大笑:“龙帮的规矩,难道就是让一个女人在兄弟们面前丢人现眼?”

  “放肆!”左润冬又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刹那间,丰盛美味的佳肴乒乒乓乓乱成一团,盘子掉地砸开几半,汤汤水水,肆意漫流。

  所有人均都被吓了一大跳,忙抽开椅子,往后退了一步。

  而冷秋,则呆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这场战争,看样子,是快要打起来了!

  男人们的战争!

  只见路远也气怒的望着对方,眸光泛红,左润冬心底抑住一股火,手里突然抄起酒瓶,正想甩过去,那方向正是向着路远的脑袋!

  而路远亦没有偏,眼看就要开火,只等着那“砰”的一声,酒瓶子砸到路远头上,而龙帮各位兄弟,眼尖手快地,一致将手摸向腰间的枪套!

  凡是左润冬的人,全都摆好了架势!

  却在紧急关头,被人一口喝住:“坐下!”

  “乔爷!”左润冬一看声音来源是乔爷,即将要脱手的瓶子马上飞快的回手,他愤懑地瞪着那个老头。冷酷的表情充满了被辱,仿佛路远那一杯我代替她喝,使得他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他斜视着乔爷,攥着的酒瓶更加紧了紧。

  他真的很想揍那个男人!

  真想一酒瓶砸过去,让他脑袋开花!只有他死了!冷秋才会死了心!

  “坐下!”乔爷再一声断喝,伸手将他拽住,旁边的张逸也赶忙伸手,拉住他西装下摆。

  左润冬是什么样的人,乔爷最清楚不过,他动了杀谁的念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赶尽杀绝。

  可是,今晚的生日宴会,本来就是在他乔爷的地盘,而左润冬却弄这一出,摆明了就是为难路远,而对方也摆明了要砸场子。

  “过来!”终于左润冬压下了火,一脸褐红,却冷冷地瞪着冷秋,“别站在那儿丢人现眼!”

  冷秋浑身一震,连忙转身,低头在他身边坐下。

  吴媚咭咭地笑,尖酸刻薄地嘲讽道:“知道丢人现眼,还把她带出来?不知道丢了你多少次人了?”

  冷秋惊讶的望向她——

  吃什么豹子胆了,居然敢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左润冬被她的话气得脸孔扭曲,心蓦地一紧,想要说什么话,还没开口喉咙却渗出几口浓痰,血腥味在喉腔游转,连忙偏过头去,剧烈地咳嗽。

  “冬哥!!”

  “冬哥,冬哥怎么了?”一时间,所有人都骇异地望着龙帮的老大。

  他咳得太厉害了,听得人们心惊肉跳!

  呆了一刻的冷秋,也急忙低头下去,双臂搂住他歪歪斜斜的身子,而左润冬顺势抓紧她的手腕,低声而缓慢地说:“秋……秋,别离开我………”

  当众说出这句话,仿佛是乞求,又仿佛是绝望。

  他已经不要任何面子了,只为讨她一句话。讨她一句真心话!

  他看不懂这个女人,他要她的时候,她从不拒绝,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始终都是拒绝?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沉甸甸的身躯,仿佛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两只小小的手上,那么悲凉的眼眸,晶莹剔透的两只瞳仁,定定地望着她,望进她的眸中。

  他说:“别……别离开我……”

  冷秋眼圈热热的,心头猛地泛酸,他知道她需要安慰,仅仅只是她的一句话。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在这种时刻,一整个脑袋都是乱哄哄的。

  “我不会……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情急之下,冷秋听到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可能不满足他一句语言,可此刻说出来的誓言,却是那样苍白!

  对面的路远,听着这句话,看着她为他揪心,深邃的眸在此渐渐凝固成寒冰,纵使有一千个不情愿,也无话可说。

  是他,送出了自己的女人,是他,大方的让自己的女人去陪另一个男人!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情愿?

  他看到那个男人,几乎是跪了下来,求饶着说:“别离开我……”他都被撼动了!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不要任何颜面。换了他,能做得到吗?

  左润冬依然在咳嗽,最后冷秋将他扶里一个小包间,服务员拿了止咳药来,却不管用。

  张逸直在旁边替他擦额头的冷汗:“冬哥,你不要再咳了,我怕啊,你这样咳下去,怕连命都咳掉了。”

  看着冷秋在旁打水湿毛巾,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呼吸越来越急促:“逸………我死不了,算命先生说,我能活到九十九……差……差……一岁……长命百岁……咳咳咳咳咳……”

  餐厅那边,为了缓和紧张压抑的气氛,乔爷侧脸,对着胡志高说:“润冬今年多大?”

  胡志高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三十二了吧,我都三十一了。”

  “呵呵,你们一个个都大了……我老了。”乔爷弦外有音。

  胡志高在旁附笑:“是,老了,乔爷。人都有老的时候。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想,道上的路越来越难走了。也难怪冬哥,一直不接这个位置,他眼里心里全都扑在大嫂身上。对做生意,哪还有什么心思啊。”

  这时,路远识趣地直起身:“各位,不好意思,失陪。”

  他一走,水玲也跟着后边走出。

  胡志高也觉得留下来没意思,带着一伙人离开了。乔爷和吴媚的生日,热热闹闹的日子,叫左润冬闹了个不欢而散!

  从那个地方出来后,路远的心,乱得没法呼吸,越呼吸心里越疼痛。

  本来以为思想很坚固了。

  可一见到冷秋,他心底那块柔软就逐渐扩大,没有限制,也控制不了。这段时间,捉不了几个坏人,一事无成的样子。周局逮空就跟他深入浅出的交谈,简直令他厌烦至极。

  水玲陪着他站在桥上吹风,目睹他的落寞,心中不忍:“路远,你还在想着大嫂?”

  “什么大嫂?”路远蓦然转头,烦躁地对着她吼道,“你没听见,她刚才怎样对他说,我不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这还是冷秋吗?还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冷秋吗?”

  他情绪这样激动,震得水玲再不敢吱声了。

  “气死人了!”路远嘴里含着烟,额头暴出愤怒的粗线条。

  水玲咬着唇,很想去安慰他,却又苦于无词。

  风呼呼地吹,她不经意朝后面一瞥,惊喜之中,带点担心地说:“路远,大嫂……她来了。”

  水玲仍然难以改口,或许,只有在叫着冷秋大嫂的时候,才能让路远清楚的明白,他与她,已离得太远,像两条平行线,这一生,再无交集。

  路远猛地回头。

  桥的那端,冷秋慢慢向他走来,蓝色的长裙飘飘然然,宛如风中蓝莲。

  “路远……”

  直至走到他面前,站于他眼前,听到她娇甜的一声,路远仍是无法呼吸。她的美,她的笑,生生世世,百看不厌。

  冷秋已近,身边的另一女子,识趣地后退:“路远,我到前面车里等。”

  “出来做什么?”突然路远板住面孔,淡漠的语气,似乎都不屑与她说话了。

  “我……”她极力地想要表达内心,却焦急得发不出一个音。

  “别跟我说!”他打断,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狠狠地吐出来,瞬时,唇边烟雾茫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你不再爱我,说你的心交给他?”

  他有点凄凉的笑了笑。

  又埋头吸烟!

  静静看着他如此猛烈地吸烟,这样的他有一种如火如荼的寂寞,仿佛他心里所有的忧伤,所的哀愁,所有的痛苦,都随了青灰色的烟丝丝缕缕飘了出来。

  “路远……”终是不忍,终是爱过。冷秋嗓子干涩,胸口酸楚。

  喊过一声,却无法再开口,她知道怎么跟他说。

  今晚,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会出现,若是早知有他,她就不会去了。

  路远背过身去,吸他的烟。

  “开始心疼他了?”忽而,霍地扭头,冷着面孔,清冷地嘲讽道,“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对他有感觉了?他让你喝酒你就喝酒?你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目光掠见她眼里的忧伤,他又迅速慌乱地侧过头,只顾抽烟,夹烟的手指颤抖不已。

  “路远,我……”

  “不用解释了!你看看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那么久的时间你拿到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在做事?”路远拧紧眉心,烦躁不安地,冲着她几乎是低吼道:“出来做什么?回到他身边去!永远不要离开他!一辈子守着他!”心里抽.搐的痛,痛到夹指的手指也颤抖不已。

  冷秋轻轻低着头,贝齿轻咬下唇,忍住他对她的暴躁,低低地说:“路远,我现在出来是要告诉你,他明天要去巴黎……有一批玩具要出。”

  “什么货?”路远手指一弹,燃烧的烟头当空划出一条弧形,坠下桥底的大海。

  “你注意玩具……”冷秋将情况告知完毕,转身就走。她不能停留,此刻出来,还只是忙里偷闲。

  “秋!”隔了几米远,被后面急切的呼喊震住。

  回头那一瞬,看见路远,飞跨着大步,向她奔来。

  风吹起他身上的大衣,飘得很远,很远。

  她停下脚步,不是在等他,只是想要告诉他,其实他们之间,完了。

  早就完了!

  从他推她下海的那一刻,就完了!

  可是,一直等到他从远方奔到眼前,她颤抖的唇瓣,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到底,是爱过他的!

  一生一世!只有一次初恋!

  “秋!”他抬起双臂拥住她,感受着从她单薄赢弱的身体所发出来的阵阵颤栗,心疼得只恨自己无能为力。甩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那个希望于他,太奢望。

  “我要回去了。”冷秋偏过头,躲开他火热的唇,喃喃自语道:“他……今晚喝醉了。”

  推开路远,冷秋转身离去。

  左宅,已是忙乱一团,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仆人跑上跑下。

  周妈在前坪看到冷秋回来,拉过她胳膊,站在一边,担心不已的说:“少爷喝得太多了,一直吐啊吐啊……还在吐。”

  冷秋苦涩地笑了下:“我去看看……”

  “冷秋……哈哈,你这个女人……我怎么……爱……爱……爱上你?”左润冬至喝得烂醉如泥,嘴角抽搐,发硬的舌头在口腔里合不拢的颤抖。

  他摊开四肢仰卧沙发,张逸和几个兄弟将他抬起,他趔趄着步子又坐下去。

  整个人软得跟煮沸的面条,扶不起来。

  冷秋进来,就见他陷在地板上,两只手里抓着酒瓶,仰着脖,还在往嘴里猛灌。

  吴媚挎着包,刚上楼梯,见她回来,便即冲下,冲到她旁边,恨之入骨地说:“冬哥死了,你未必就好受!你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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