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也叫“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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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亥城没有人认识我，但是只穿一条四角内裤站在公共场合还是有些令人臊得慌。抱着膀子，我四处打探，就跟干坏事的人先要观察环境一样。
“你说这个城市如此膜拜方红，不是有病吗？“我问尺八。
为了避免万一被人看见以为我在自言自语是个神经病，我用抱着膀子的双臂挡着嘴。但是说完就得赶紧将手臂放低遮挡肚子。背心破了，肚子凉飕飕。
蓝牙耳机里是尺八回答的声音：“是有病，克鲁德博士把这称作人类天然的娱乐欲望，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经阶段。”
“你说克鲁德博士也挺不容易的，搞个毛实验，还思维模式将取代社会等级，简直连我这样的学渣都认为是天方夜谭。”我跟尺八扯着淡，“哎，车子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路堵，还要有一会吧。”尺八说，“问题是，等会你准备就这样去商场买衣服吗？”
我反应过来，是哦，这可如何是好？
“主人，三个方案供你选择。你可以找人代你去买，或者车来了我们就先回家，还可以躲在车子上面网购，让快递送货上车。”
刚出来放风的小孩哪个愿意立马回家？“网购靠谱。”我决定。正在这时，大红色的跑车无人驾驶遥控状态驶了过来。
“尺八，”我边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边说，“要是在我之前生活的地方见到无人驾驶，估计交通得瘫痪了。”
“在这里也一样，谁见到谁不疯啊？”说着，尺八开始炫技。只见车窗贴膜可以变幻，而且我坐的驾驶座上突然被投射了一个人形投影，恰好“坐”在我身上！“运用光线原理，可以使得外边人即便看进来也感觉有人在驾驶一般。”尺八炫技完毕，开始干正事。
我将手表旋转，投射出IPAD，网购。“我们是不是很有钱？”我问尺八，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我狠狠心下单。一身衣服，卫衣、T恤+牛仔裤，一共2600元！
我开始哼着小曲等快递上“门”。“找个电台听听……”我命令道。心想这个超跑的环绕音响一定不错。
哗！车载视听系统开启。吓了我一跳！耳边响起尺八的声音：“主人，我搜索到现在正在播放关于你的节目，要不要收看？”
“可以。”我很好奇，又有些担心。
果不其然，担心一点也不多余。在新闻里，我被描述成一个离经叛道者，画面把我剪辑的一点都不帅，连打架的片段都给搞成了如同电影默片时代卓别林的电影。而且，我成了通缉犯！城市警察正在四处搜捕，要将我绳之以法。画面的最后是我近乎裸奔的特写！在滚动播放……
心碎成了渣。
“这个节目的收视率是多少？”我有气无力，问尺八。
很快，尺八得出数据，用手表投影展示给我看——
收视率37.1，覆盖率100。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不知所以然。投影继续展示，亥城只有这么一家电视台，垄断性的。经过计算，除却重复收看概率，节目滚动播放11次之后，你将全城无人不晓。目前，节目已经滚动3次，预计已有——数字在跳——61138376人（实时）收看。
我~去~
“看来泡面是买不起来了……”我自言自语，正在考虑是否回到“地堡”里躲起来。
砰砰砰……有人在敲车窗……
吓死我了!
我扭头一看，滚粗~一个漆成金粉的铜人！
我快速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手遮住半截脸，将车窗下到一半。
是个女声，铜人是个女的。”请问，是木沐先生吧？“
“嗯嗯。”我回答。
“这是您购买的服装，这是发票，请您收好，谢谢！”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包裹。
“您一定要试穿一下，我可以等一下，记得满意后点赞！”女孩说。突然，她发出尖叫：“啊！“
啊……
女孩发出一声大喊，分贝声直逼帕瓦罗蒂，拖音超越黄健翔。尼玛，我疯了。心想，估计是被认出来了，我轰地猛踩油门，发动车子就准备跑。
女孩的一只手还卡在驾驶室，瞬间她被带倒在地。无奈，我只好刹车。顾不了那么多，开门下车，查看女孩的伤势。
女孩坐在地上，揉着腿，似哭非哭地说：“干嘛啊你！有你这么开……”车字还没说出口，女孩抬头看见我，两眼放光！“哇！你太有型了！请问，你的微信是多少，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还没换衣服呢！上下失守，手忙脚乱不知捂哪里……赶紧再度钻回车子……
我给自己数数压惊。还好，这个女孩没有认出我是一个通缉犯。
“撒钱跑路……”尺八在耳机里说。
“跑个屁，没看见人伤了吗？”
尺八无语。
女孩挪到我的车窗前，将手机二维码递给我，说：“这是我的二维码，加一下吧。”
“呵，”我尴尬。”我没带手机。“实话实说。
“哦，这样啊……“女孩很失望。”你那个公仔好可爱，是在哪里买的呀？“说着她指指副驾上的尺八本尊。
“这个……这个……这是绝版，非卖品。”我回答。
原来是看见尺八激动的，差点让你吓死本宝宝。”你没伤着吧？“我问她。
“伤还好……”她将自己检查了一下又说，”可是我要迟到了，马上我还要赶到亥高商场去当志愿者呢……“说着她跺了一下脚半扭身子，作娇憨状。
天呐！我穿越到这里来的第一个艳遇竟然是跟一个铜人？脸都看不到真面目的！
“主人，可以叫她上车……这样，你泡面和泡妞就可以一举两得了，从她神态分析，成功概率为98.17%……”
等我换好衣服，女孩上了车。女孩抱着尺八本尊坐在副驾驶位置。
我不时撇一眼，女孩身材不错！幸好尺八此刻不会动，讲真，我有些羡慕嫉妒恨。
“主人，我是机器人好嘛……”耳机里传来尺八的声音，被他看穿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我没话找话。
女孩摸着尺八的脑袋回答：”我叫花舒宁。“
嘎！一个急刹。我看着女孩呆住了，怎么跟小花同名！难怪连声音都令我有好感！我在心里说，应该不会这么巧，这个名字重名的概率得多低啊？
耳机里传来尺八计算过后的声音：“主人，这个名字的重名概率是六千万分之一……”
尺八啊尺八，别打岔！
“怎么了？”女孩很好奇地看着我说，“没有红灯啊？”
“哦……”我有些不好意思。”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涂成铜人啊？“我问她。在心里，我问尺八，我怎么才能看清楚她的脸？
尺八在耳机里回答：“禁语中……离3分52秒还剩3分07秒……”
你妹！
“我去商场做志愿者，这妆我足足花了一个钟头呢，你就下单了……对了，我还兼职做几个店铺的配送员，我顺便给这次的配送进行了网络直播，起名叫‘化妆配送’涨了不少粉呢……”女孩回答。
“什么？赶紧删掉……”我担心她将我拍了下来，命令她。
“好吧……”女孩很不情愿地说，“我只发了一张你刚才下车的照片……对不起，貌似侵权了啊……好了，删掉了。”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想当网红啊？”我问她。
“你们？”女孩很惊讶地说，“难道你不也是吗？穿成这样搏出位……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学习一下经验呢……”
“你去商场当什么志愿者？”
女孩打开随身的挎包，抽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自闭症儿童的公益活动，方红姐姐搞得呢！我给他们扮雕塑，逗他们开心啊……是不是很重要？”
我看见她包里还有一个口罩。“能不能把口罩借给我？我陪你去？”
“欧巴！”女孩故意惊呼一声，“这可是女款哦！”说着，她掏出给我看，一只粉色的小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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