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问答

　　“开玩笑的。”余水见风凌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心里得意。这世上还没有他搞不定的人。但还没兴奋多久，头顶上便挨了一巴掌。

　　“你今天还没有挨够是不是？”

　　“啧，哪里的话？我这不是看气氛太过压抑所以来让大家放松放松嘛。”

　　“滚！”

　　……

　　渔娘进来的时候龙荼已经睡熟，脸色也好了许多。看着已经处理好的伤口，一阵心疼。稍微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什么不适，渔娘轻声走了出去。关上房门之后，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直冲向余水的房间。

　　“姓余的你给我出来！”

　　余水刚准备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一声怒吼，他上辈子绝对是欠了她的，这辈子才会那么倒霉。

　　“干嘛啊？”他打开房门不耐烦地说，“伤也治了，人也睡下了，风凌不过就是毒素又加快蔓延了，短了几天命，你除了被人差点掐死外压根没一点事，所以你还想做什么？”

　　“……”渔娘没想到他一开门就会来这么一大串言语轰炸，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呆愣着站在原地。见她如此，余水又慌了。按照常理，自己那么一吼，她应该直接冲自己的脸来一拳才对……

　　“喂！史小渔？不会是被上官宥拉去做人质的时候吓傻了吧？还是缺氧太久脑子出问题了？”他拿手在渔娘眼前晃了晃，叫着那个被她严令禁止的名字。

　　“啊！”一个不防，他还是挨了一拳。

　　风凌的房间就在不远处，听着这声熟悉的惨叫也没什么反应。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此时余水房内，余水正坐在桌前用冷布敷着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最近挨打有点多，就算是妖的身体也受不住啊。偏偏她还专攻自己的脸，这要是以后真毁容了他可没脸出去见人。

　　“嘶~你什么时候下手那么重了？”

　　“别在这跟我装！我问话，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不然的话老娘今天就废了你一张脸！”

　　“母老虎……”余水低声说。又不小心碰到渔娘凌厉的眼神，瞬间变乖了。

　　“大小姐你说，我一定认真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包你满意。”

　　看他一副讨好自己的样子，渔娘嫌弃地扭开了脸。若是妖族都和他一个样子，早就被全灭了。

　　“小龙的伤是不是你给清理的！？”

　　“呃……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余水觉得自己将要面临一场风暴。

　　“那你看到了！？”

　　“哈？看到什么？”余水懵了，他完全听不懂渔娘在说什么。打哑谜吗？这什么鬼？

　　看他一脸无知的样子，渔娘陷入抓狂中。这种事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就是……那个……那……”

　　“那个啥啊！？”余水也是无语了，怎么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的人，今天就变成这样了。他琢磨着之后一定要和上官宥再好好地算一笔账。

　　渔娘却是憋红了一张脸，她是真得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啊！！

　　“余水，你大爷的！我就问你有没有看到小龙的身体，怎么了！！！？”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怒视着他。

　　余水呆呆地仰视着眼前突然爆发的女人，他实在找不出这个老女人发怒的理由。还有，她问自己的是什么意思？

　　“哈？”余水表示自己很茫然，但又很不意外地撞上了渔娘要吃人的眼神，不禁缩了下脖子。

　　“我能不能稍微了解一下，为什么会问这个？"

　　“哪那么多废话！不是说好了我问你答吗！？有还是没有？”渔娘扯着嗓门说话，刚好掩盖了自己的尴尬。任哪个女人都很难开口问这种问题的好不，她原本还以为余水会立刻懂自己的意思，谁能想到今天就突然变傻了。

　　“如果说有，会不会对我不利啊？”余水小心地问渔娘。看她的样子，直觉告诉他若是自己说“有”的话，一定会惨遭□□。还是先做点心理准备以防万一比较好。

　　“我，会，让，你，死，得，很，惨。”从渔娘牙缝中慢慢吐出这样一句话。若是他真得说有，打死绝对没得商量。

　　“呃……这就难办了……”余水慢慢说着就看到对面的女人瞪大了一双眼睛。看来他需要想好一个脱身的计策再慢慢回答。

　　似乎是看出了余水的鬼点子，渔娘死死盯着他。她预见了一个不好的答案。

　　“你问的什么脑残问题？要清理伤口，还是那么深的伤口，当然是要撕开衣服弄啊。不然连伤口的具体位置在哪，有没有恶化都不知道，还怎么处理？等死啊？”余水一股脑说了一大堆，他才不管渔娘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总之事实就是如此，她要把自己怎么着他才不管。反正认真起来，她也打不过自己。

　　其实余水说的确实在理，但是渔娘就是没办法接受一个男人就那么随便地看了龙荼的身体。这可是要负责的。

　　“那你为什么把我挡在门外？你不知道男女有别的吗！？这里现成的女人供你使唤都不用，你敢说自己不是居心不良？”

　　余水没有回答，只一直盯着她，看得渔娘不觉红了脸。奇怪，无缘无故地她脸红干嘛？暗自里直骂自己没出息，认识了都五年的人了，被人盯着都能脸红。矫情！

　　“那种情况下，你进去只会帮倒忙。”余水终于说了一句话打破了房里尴尬沉静气氛，整个人也没有了方才嬉皮笑脸的样子。渔娘知道，每当他开始正经地说事的时候，那件事绝对是他最不想要提起的事，或许是他的禁忌。

　　“你以为她才18岁就能达到中天位是因为什么？”他问。

　　此时余水周边的空气让她感到一阵窒息，心中的火竟然也灭得一干二净。

　　“难道不是因为天才吗？”

　　“呵呵，那你有没有仔细想过，究竟是怎样的天才，才能够在18岁就达到几近天人的地步？这个世上现在恐怕还没几个到达天位的人。即使是在妖族，也寥寥无几。她不仅到了天位，而且还是中天位。就算再怎么天资聪慧，武力上可以有所造诣，但灵力的修为却是要通过时间长久积累的。18年，连我们都办不到的事，你认为一个人类可能吗？”余水单手撑住下巴，扔掉了手中失去作用的冷布，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如果算不过来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参考。1700年，我余水活到现在也才仅仅是一个中地位；暮鬼过了2000年，也只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你现在还会以为仅仅是因为她的聪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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