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榭

　　晚上回去，美女们都在张罗吃饭。现在大家都混得熟络。我这几天观察着，准备给她们一一排名。我不大知道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倒知道我这双色眼金睛就是靠不停地给美女排名炼成的。看来看去眼睛都长花生草了，最终无限遗憾只能得出一个无趣的结论：各有千秋！有的腰枝纤细第一名；有的酥/胸如山肤正嫩；有的眸子如潭眼最佳；有的鼻子笔直最秀气；有的樱唇软滑更无双；有的小手如葱白无比；虽然结论无甚有趣，但过程总不算无味。夜深人静时在脑海里翻出这些美女照片一一洗晒，突然惊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小榭是那么多美女当中最美的！所有美女的优点在小榭身上都能找到真切的影子。我要去验证一下，马上起床去敲小榭的门：小榭，小榭，快开门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都几点了。”小谢开了门，乱发泻肩如流云，幽香阵阵，睡眼庸懒今正宜，纤云遮月朦胧迷人，那小酒窝活生生的衬在这玲珑可爱娇靥上真个俏妙难与人言！

　　“没什么，就看看”，我眼睛睁得贼大，估计像夜色中两个灯泡。

　　“什么？柳勇，你再说一遍！”她穿的粉红色睡衣，我极力搜寻这薄薄丝衣内的白皙纤腰和下面暴露无遗的修长的双腿。

　　“果然看漏眼了，小榭，你真的是最漂亮的！”我非常诚恳。可惜——“神经病，明天我去看客户啊！再出不了机唯你是问。”

　　我说：没问题，我帮你出！那边啪的一声门关了。差点没把我鼻子打扁！

　　第二天回来，小榭正垂头丧气，活像秋霜打蔫了的白菜。就算用鼻子看也知道她今天肯定没戏！我坐将过去，她不理睬。我把手搭在她肩上：其实呢——“把你的手拿开！”我把手收回来，沉默了一会。我说：其实呢，我现在有一台机子可以出——我又把手搭在她肩上：但我来也没几天，上个月出过一台了，这个月出不出都无所谓。她没有甩肩，我暗喜：看来这个手可以搭一会儿了。想搭久一点当然要继续：“我想把这机子给你出——你知道，我也只想表达一下歉意。昨晚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那么晚去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冰霜渐渐解冻，她娇靥渗露了古怪的春天的颜色：其实我也没怪你啦，不要往心里去。我看着她妩媚的脸，TMD能亲个够就好了！

　　晚上看《血色浪漫》，里有个比方。说女人像个地里的玉米棒子，男人则像不停地掰而手里永远只有一抱玉米棒子的狗熊。玉米棒子当然希望狗熊只掰她一个，但是掰一个扔一个却是狗熊的天性。现在我发现我就是那只狗熊，兴趣不在于玉米棒子而在于掰下扔掉掰下扔掉这个不断更新的掰的过程。我觉得其实也不就是我特坏。我和大多数人受一样的教育，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看的也是和大家一样的书，古代的读一点现代的也读一点。所以推论是：男人其实都是这样子的狗熊性格。我很高兴也能在其他书籍和其它男人的言行里印证这一点。说明我不是什么天生的怪物或者异种。

　　我爸爸曾经跟我说，他有一次坐船的时候遇见一美丽外国女子。我当时没未见过外国女人，急问那外国女子是啥样子。他小学五年级毕的业，无词以对。最后糊里糊涂的冒出一句：总之把头扔到海里都值得！爸爸没说他为何要把自己的头扔到海里，但是他的心情我总算明了。如果说我嗜色尤甚，在这里倒确实可以找到一些根源。

　　昨天说好帮小榭出一台水机，过二天就是会期了。我得想一下今天应该带小榭去看下那个顾客为好。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小榭这样的美女我还真舍不得让。就最低价的国产蓝态水机来说提成也有五百块呢。况且辛辛苦苦忙乎了一个月手上就剩下这个两个机子了。一个月出一个，下个月还是不用愁，在公司里面子上也过得去。正吃着早餐，小榭从楼上下了来，一身淡雅的浅蓝装束，那个纤腰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遮的遮不住，露在外面的更挠人！我都不敢开玩笑，嘴里的口水全滴到早餐里去了！就连《金瓶梅》里的王婆也说了：欲救生快活，须下死功夫！说得中听，觉悟真高！我快速地敲了算盘，算决定把刘叔让给她。刘叔那土财主出租屋就不下五栋，还自己拐着腿拉砖建屋住破房子。给他送了一个月的免费电解水才肯买一台最便宜的水机，悭到家了。

　　等小榭也吃完早餐，我们骑车去刘叔家。从新村市场出发，经起湾道过中山日报大楼进入桃园路，前面就是我所在的孙文东店。店里只有波波一个人，亚煌和雪雪每天上班至少也要迟十分钟，已经把这当正常上班了。波波和小榭打过招呼，然后说他有事出去，让我帮忙看店。我说，我也有事出去，你没看见我今天要和小榭去“家访”吗？他这人就这样表面总是客客套套低三下四的其实属阴柔一派：那你先去，你回来我再出去。话是和我说，眼里却是盯着小榭。我恨不得挖下他珠子：亚煌雪雪不是就来上班了吗，等我干什么？他嘻皮笑脸说：对对，等会儿他们就上班了。只要是个人在他面前他总是这样下贱地笑的，没见他有过第二种表情的。可恨那招子仍然落在他认为应该落而我最讨厌他落的地方。我和小榭装上送刘叔的水，然后出去。再让他用X光这样扫射，小榭就体无完肤了。

　　从店里出来，我说：“你有没有发觉，波波那目光像个机关枪似的，让人特难受？”小榭格格地笑：其实你们男的都一个样！我笑：“我那么纯情的应该排除在外吧？看，看我现在就看着你，你看我是不是。哎，别扭着头啊。”她格格笑个不停：你更利害，你是一个大色——不，你是个大色猪！猪比狼笨多了！我心里狂喜，差点想去拉她的手，可恨到刘叔家了。依我的经验一个女人如果叫你猪，你就有救了。叫你大色猪！不得了，可以回家安安稳稳做梦去了。那可不是白日梦啊，太美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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